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渝员受阻 软钉碰壁(祁县 “三晋公司”总部 & 县衙)
重庆派来的几位特派员在祁县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带来的“尚方宝剑”在白映雪巧妙织就的地方关系网和实实在在的业绩面前,显得有些无力。想要查账,账目清晰“合规”,滴水不漏;想要插手生产,下面的大小管事表面恭顺,实则阳奉阴违,事事皆需“请示白会长”;想要安插亲信,却发现关键岗位早已被白家或理事会核心成员的子弟、亲信牢牢把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田文镜的态度。这位地方官明面上对中央特派员礼敬有加,但每当特派员意图推行某些触及白家根本利益的措施时,田文镜总会以“地方情势复杂,需循序渐进,以免影响稳定和生产”等理由委婉搪塞或无限期拖延。
一次,一位姓赵的特派员试图强行以“统制”名义,调走一批“三晋公司”刚生产出来的优质钢材,用于补充中央军某部的军需。白映雪并未直接反对,只是“无奈”地表示,这批钢材早已被八路军某部预定,且有田县长作保,若是强行调走,恐引发“不必要的摩擦”,影响抗战大局。
赵特派员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敢真的承担引发国共摩擦的责任,只得悻悻作罢。几次三番下来,特派员们锐气尽挫,深感这祁县就是个铁桶阵,白映雪这个女子更是个难缠的角色。他们开始将更多精力放在向重庆打小报告,罗织白家“拥兵自重”、“资敌通共”的罪名上,试图从上层施压。
第二幕:武道筑基 玉韘生辉(白府 后园 & 静室)
权世勋(幼子)的内家筑基功夫日渐纯熟。那丝初生的气感在他的坚持引导下,逐渐壮大,从涓涓细流变为潺潺小溪,每日在经脉中循环往复,温养着曾经重创的脏腑和筋骨。他的面色不再那么苍白,步履也稳健了许多,虽离完全康复尚远,但精神气色已与病危时判若两人。
随着内息的增长,他胸前那枚传自墨家的玉韘,也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往只是被动地与他心血相连,散发温润气息护主。如今,当他运功行气时,能清晰地感到玉韘之中似乎有一股更为精纯浩大的灵性力量被隐隐引动,与自身内息相互呼应,使得行功效果事半功倍。玉韘本身的光泽也愈发内敛深邃,在特定角度下,仿佛有氤氲流光在其中缓缓游动。
祝剑生见状,亦是啧啧称奇:“家主,此玉韘乃墨家至宝,灵性非凡。如今您内息初成,方能与之更深层次地共鸣。日后勤加修习,或许能激发其中更多神妙。这对您恢复身体,乃至未来……都大有裨益。”他没有明言,但权世勋(幼子)能感受到他话中的深意。
第三幕:妙手仁心 金石定魂(白府 接纳的外来病患处)
陈念玄的医术在薛神医的倾囊相授和李守拙的“旁门”辅助下,进步神速。他已经不仅仅处理一些常见的伤寒感冒、跌打损伤,甚至开始接触一些复杂的内科杂症。薛神医发现,这弟子开方用药,往往不循常理,剂量、配伍时有出人意料之举,但效果却往往奇佳,尤其擅长调理那些因情志、惊吓或莫名虚弱导致的疑难杂症。
这一日,附近村庄送来一个孩童,因前些时日被惊马撞倒,虽未受明显外伤,但自此之后便神魂不宁,夜惊啼哭,食欲不振,日渐消瘦。村中郎中和请来的神婆都束手无策。
薛神医诊察后,判断是惊吓过度,痰迷心窍,开了安神定惊的方子。陈念玄在一旁看着,小手搭上孩童的腕脉,闭目感应了片刻,又看了看孩童涣散的眼神,对薛神医道:“师父,他心里的‘铃铛’……好像吓坏了,一直在乱响,停不下来。光吃药……好像慢了点。”
他征得薛神医同意后,取来几块性质温和的“安魂石”和“温魄石”碎屑,用特制的药膏调和,制成几个小小的贴片,贴在孩童的眉心、胸口和脚心。不过半个时辰,那一直躁动不安的孩童竟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平稳,沉沉睡去。
薛神医仔细检查,发现孩童体内那股紊乱的气息果然平复了许多。他看着正在收拾石屑的陈念玄,心中复杂难言。这小子,竟真能将金石之用,融入医道,解决了一些单靠药石难以速效的病症。“或许……老夫和李老头争相之举,路……未必只有一条……”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他心中萌芽。
第四幕:暗流触及 警讯初传(祁县 市集 & 白府)
“银狐”凭借其高超的伪装和渗透能力,已然混入了祁县。他扮作一个收购药材和奇石的游方商人,在市集上悄然打探消息。他的目标明确,很快便锁定了白府,以及经常出入白府的李守拙和陈念玄。
他并未贸然接触,而是远远观察。他看到了李守拙在古董店与掌柜讨论一块奇石,也看到了陈念玄偶尔跟随薛神医出诊时,那异于常人的沉静与专注。他甚至设法近距离“偶遇”了陈念玄一次,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银狐”那经过特殊锻炼的感知,让他隐约从那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种极其纯净而内敛的能量场,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然而,“银狐”的频繁出现和针对性打探,也引起了白府外围暗哨的注意。祝剑生训练的这些护卫,或许伪装谍报不及“银狐”,但警惕性极高。一条关于“有陌生行商频繁打探李老和念玄少爷”的消息,被迅速报到了祝剑生那里。
祝剑生接到报告,眉头立刻皱起。他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尤其是在星坠覆灭,白家展现出不凡实力之后。他立刻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李守拙和陈念玄,并下令严密监控那个陌生行商的动向,同时将此事禀报了白映雪和权世勋(幼子)。
第五幕:砥柱砺心 未雨绸缪(白府 密室)
权世勋(幼子)的身体日渐好转,已能参与一些核心决策。密室内,他、白映雪、祝剑生、李守拙齐聚。祝剑生汇报了关于“银狐”(尚不知是他,暂以行商代称)的异常,以及重庆特派员在背后的动作。
“山雨欲来啊。”权世勋(幼子)轻咳一声,眼神却锐利如刀,“重庆方面欲以名分和大义压人,日寇在海上、陆上亡我之心不死,如今又有不明势力暗中窥探。白家已如舟行中流,进退皆需谨慎。”
白映雪接口道:“明面上的实业,是我们的护身符,必须稳住,甚至要做得更好,让重庆方面找不到明显的借口动我们。暗中的力量和渠道,需更加隐蔽,尤其是舅公和念玄的研究,绝不能泄露。”
李守拙捻须道:“盘龙垒旧址的设施已初步恢复,一些核心研究可以逐步转移过去。只是念玄还需跟随薛老鬼学医,不宜长期离府。”
祝剑生沉声道:“护卫力量我会重新部署,内紧外松。那个行商……是条毒蛇,需尽快查明其来历目的,必要时……”他眼中寒光一闪,未尽之语,众人都明白。
权世勋(幼子)最后决断:“眼下,以静制动,加强防范。映雪稳住明面生意,祝先生负责内外安全,舅公和念玄的研究需加快,也要注意保密。我等需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方能在这乱世激流中,为我权家、白家,争得一线生机。”
密议结束,众人各自领命而去。白府内外,看似平静依旧,实则已悄然绷紧了弦,准备迎接可能来自各方、形式不一的冲击。
(第22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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