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成海的话像一道惊雷，在萧立武脑海中炸开。他之前听燕雨提过“社会倾向等级”，当时只当是灵楼无关紧要的制度，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才明白——这等级才是拿捏他的关键！只要他还想回到现世，就绕不开这道坎，根本没有逃避的余地。
“现在你的行为已经够得上‘黑牌’标准，我有直接定义的权限，随时能下令对你展开打击。”龙成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到时候，不光灵楼的资深灵员会对你围追堵截，现世的重型武器也会对你无限制开放——你听清楚，是‘无限制’！”
萧立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终于明白，龙成海为什么敢笃定能“按死”自己。按对方的说法，自己还真就一点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停下脚步，再跑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跑不过资深灵员，更跑不过现世的飞行器。
“我给你最后三分钟考虑。”龙成海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倒计时意味，“要么束手就擒，跟我回灵楼接受处置；要么……死得连渣都不剩。”
“你这是在威胁我？”萧立武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寒意。
“你可以这么理解。”龙成海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绝对的自信，“而且我能让这份威胁，变成板上钉钉的现实。”
“噌——”一腔怒火瞬间在萧立武胸腔中点燃，他抬头望向四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路灯的光芒在他眼中映出跳动的火光，语气越发冰冷：“这就是你们的底气？靠着灵楼的权限和现世的武器，就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电话那头的龙成海没有回话，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在默默倒计时，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办公桌旁那部从未使用过的红色电话上，那是直通现世特殊武器部门的专线。
“哈哈哈哈——”萧立武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悲凉与决绝，“龙成海，你知道我在灵洞里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知道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最后都落了什么下场吗？你又知道，我为什么敢直接向你们这群人发起死亡宣告吗？”
龙成海依旧沉默，但萧立武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他没等对方回应，便自己给出了答案：“今天这事要是成不了，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杀手锏，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什么底牌？”龙成海终于按捺不住，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事态正在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你的那些杀手锏，敢在我现在的地方用吗？”萧立武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平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龙成海的眼皮猛地一跳，语气瞬间严厉起来：“你敢威胁灵楼？你知道后果吗？”
“是你们先逼我去死的！”萧立武突然大吼起来，声音里满是破釜沉舟的疯狂，“我活不成，那就让所有人一起陪葬！灵楼算个鸡毛？大家都是一条命，谁比谁高贵？你有种就下令，看我敢不敢拉着整个城区的人跟我一起死！”
此时的萧立武正站在市中心的马路中央，周围的车辆原本还在按喇叭催促，甚至有人探出头骂骂咧咧。可听到他这番“同归于尽”的话后，所有人都瞬间闭了嘴，司机们纷纷猛打方向盘，有多远绕多远，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
“你好好想想。”萧立武的声音重新冷静下来，却带着更可怕的威慑力，“真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你、我手上那些人的罪证、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有谁能全身而退？灵楼自身都难保，你觉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够格顶这口锅吗？”
“你是真不怕死？”龙成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怕死的人，会进灵洞吗？”萧立武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要不你也进去‘观光’一圈，看看里面的人都是怎么挣扎着活下来的？”
“就算我退一步，你也相当于自绝于灵楼，自绝于现世了。”龙成海的语气软了几分，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劝说。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萧立武毫不领情，“你还没资格管我。”
“像你这样的不安定分子，只会给现世带来混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龙成海的声音再次冷硬起来，“我以灵楼特别行动组组长的身份断定，你不具备留存资格——灵楼将对你实行‘驱逐’！”
萧立武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的通话全程都在灵楼内部同步直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龙成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嘲讽，“就在刚才，我已经下了命令——至少十名资深灵员正在向你靠近，他们的任务是‘驱逐’，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这片国土一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可以选择在原地大开杀戒，试试能不能拉几个垫背的。但我保证，在你毁掉半条街之前，至少会有上百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龙成海，你他妈的阴我！”萧立武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对方的算计里，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
“小东西，别以为有点实力就可以目中无人。”龙成海的嘲笑声传来，“跟人斗，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立武强压着怒火，手脚并用地爬上路边最近的一栋高楼楼顶。他站在天台边缘，目光扫过四周——果然，十几个速度远超常人的身影正从不同方向向这里靠近，他们的动作迅捷而隐蔽，显然都是经验丰富的资深灵员。看着这一幕，萧立武心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上面的数据清晰地映入眼帘：
人物：萧立武
血量：100%
灵能：138（203\/3390）
攻击：29
速度：23
体质：36
第一天赋：噬能（b级）
第二天赋：充能（A级）
技能：
刀法：《郑氏刀法》（登堂入室73%）
天赋详情：
噬能（b级）：通过吸收高阶位能量临时转化为自身属性，维持时间受灵能总量影响，灵能不足时转化自动结束。当前属性转化率200:1，属性维持时长（小时）=灵能总量x1%；当前噬能吸收转化比50%，存储上限3390，技能消耗比1:1.2（消耗1点灵能，额外造成0.2倍真实伤害）。
充能（A级）：利用灵能反复冲击身体，可提升身体适应力与各项潜力，同时增加灵能上限。
“双天赋……我拼死拼活在灵洞里换来的东西，难道就要这样付诸东流了吗？”萧立武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决绝，“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有谁不怕死！拉一个够本，弄死两个赚翻！”
他没有选择在市中心大闹——他虽然愤怒，却还没失去理智，更不想牵连无辜的普通人，他也是从底层起来的。
他从楼顶一跃而下，拦下一辆路过的汽车，直接向城郊开去。
不到半小时，汽车停在了城郊三十里外的一片空地上。萧立武取出长刀，干脆地坐在车顶，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着追兵的到来。
一分钟后，十四道身影先后抵达，将萧立武团团围住。他们周身散发着不同的能量波动，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锐利如刀，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资深灵员。
“灵楼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一次性出动十四位高手。”萧立武睁开眼，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方便告诉我，你们都经历过多少个灵洞世界吗？”
“五个。”人群中，一个穿着短袖、留着短发的女人率先开口。她的目光落在萧立武身上，没有敌意，反而带着几分欣赏。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他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纷纷报出自己的经历：“六个。”“八个。”“七个。”“六个。”……除了最先开口的女人只经历了五个世界，其他人的经历都在六个以上，其中不乏经历过八个世界的老牌灵员。
萧立武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报出“八个”的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形挺拔如松，双手背在身后，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息。“我想知道，经历过八个世界的灵员，实力到底有多强。”
劲装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迈出一步。围在周围的其他灵员很有默契地向后退开，给两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像是同意这场比斗。
“十分钟。”劲装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如果你能在我手上撑过十分钟，我就退出这次行动，不再拦你。”
“不用。”萧立武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我们都是从灵洞里死里逃生的人，死在谁手上都一样，没必要留手。全力以赴，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好！有点勇气。”劲装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为了让你死得明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传武侧修士。”
萧立武缓缓站起身，双手握住长刀，刀刃斜指地面：“巧了，我也是传武侧，最擅长的就是刀法。”
劲装男人从身后的黑色匣子中取出一杆折叠长枪，轻轻一抖，长枪“咔嗒”一声展开，枪身黝黑，枪尖泛着冷冽的寒光。“长枪破刀，你在兵器上不占优势。”
萧立武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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