渭水大桥的石板还沾着未干的雪水，秦君的车架碾过桥面时，銮铃声在空旷的河谷里荡出绵长的回音，竟压过了渭水滔滔的浪响。车架两侧，三百禁军列成整齐的方阵，玄色甲胄上的霜花在朝阳下渐渐融化，水珠顺着甲叶的缝隙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坑洼。紧随其后的百姓队伍像一条青色的长龙，石甲拄着拐杖走在最前头，空荡荡的裤管被风灌得鼓起来，却每一步都踩得沉稳；张叔怀里揣着儿子的 “公士” 爵牌，手里举着卷成筒的秦律竹简，竹简边缘被他攥得发毛；那个曾抱着 “商君田” 木牌的小姑娘，此刻正坐在她娘的肩头，手里捧着一块温热的胡饼，时不时朝着囚车的方向递过去，脆生生地喊：“商君，吃饼呀！”
商鞅坐在拆去木栏的囚车里，身上的玄色囚服已换成秦君特赐的素色锦袍，解灵液的药力彻底化开后，丹田处的灵力虽未完全恢复，却已能自如行动。他望着身边涌动的百姓，目光落在一个老农手里的竹简上 —— 那竹简的边缘泛着毛边，显然是被反复翻看，上面 “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 的字迹被手指磨得有些模糊，却依旧清晰可辨。
“白仙子，” 商鞅侧头看向身旁飘行的白雪，她掌心的金丹仍泛着淡青色的微光，衣袂间的白气与晨间的薄雾交织在一起，宛若踏雾而行，“你感应到的那股邪气，离山脚还有多远？”
白雪停下脚步，指尖的金丹光芒微微闪烁，她闭上眼，一缕灵力顺着指尖探向终南山的方向，眉头很快皱了起来：“不到十里了。那股邪气比刚才更浓，像是…… 在主动往我们这边蔓延。而且，我能感觉到里面藏着许多零散的灵力波动，应该就是那些邪修。”
玄真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老马，从队伍后侧赶上来，手里的桃木剑剑身上刻着的 “镇邪” 二字泛着淡淡的白光：“仙子说得对，老道刚才用桃木剑试探了一下，那黑雾里的邪气带着‘噬灵’的特性 —— 不管是仙力、灵力，还是普通人的生气，只要靠近，都会被它一点点吸走。咱们得小心，别让百姓靠太近。”
秦君听到几人的对话，掀开车帘从车架上走下来，身后的内侍连忙递上一件狐裘披风。他却摆了摆手，只是将玄色朝服的腰带紧了紧，目光望向终南山的方向 —— 此刻，那道黑色的烟雾已清晰可见，像一条巨大的黑龙盘踞在山脚，将原本青翠的山林染成了墨色，连阳光都无法穿透那层厚重的黑雾。
“传令下去，” 秦君对着禁军统领沉声道，“让前队的禁军加快速度，在黑雾外围列阵，护住百姓；后队留下二十人，负责救治可能受伤的乡亲。另外，派人去附近的亭驿，让亭长召集周边的农户，暂时不要靠近终南山，以免被邪气所伤。”
“遵旨！” 禁军统领抱拳应道，转身对着身后的禁军喊出号令。只见前队的禁军加快步伐，手中的长戟斜指地面，甲叶碰撞的 “哐当” 声在队伍中传开，很快就在前方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队伍继续前行，离终南山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寒意也越来越重。原本还带着暖意的朝阳，此刻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光线变得昏暗起来。百姓们纷纷裹紧了身上的褐衣，手里的竹简却举得更高了 —— 刚才在咸阳城的街头上，正是这些竹简组成的 “法墙” 挡住了私兵的长戟，此刻它们不仅是秦律的载体，更成了百姓心中的依仗。
“商君，你看！” 张叔突然指着前方，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黑雾边缘突然飘出几道黑色的影子，那些影子贴着地面滑行，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禁军的防线前。
“是邪修！” 玄真子低喝一声，催马向前，手中的桃木剑猛地出鞘，剑身上的白光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大家小心！这些邪修能操控黑气，别被黑气碰到！”
话音刚落，那几道黑色影子突然停下，显露出身形 —— 竟是六个身着黑衣的修士，他们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为首的邪修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浪从他掌心飞出，朝着禁军的防线冲去。
“举盾！” 禁军统领大喊一声，前排的禁军立刻举起手中的铁盾，将防线挡得严严实实。“砰” 的一声巨响，黑色气浪撞在铁盾上，竟将前排的几名禁军震得后退了几步，铁盾上瞬间覆盖上一层黑色的寒霜，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好强的邪气！” 一名禁军忍不住低呼，他握着铁盾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掌心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咬他的皮肉。
为首的邪修见一击未破防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陶罐，将陶罐猛地摔在地上。“哗啦” 一声，陶罐碎裂的瞬间，无数黑色的虫子从罐子里爬出来，那些虫子只有指甲盖大小，身上却泛着诡异的绿光，朝着禁军的方向爬去。
“是‘噬血虫’！” 白雪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掌心的金丹光芒骤盛，一缕淡青色的灵力顺着指尖飞出，落在禁军防线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光罩。“这些虫子以血为食，一旦被它们咬到，不仅会失血，还会被邪气侵入体内！”
噬血虫爬到光罩前，试图钻进去，却被光罩上的灵力烧成了灰烬，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焦臭的气味。为首的邪修见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派出两名邪修，让他们从两侧绕到禁军的后方，试图偷袭百姓队伍。
“想绕后？没那么容易！” 石甲拄着拐杖，挡在百姓队伍的侧面，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河西战场退下来的老兵，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剑 —— 那是他们在战场上用惯了的兵器，虽然破旧，却依旧锋利。
两名邪修刚绕到侧面，就被石甲等人拦住。其中一名邪修抬手就朝着石甲挥出一道黑气，石甲虽然少了一条腿，却依旧灵活，他拄着拐杖猛地跳起，避开黑气的同时，将拐杖朝着邪修的膝盖砸去。“砰” 的一声，拐杖砸在邪修的膝盖上，邪修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另一名邪修见状，立刻操控黑气朝着石甲的后背袭来。就在这时，张叔突然冲了上来，手里的竹简猛地砸向邪修的后脑勺。“砰” 的一声，竹简砸在邪修的头上，虽然没能将邪修砸晕，却也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石甲趁机转身，将拐杖的尖端对准邪修的胸口，猛地刺了进去 —— 那拐杖的尖端被他磨得锋利，竟直接刺穿了邪修的黑衣，刺进了他的胸口。
邪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化为一缕黑气，消散在空气中。剩下的那名邪修见状，吓得转身就跑，却被一名老兵甩出的铜剑刺穿了肩膀，也化为一缕黑气消散了。
“好样的！” 百姓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手里的竹简挥舞着，像是在庆祝一场小小的胜利。
可欢呼声还没落下，黑雾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响起的瞬间，更多的黑衣邪修从黑雾里冲了出来，足足有三十多人，他们分成三队，分别朝着禁军的前、左、右三个方向冲去，手中还拿着黑色的幡旗，幡旗上画着诡异的骷髅图案，随着他们的跑动，幡旗上散发出越来越浓的黑气。
“不好！他们想用车轮战消耗我们的力量！” 白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能感觉到，这些邪修的灵力虽然不强，但他们操控的黑气却能不断吞噬周围的灵力，若是长时间僵持下去，不仅她的仙力会被消耗殆尽，玄真子和商鞅的灵力也会被黑气吸干。
玄真子催马冲到防线前，手中的桃木剑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邪修挥去，几道白色的剑气飞出，正好击中那名邪修手中的幡旗。“哗啦” 一声，幡旗被剑气劈成两半，黑气瞬间消散，那名邪修也像是失去了力量，瘫倒在地，化为一缕黑气。
“老道能劈断他们的幡旗！大家集中火力，先打幡旗！” 玄真子对着禁军和百姓喊道。
禁军统领立刻下令，让弓箭手对准邪修手中的幡旗射箭。“咻咻咻” 的箭雨飞出，不少邪修手中的幡旗被箭射中，黑气消散，邪修也随之倒下。可黑雾里的邪修像是源源不断，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冲出来，而且后面的邪修越来越强，他们手中的幡旗也越来越大，散发出的黑气也越来越浓。
商鞅站在囚车旁，看着眼前的战局，心里渐渐焦急起来。他能感觉到，白雪掌心的金丹光芒正在慢慢减弱，显然仙力消耗不小；玄真子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桃木剑上的白光也不如刚才明亮；禁军们虽然依旧在抵抗，却已有不少人被黑气所伤，脸色变得苍白，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商鞅心里想，“必须找到破解黑气的办法，否则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名邪修突破了禁军的防线，操控着黑气朝着商鞅冲来。商鞅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怀里的秦律竹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竹简掉在地上的瞬间，阳光突然穿透了一丝云层，落在竹简上 “法” 字的位置，“法” 字竟泛出一道淡淡的金光。金光闪过的瞬间，那道朝着商鞅冲来的黑气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商鞅愣住了，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竹简，又看了看消散的黑气，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弯腰捡起竹简，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朝着另一名冲过来的邪修走去。那名邪修见商鞅走来，立刻操控黑气朝着他挥去，可黑气刚靠近商鞅手中的竹简，就被竹简上泛出的金光挡住，然后消散不见。
“真的有用！” 商鞅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朝着白雪喊道：“白仙子！秦律竹简上的‘法’字能克制黑气！让百姓们举起竹简，用‘法’字的金光对抗邪修！”
白雪听到商鞅的喊声，立刻朝着他望去，正好看到商鞅用竹简挡住黑气的一幕。她心里一动，掌心的金丹光芒闪烁，一缕灵力飞出，落在商鞅手中的竹简上。竹简上的 “法” 字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朝着周围扩散，将附近的黑气都驱散了。
“大家听着！” 白雪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传到每一个百姓的耳中，“把你们手中的竹简举起来，集中注意力想着秦律，想着‘法不阿贵’，让‘法’字的金光汇聚起来！这金光能克制黑气，能打败邪修！”
百姓们听到白雪的话，纷纷举起手中的竹简，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秦律带来的改变 —— 石甲想起自己因为军功得到的田宅，张叔想起儿子的军功爵牌，那个小姑娘的娘想起家里分到的 “商君田”，老农想起自己因为织布多而免除的徭役…… 他们的心里都充满了对新法的感激和信念，手中的竹简也渐渐泛出淡淡的金光。
“法不阿贵！” 石甲第一个喊道，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
“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 张叔跟着喊道，怀里的爵牌 “哗啦啦” 作响。
“护新法，守秦国！” 百姓们纷纷跟着喊起来，声音越来越响，手中竹简的金光也越来越亮。无数道金光从竹简上飞出，在空中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团，光团中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 “法” 字，散发出温暖而威严的气息。
黑雾里的邪修们看到这道金色光团，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操控的黑气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为首的邪修 —— 一个身材高大、面罩上绣着血色花纹的修士，见状忍不住怒吼一声：“一群愚民！也敢用这种凡物对抗邪术！”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玉圭，玉圭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出比之前更强的邪气。
“这是‘地脉邪圭’！” 白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认出了这件邪器 —— 传闻中，这件邪器是用被污染的地脉精华炼制而成，能吸收地脉的力量，还能释放出足以毁灭一座城池的邪气。“大家小心！他要用邪器破坏秦国的地脉！”
血色花纹邪修冷笑一声，将地脉邪圭举过头顶，口中念起诡异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终南山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黑雾中的邪气疯狂地朝着地脉邪圭汇聚，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光柱直指天空，仿佛要将天空捅破。
“不好！地脉的力量被他引出来了！” 商鞅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里传来一股熟悉的力量 —— 那是秦国地脉的力量，此刻却被邪圭强行拉扯出来，若是任由邪修继续，秦国的地脉就会被邪气污染，到时候不仅新法会失去根基，整个秦国都会陷入灾难。
“白仙子，我们必须阻止他！” 商鞅朝着白雪喊道，手中的竹简金光闪烁，“我用守心佩的力量辅助你，你用金丹的仙力汇聚百姓的信念之力，一起击碎那邪圭！”
白雪点头，掌心的金丹光芒骤盛，她将金丹高高举起，对着百姓们喊道：“乡亲们！秦国的地脉正在被邪修破坏，新法的根基、我们的家园，都要被他们毁掉！现在，把你们的信念都交给我，让我们一起，用‘法’的力量，击碎邪器！”
百姓们听到白雪的话，更加坚定了信念，手中竹简的金光再次暴涨，金色光团中的 “法” 字也变得更加清晰。商鞅从怀里掏出守心佩残片，残片立刻与白雪身上的残片产生共鸣，两道青光飞出，与金色光团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青交织的光柱，光柱朝着血色花纹邪修和地脉邪圭飞去。
血色花纹邪修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将地脉邪圭挡在身前。“砰 ——” 金青光柱与地脉邪圭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将周围的邪修都震飞出去，化为一缕缕黑气。
光柱与邪圭僵持着，白雪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仙力消耗极大；商鞅的灵力也在快速流失，脸色变得苍白；百姓们的手臂开始发抖，却依旧紧紧举着竹简，不肯放下。
“我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血色花纹邪修怒吼着，一口鲜血喷在地脉邪圭上，邪圭的光芒瞬间变得更亮，黑色光柱的力量也增强了几分，竟将金青光柱逼退了半寸。
就在这危急时刻，秦君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对着禁军和百姓喊道：“秦国的将士们！秦国的乡亲们！地脉是我们的根，新法是我们的命！今日，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们也要护住秦国的根，守住秦国的命！随我一起，助仙子和商君一臂之力！”
说完，秦君举起佩剑，朝着血色花纹邪修冲去。禁军们见状，也纷纷举起长戟，跟着秦君冲了上去；百姓们虽然没有兵器，却也举着竹简，跟在禁军身后，朝着黑雾的方向走去。
“一群自不量力的凡人！” 血色花纹邪修冷笑，想操控黑气攻击秦君和百姓，可他的大部分力量都用来对抗金青光柱，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操控黑气。秦君趁机冲到邪修面前，佩剑朝着邪修的手臂砍去。
“啊！” 邪修痛呼一声，握着地脉邪圭的手臂被砍中，鲜血直流。他的力量瞬间减弱，金青光柱趁机推进，“咔嚓” 一声，地脉邪圭被光柱击碎，化为无数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邪圭被击碎的瞬间，黑雾中的邪气失去了支撑，开始快速消散，终南山脚下的地面也停止了震动。血色花纹邪修看着破碎的邪圭，眼神里满是绝望，他突然朝着黑雾深处跑去，嘴里还喊着：“你们等着！‘幽罗君’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很快就会来收拾你们的！”
白雪想追上去，却因为仙力消耗过大，踉跄了一下。商鞅连忙扶住她，摇了摇头：“别追了，他已经成不了气候了。而且，他说的‘幽罗君’，恐怕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白雪点头，目光望向黑雾深处。此刻，黑雾已经消散了大半，露出了终南山原本的模样，可在山林的最深处，依旧有一缕淡淡的黑气在涌动，而且那缕黑气中，还隐藏着一股比血色花纹邪修更强的邪气，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百姓们见邪修逃走，黑雾消散，纷纷欢呼起来，手中的竹简挥舞着，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秦君走到商鞅和白雪面前，对着两人深深一揖：“今日若非仙子和商君，若非乡亲们同心协力，秦国的地脉恐怕就要被邪修破坏了。本君在此谢过大家！”
“君上客气了，” 商鞅扶起秦君，“守护秦国，守护新法，是臣的职责，也是百姓们的心愿。只是，那邪修提到的‘幽罗君’，恐怕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秦君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本君会立刻下令，让各地的官吏密切关注异常情况，一旦发现邪修的踪迹，立刻上报。同时，也会让工匠们多打造一些刻有‘法’字的器物，以防邪修再次来袭。”
就在这时，玄真子突然指着天空，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大家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空的西方，突然出现了一朵巨大的黑色云彩，云彩正朝着终南山的方向快速移动，而且云彩中还隐隐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冰冷，让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白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掌心的金丹开始剧烈颤动，仿佛在害怕那朵黑色云彩中的力量。“不好，” 她轻声说，“那朵云彩里的邪气，比刚才的地脉邪圭还要强，而且…… 我能感觉到，里面藏着不止一个强者。恐怕，那个‘幽罗君’，真的要来了。”
商鞅也感觉到了黑色云彩中的邪气，他握紧手中的竹简，眼神里满是坚定：“不管来的是谁，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只要法还在百姓的心里，我们就一定能挡住他。”
秦君看着黑色的云彩，深吸一口气，对着禁军和百姓喊道：“大家做好准备！新的敌人要来了！我们要守住终南山，守住秦国！”
百姓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竹简，金色的光芒再次亮起，虽然黑色云彩带来的压力让他们有些害怕，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黑色云彩越来越近，诡异的笑声也越来越响，云彩中隐约可见几道黑色的身影，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望来。白雪握紧掌心的金丹，商鞅握紧竹简，玄真子举起桃木剑，秦君拔出佩剑，禁军们列好防线，百姓们举着竹简 —— 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在黑色云彩的最深处，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面容狰狞的男子，正透过云彩，冷冷地看着下方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卫鞅，白雪…… 还有那些愚民，你们以为击碎了地脉邪圭就赢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灵力朝着下方飞去，在空中化为一道黑色的符印，落在终南山的山巅，山巅瞬间被黑气笼罩，隐约可见一座黑色的祭坛正在快速形成。
（第四十三章 完）
下章预告：
章四十四：终南巅上祭坛现，幽罗邪力撼秦疆
终南山巅的黑色祭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玄黑石板拼接的坛面上刻满诡异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吸食地脉灵气，将其转化为浓稠的邪气，顺着坛柱爬向天际，与那朵黑色云彩相连。幽罗君立于云彩之上，黑袍翻飞间，无数邪魂从云彩中坠落，附在山间枯木上，化作手持骨刃的邪兵，朝着山脚的秦君队伍扑来。
白雪察觉祭坛核心藏着一枚 “镇脉邪珠”，唯有击碎此珠才能中断祭坛运转，可祭坛四周环绕着三重邪力屏障，仙力触之即被吞噬。商鞅取出守心佩残片，试图以双佩共鸣之力破开屏障，却发现残片灵力竟被祭坛符文引动，隐隐有失控之势。玄真子急挥桃木剑，布下 “七星镇邪阵” 护住百姓，可阵眼很快被邪兵冲击，桃木剑上的白光渐弱。
更危急的是，祭坛下方的地面突然开裂，黑色岩浆般的邪液从裂缝中涌出，所过之处，青草瞬间枯萎，山石化为黑灰 —— 地脉已被邪气污染，若半日内无法摧毁祭坛，整个关中平原的地脉都将崩塌。
白雪决意以金丹为引，融合百姓信念金光强行破障，可幽罗君似早有预料，突然降下一道 “幽罗血咒”，咒印直扑商鞅心口，若被击中，守心佩残片将彻底沦为邪器。商鞅能否避开血咒？白雪的金丹仙力与百姓的信念金光，又能否冲破邪力屏障，击碎祭坛核心的镇脉邪珠？那朵黑色云彩深处，似乎还藏着更恐怖的存在，它又会在何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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