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村落里,驱散了夜晚的阴霾。这场看似惊险的夜袭,让梁流萤真正明白,在这个时代下,女子的地位太低了。她要想办法提高女子的地位。昨晚杀了十个人,又增加了一万积分,她现在有三万多积分,应该可以打造一支娘子军。
晒谷场的老槐树下挤满了人,梁流萤握着长剑,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亮:“虽然昨晚的山匪是假冒的,但大家都知道,咱们县附近有七洞十三寨,他们藏在深山里,迟早还会来劫掠咱们的粮、糟蹋咱们的人!今日召集大家,是想组建一支护卫队,主动进山剿匪,谁愿跟我去?”
话音落下,场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男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有的低头踢着石子,有的转身往人群后缩。有人嘟囔:“那山匪手里有刀有箭,咱们庄稼人哪打得过?再说…… 家里的地还得有人种。” 这话像块石头扔进水里,附和声此起彼伏:“是啊,女人们在家织布做饭就好,打仗是男人的事,可咱们实在没这本事。”
梁流萤的目光扫过人群,男人们纷纷避开她的视线,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大喊:“我去。”此人正是被梁流萤从山匪窝里救出的春桃。春桃站出来的时候还被父母拉了一下,但她依然倔强的站了出来,随后其他十几个女孩也都站了出来。她们虽然身影单薄,却像野草一样坚强。
梁流萤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春桃的肩膀,转而面向场中的男人们:“平时你们这些大男人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一听说要去打山匪就怂了。”
“那些山匪都穷凶极恶,官府都灭不了,我们怎么能打得过。”一男子说道。
“对啊,官府都灭不了,我们怎么能打得过呢,这不是去送死吗?那这些女子明知去送死,却依然勇敢的站了出来,因为她们知道,上次山贼来的时候,是谁被他们拽着头发拖走?是谁的孩子被吓得整夜哭?是谁眼睁睁看着自家的织布机被劈成柴火?”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戳在女人们心上,“去年我从山匪窝里救她们的时候,她们有的被打断了腿,有的被烫坏了手,有的被毁了容……”
人群里的赵氏红了眼眶,她想起自己差点被浸猪笼时的绝望,想起山贼烧她家麦田时的无助:“梁里正,我也想跟你去,可我连剑都不会握……”
“不会可以学!” 梁流萤打断她,举起手中的长剑,“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女子也能顶半边天。山匪不可怕,可怕的是咱们自己把自己困在‘女人只能在家’的规矩里!”
她拿出提前在系统那兑换的兵器:“这些兵器,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们。今日你们若站出来,往后就再也没人敢说‘女人没用’;今日你们若退缩,下次山贼再来,咱们还是只能任人宰割!”
话音刚落,梁流萤的小弟突然从人群里跑出来,拽住梁流萤的衣角:“二姐,我也要去!我会爬树,能帮你们望风!” 梁母急忙想拉他回来,却被梁流萤拦住:“他有勇气,这就够了。” 或许是小弟的勇敢点燃了大家,先是几个年轻媳妇犹犹豫豫地站出来,接着是织布坊的女工,最后连平日里最胆小的洗衣妇也攥着棒槌走了过来。
夕阳西下时,晒谷场上已站满了手持兵器的女人,足足有五十多人。梁流萤把她们分成三队,一队练刀法,一队练弩箭,一队则负责教大家包扎伤口。女人们的身影在暮色里穿梭,刀剑碰撞的声响、整齐的呐喊声,盖过了远处男人们的叹息。
月光升起时,女人们还在练着招式,汗水浸透了她们的粗布衣裳,却没人喊累。梁流萤望着眼前这支渐渐成型的女子护卫队,想起之前废除旧俗、对抗乡绅的日子,忽然明白:提高女子的地位,从来不是靠别人施舍,而是靠自己握紧兵器、挺直腰杆,在一次次抗争里,挣来属于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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