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赶到栎阳宫时,寝殿内的药味已浓得呛人。秦孝公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脸色比殿角的寒冰还要苍白。太医们围在榻前,个个束手无策,见商鞅进来,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商君……” 嬴玉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兄长他刚才又咳血了,气息越来越弱……”
商鞅走到榻前,握住秦孝公枯瘦的手,那只曾指点江山的手此刻冰冷如铁。他转头对白雪道:“白雪,拜托你了。”
白雪点头,解下腰间的守心佩握在掌心,指尖泛起淡淡的青光。她运转金丹灵力,掌心的清心莲虚影缓缓旋转,一缕纯净的灵力顺着秦孝公的手腕注入体内。随着灵力流转,秦孝公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一丝血色。
“有用!”嬴玉惊喜地低呼。
可片刻后,白雪额上渗出细汗,脸色也变得凝重。清心莲灵力在秦孝公体内游走时,遇到了一股顽固的死气,如同磐石般挡在经脉深处,任凭她如何催动灵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不行。” 白雪收了灵力,守心佩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君上是心力耗尽,生机已绝,我的灵力只能暂时吊住他的气息,却不能逆转天命。”
商鞅沉默良久,沉声道:“备车,我要去终南山。”
终南山玄真观的钟声在雪后清晨格外清越。玄真子和玄机子正在观星台打坐,见商鞅和白雪匆匆赶来,两位道长对视一眼,已明白了七八分。
“道长,求您救救君上!”商鞅躬身行礼,素来挺拔的脊梁此刻微微弯曲。
玄机子叹了口气,指着观星台上的星图:“商君请看,紫微星旁的辅星已黯淡无光,这是天命难违啊。秦君在位二十四年,推行新法,富国强兵,已耗尽福寿,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难逆天改命。”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白雪急道,“我的清心莲灵力能暂时稳住他的气息,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再多延些时日?”
玄真子沉吟道:“倒是有个‘七星续命阵’,可借北斗七星的灵光延续生机。但此法逆天而行,施术者会折损修为,且最多只能延三月阳寿,三月之后,便是油尽灯枯。”
“我来施术!” 白雪毫不犹豫。
“不可。”商鞅按住她的手,“你刚凝结金丹,折损修为会伤及根本。此事由我来办。”
玄机子摇头:“商君是秦国梁柱,岂能轻动?不如让贫道代劳吧。”他取出七枚刻着星纹的玉佩,“将这七枚玉佩按北斗方位埋在君上寝殿四周,每日子时以灵力催动,便可借星力续命。”
商鞅接过玉佩,郑重行礼:“多谢道长。”
返回栎阳的路上,白雪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雪景,忽然道:“或许还有一个人能救君上。”
“谁?”
“墨家巨子的弟子,墨影。”白雪道,“墨家擅长机关医理,据说她曾用金针续命之术救过濒死之人。更重要的是,她与楚威王有旧,若能请动她,或许还能稳住楚军。”
商鞅眼睛一亮:“那便劳烦你一趟。”
三日后,白雪带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走进栎阳宫。女子眉目清冷,背上背着一个装满金针的木盒,正是墨影。她刚为秦孝公立过金针,此刻正对着商鞅摇头:“君上的五脏已如朽木,我的金针只能暂时疏通气血,最多…… 也就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了。” 商鞅道,“只要撑过联军压境的危机,秦国就能稳住。”
话音未落,内侍匆匆来报:“商君,楚国使者求见,说带了一位神医,能为君上诊治。”
众人来到偏殿,只见楚威王的使者身后跟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背着药篓,手里还提着只活鸡,看起来像个乡野郎中。
“这是我国神医扁鹊,” 使者介绍道,“听闻秦君病重,特来相助。”
商鞅打量着老者,见他眼神清亮,虽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心中不由生出敬意。扁鹊为秦孝公诊脉后,取出银针在几处大穴施针,又开了一副药方,嘱咐每日煎服。
“君上是积劳成疾,” 扁鹊收拾药箱时对商鞅道,“我这针药能让他清醒几日,与诸位说些体己话,但终究…… 天命难违。”
果然,当晚秦孝公就清醒了过来。他靠在榻上,精神好了许多,见商鞅、嬴玉、太子驷都在,虚弱地笑了笑:“孤以为…… 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君上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 商鞅强忍着悲痛。
秦孝公摇摇头,握住商鞅的手:“商君,孤时日无多了。联军的事…… 孤听说了,你做得很好。” 他转向太子驷,“驷儿,你要记住,商君是秦国的功臣,无论何时,都要信他、用他……”
太子驷低头应道:“儿臣记下了。”
秦孝公又嘱托了些国事,渐渐倦了。众人退出寝殿时,商鞅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榻上的君主已沉沉睡去,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刺眼。
河西战场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卷起枯草与沙砾,拍打着秦军的黑色旌旗。司马错立于高坡之上,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长戟的寒芒比霜雪更甚。三万秦锐士列成雁形阵,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冷光,沉默如渊 —— 这是新法淬炼出的钢铁之师,每一张年轻的面庞上都刻着 “军功” 二字的信仰。
“将军,魏军先锋已过函谷狭道!” 斥候策马回报,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
司马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来得正好。传令下去,左翼弓兵营准备,待敌军半数进入伏击圈,万箭齐发!右翼骑兵营绕后,切断他们的退路!”
“诺!” 传令兵的吼声刺破暮色。
远处的地平线上,魏军的方阵如黄色潮水般涌来。庞涓坐在战车之上,金盔映着落日,手中马鞭指向秦军阵地:“秦人不过三万,竟敢螳臂当车!传令下去,攻破敌阵者,赏千金,封千户!”
魏武卒的呐喊声震彻山谷,沉重的甲胄撞击声、长矛拖地声、战车轱辘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他们曾是天下无敌的象征,河西之战的惨败在他们心中埋下的不是敬畏,而是复仇的火焰。
当魏军前锋踏入秦军预设的伏击圈时,司马错猛地挥下长戟:“放箭!”
刹那间,上万支秦弩同时发射,箭矢如黑云压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下。魏军方阵前排的士兵瞬间倒下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但魏武卒的纪律性确实惊人,后续部队迅速举起大盾,组成坚不可摧的盾阵,继续向前推进。
“不愧是魏武卒。” 司马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冷声道,“变阵!长戟营上前,撕开他们的盾阵!”
秦军阵中响起整齐的金铁交鸣,前排士兵放下弩机,换上长达丈余的长戟,如密林般向前推进。长戟的优势在狭窄的谷地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刺穿魏武卒的盾阵,将一个个士兵挑落马下。
庞涓见状,怒吼道:“骑兵营!给我冲垮他们的阵型!”
数百名魏国骑兵挥舞着马刀,如旋风般冲向秦军侧翼。然而他们刚冲到半途,山谷两侧突然滚下无数巨石,将骑兵的退路堵死。与此同时,秦军的骑兵营从侧面杀出,玄色洪流如利刃般切入魏骑阵中,秦锐士的弯刀在马背上划出一道道死亡弧线。
“中计了!” 庞涓脸色煞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秦军的陷阱。他连忙下令撤军,却发现后路早已被秦军切断。
“杀!” 司马错一马当先,长戟横扫,将一名魏国偏将挑落马下。秦军锐士如虎入羊群,奋勇杀敌,喊杀声震彻山谷。
这场战斗从黄昏一直持续到深夜,河西谷地被鲜血染红,尸横遍野。当最后一名魏军士兵放下武器时,庞涓在亲卫的掩护下,仅带着数十人狼狈逃脱。秦军以伤亡不足五千的代价,歼灭魏军和韩军共五万余人,取得了河西之战的又一场大捷。
消息传回栎阳,整个都城沸腾了。百姓们走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胜利。商鞅府邸内,白雪、景监、蒙骜等人聚集在书房,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司马错将军大败魏军和韩军,真是太好了!” 景监兴奋地说,“这一下,六国再也不敢小看我们秦国了!”
蒙骜也点头道:“是啊,这场胜利不仅挫败了六国的合纵图谋,也为我们迁都咸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白雪看着众人,微笑着说:“这都是商君运筹帷幄的结果。若不是商君采取‘远交近攻’之策,分化了六国的合纵联盟,我们也难以取得这场胜利。”
商鞅摆了摆手,神色依旧凝重:“这场胜利虽然可喜,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魏国和韩国虽然战败,但实力仍在,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其他四国虽然这次没有出兵,但也在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继续道:“景监,你立刻出使魏国和韩国,与他们签订盟约,划定边界,避免再次发生战争。”
“臣遵旨!” 景监应道。
商鞅又看向蒙骜:“蒙骜,你加快新都咸阳的工程进度,务必在明年春耕前完成迁都。”
商鞅望着渭水两岸忙碌的工匠,又望向东方函谷关的方向,轻声道:“等君上好了,定要请他来看看这新都。”
“臣遵旨!”蒙骜应道。
最后,商鞅看向白雪:“白雪,你辛苦了。这次你出使赵国,说服赵王保持中立,为我们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白雪微微一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能为秦国出力,为新法出力,我做什么都愿意。”
商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白雪点头:“好。”
数日后,景监从魏国和韩国回来,带来了好消息。魏国和韩国在秦军的强大压力下,不得不接受秦国的条件,签订了盟约,划定了边界。
新都咸阳的工程也在蒙骜的主持下,进展顺利。城郭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宫室的建设也进入了尾声,一条宽阔的水渠已经开凿完成,连接了泾水和渭水,既能灌溉农田,又能运输物资。
公元前 338 年春,秦国正式迁都咸阳。
秦孝公勉强坐起,参加迁都仪式。六国使者纷纷前来祝贺,虽然心中各怀鬼胎,但表面上都对秦国的强盛表示赞叹。
咸阳宫的高台上,秦孝公坐在车上,商鞅、白雪、景监、司马错、蒙骜等人站在旁边,俯瞰着这座崭新的都城。咸阳城气势恢宏,宫室巍峨,街道整齐,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终于迁都了。”商鞅感慨地说,“这是秦国发展的一个新起点。”
“君上万年!秦国万年!”众人异口同声,高呼口号。
景监点头道:“是啊,有了这座坚固的都城,我们就能更好地抵御外敌,推行新法,实现一统天下的目标。”
司马错也道:“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努力奋斗,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东出函谷,问鼎中原!”
可他话音刚落,腰间的传音符突然发烫。白雪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商鞅哥哥,你快回来!君上他…… 他快不行了!”
商君闻言,三步两跨跃下议事台,腰间佩剑撞在丹墀石阶上迸出火星,却未及停下调整。玄甲卫统领墨影的急报与白雪的哭喊在脑海中重叠:秦孝公昏迷不醒的时日越来越长,药石罔效的传闻如阴霾笼罩朝野。商鞅知道,此刻的每分迟疑都可能让秦国变法大业坠入深渊。
八月的烈阳炙烤着宫道砖石,商鞅的坐骑踏碎满地蝉蜕疾驰入宫。栎阳宫廊柱间穿梭的墨家弟子皆是墨色劲装,腰间机关匣轻响 ——这是孝公病重后,他暗中部署的最后防线。穿过垂满白纱的长阶时,扑面而来的苦艾与硫磺药气令他瞳孔骤缩:扁鹊的医馆在咸阳城西,此刻却在寝宫弥漫不散,意味着连神医也束手无策。
寝殿内烛火明明灭灭,十二盏青铜雁鱼灯将人影拉长如鬼魅。商鞅推门而入时,太医正从榻前退下,银盘中药碗空荡如亡月。榻上的嬴渠梁——那位曾在求贤令前与他促膝三日、共绘大秦蓝图的雄主,此刻枯瘦如柴。苍白如纸的面颊陷进玉枕,呼吸微弱得连锦被起伏都难察觉,唯有右手蜷曲如鹰爪,死死攥着褪色的玄色龙纹被角,仿佛仍在抓住未竟的霸业。
“商君……”墨影转身时,衣襟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药渍,素来冷峻的眉眼凝着水汽。他身后立着面色凝重的扁鹊,这位战国名医轻抚长髯摇头,腰间药囊的香草气息难掩死亡的压迫感:“针石已用尽,最后一剂续命汤虽能暂缓…… 但时日无多。”医圣未说完的话,被青铜灯芯爆响吞没。
商鞅喉头滚过酸涩,向前两步却撞上无形结界。墨家机关术编织的灵力护罩在他掌心跳动,如同孝公衰弱的脉搏。白雪跪在榻畔,发间银饰散落枕畔,这位墨家巨子的孙女、曾与他并肩守护变法的女子,此刻泪水浸透帕子:“前日君上短暂清醒,说要等您回来交代…… 交代大事。”她的声音颤抖,却未起身,仿佛化作石像扎根于君主榻前。
死寂如潮水淹没殿宇。商鞅隔着结界望向嬴渠梁的手——那只曾接过变法竹简、紧握虎符调兵的手,如今指节嶙峋如枯枝,青筋突突暴起如枯竭的渭水支流。他忽然想起变法初行时,孝公在龙门相府与他对饮畅谈,酒盏碰碎时割破掌心仍笑言“以血祭法”;想起收复河西之战,君上亲自擂鼓震耳欲聋,溅在战袍上的血珠混着汗水,比任何丹砂都鲜艳。
“让开。”商鞅沉声开口,左手结印瞬间震碎机关结界。墨影欲阻拦却对上商君灼灼如炬的目光——那是当年舌战群儒时的锋芒,是渭水徙木立信时的决绝。扁鹊轻叹着退至角落,袖中银针轻颤如风中芦苇。
当商鞅的指尖终于覆上孝公冰凉的手背,嬴渠梁忽然剧烈喘息。白雪惊呼着扶住君主颤抖的肩,孝公凹陷的眼睑剧烈颤动,仿佛挣扎着要挣破死亡的枷锁。
“鞅……”沙哑如破竹筒的呼唤让商鞅猛然俯身,额头重重撞上玉枕边缘却浑然不觉。秦孝公浑浊的瞳孔中倒映着商君发间散落的玉冠——那是他亲赐的商君冕旒,此刻歪斜却仍未摘下。“新法不可…… 废。”枯槁的手指艰难抬起,想要抓住商鞅的衣襟却无力坠落,“商於十五邑,可作…… 卿退路。”
商鞅摇头,喉间哽咽:“君上以国托付于臣,臣岂敢言退?收复河西、迁都咸阳、推行县制……大业未竟,臣必以毕生心血守护新法根基!”他的声音带着震颤,却字字如铁。白雪别过脸去擦拭泪水,墨影握紧腰间机关弩的手渗出冷汗——殿外风声渐起,仿佛六国旧贵族的暗流已在涌动。
孝公忽然剧烈咳嗽,苍白唇角溢出殷红血丝。商鞅忙托起君主后背,却见嬴渠梁颤抖着指向床头暗格。墨影会意抽剑劈开机关匣,取出泛黄绢帛时倒吸凉气:竟是《求贤令》原稿!当年孝公以“与之分土”招揽天下英才的血诏,此刻边角已被反复摩挲泛白,朱砂印泥晕开如凝血。
“收好…… 此为变法根基。”孝公抓住商鞅手腕的力道惊人,仿佛回光返照,“若驷儿继位后…… 有人毁法…… 便以血诏为凭!”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忽然穿透商君肩头,望向殿外虚空 —— 那里本该悬挂着收复河西的疆域图,此刻却被素缟覆盖。
商鞅喉结滚动,强压悲恸点头:“臣定不负君托!新法如日中天,大秦铁骑定踏碎六国,一统天下!”这誓言亦是承诺,亦是告慰知己。白雪掩面啜泣,墨影垂首退出三步,机关弩的保险轻响划破死寂。
秦孝公忽然露出释然的笑意,枯槁面容仿佛重见当年渭水河畔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他最后望了眼商鞅,嘴唇微动却再无声息,唯有右手终于松开龙纹锦被,滑落时拂过榻边案头竹简——那些被反复修改的《垦草令》《军功爵律》残页簌簌飘落,如变法大业最后的余烬。
“商君……”墨影转过身,黑衣上沾着淡淡的药渍,清冷的眉眼间凝着一层水汽,“针石已用,待会还会醒来,只是时日无多。”
秦孝公已进入弥留之际。榻前,扁鹊和墨影都摇着头,神色凝重。烛火在青铜灯盏里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群沉默的剪影。秦孝公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如风中残烛,枯瘦的手搭在锦被上,指节微微蜷曲,仿佛还在攥着未竟的功业。
白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她想起了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情景,想起了在玄真观的修行岁月,想起了与商鞅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她知道,秦国的强盛来之不易,新法的推行更是充满了艰辛。但她也相信,在商鞅等有志之士的努力下,秦国一定能实现一统天下的目标。
就在这时,商鞅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天际,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虽然秦国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君上已经回天无力,拖延不了几日,旧贵族的势力依然存在,即将登基的太子驷对他的猜忌也并未消除。他的路,还很长,也很艰难。
但商鞅没有退缩。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坚定。为了秦国的强盛,为了新法的存续,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第二十五章完)
下章预告:
第二十六章:公子虔蛰伏数载,衔恨欲报劓鼻仇
秦孝公病重期间,蛰伏多年的公子虔对商鞅的猜忌日益加深。认为时机已到,联合旧贵族,收集商鞅的“罪证”,在太子驷面前不断诋毁商鞅。一场针对商鞅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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