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怎么看?”,宋悦平声音有些低沉。
王东平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那两张纸递了回去,“现在的娃啊,真的是胆子大。”。
宋跃平摇了摇头,显然他想问的不是这句感慨,“要说具体的措施。”。
“你先把林悦和王猛叫过来问问情况。”,王东平开口道。
“这个我知道,我在想要不要通知他们父母。”,宋跃平陷入了沉思。
“你可以先通知林悦她父母,至于王猛先等等,问清楚再说。”,王东平认真道。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我们年级的尖子生?我们就要网开一面。”,宋跃平嘲讽一笑。
王东平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两份材料,归根结底只有那份报告是能拿的准的,那封信上写地内容又能说明什么?如果信里写的不是王猛,是其他男生,我们就要把其他男生的父母也第一时间叫来?
我感觉那封信都可以理解成有人故意抹黑,这件事如此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份检查结果写信的人又是从哪得来的?这些都是问题,所以我建议王猛你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至于林悦,滋事甚大,这上面的内容不是你我就能消化的,还是把他爸妈叫来比较稳妥,将来就算有个什么事情他们身为父母去做决定比较好,我们也能少些责任。”。
这番话显然宋跃平听了进去,片刻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说罢宋跃平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通讯录,然后掏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一旁的王东平感慨道:“现在这娃啊,啧啧啧...”,然后摇摇头回到了自己座位。
二班教室。
原本的英语课因为宋跃平迟迟未来,所以班级内的秩序稍显混乱,还是班长张国涛出面维持了几次,嘈杂的声音才小了不少。
林悦一手托腮捧着英语教科书看着,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她总感觉自己有些心慌,看着上面的单词提不起一丝兴致来。
心头那股心惊肉跳的感觉越发强烈,林悦无奈放下课本,用手捂了捂胸口努力想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也不知道班主任为何迟迟不来上课。
突然,她像心有所感一样,将手慢慢探入桌兜中的最深处摸到了那个黑色的袋子。
很快,她就摸到了那几盒药,心中稍稍平复些许,只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
一瞬间,她的额头就开始浮出细小的汗珠,摸索的手变得颤抖,她用力在黑色袋子外摸索着,但除了几个药片之外并没有摸到那张纸,那张关乎声誉,甚至关切命运的那张纸。
林悦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同桌高宇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林悦,你没事吧?”。
只是这会林悦什么都听不到了,她低下头疯一般地将桌兜中的书本取出,将它们放在桌面,因为动作很粗鲁,导致很多书本都掉落在了教室的水泥地面,但她什么都不管了,直到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布袋。
她紧紧将黑色布袋攥在手里,再也不顾周围人试探的目光将紧缩的收口用力扯开,只是里头除了那两盒熟悉的药品之外哪还有其他东西?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啊...”,林悦颤抖地声音从口中缓缓传出。
高宇看着自己这个同桌的目光开始变得呆滞,只是惊呆过后便是无尽的恐惧,她抬起那双颤抖的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脸,像是共振一般,整个身体都被带动地开始颤栗。
高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苍白的两只手,竟看不到一丝血色。
“谁,来,过,我,座,位?”,林悦像是自言自语,只是一字一句的吐字方式透出一股无尽的悲凉,一股森然。
高宇正欲说些什么,然后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班主任宋跃平铁着脸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个方向,高宇以为班主任在玻璃上看到这一幕误会自己和同桌产生了矛盾,吓得连忙正襟危坐,只敢用斜眼看着林悦。
只是林悦全然没有了反应,对宋跃平的到来也没有一丝反应,只是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姿势,极其醒目又可怖。
“林悦,你跟我来一下。”,宋跃平看着那个行为古怪的学生沉声道,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
林悦仍然没有反应,还是高宇碰了碰她的手臂,林悦这才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一颤,把同桌高宇都吓了一跳,手猛地一缩,好像那个漂亮女生的身体像一个吃人的恶魔一般。
“宋,宋老师叫你呢。”,高宇努力保持着平静看着林悦说道。
林悦这才缓缓转头看向窗外的宋跃平,如同一个机械的木偶缓缓起身走出了教室。高宇用力深呼吸,方才他看到林悦的双眼时是真被吓了一跳。
那血红色的眼睛,像是西方电影中吸血鬼的模样,极其骇人。
“你,身体还好吧?”,宋跃平想了半天,只能用这句话作为开场。
林悦没有回答,她的头埋地很低,因为当她站在宋跃平办公室对面时他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纸,那张熟悉到让自己心仿佛要被撕裂的一张纸。
如果办公室有悬崖,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见林悦没有回答,宋跃平没有继续发难,因为自这个女生走进办公室宋跃平就发现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一张信纸递了过来,“你看看这个。”
林悦伸出颤抖地手缓缓接了过来,只一眼她就看到这封信出自谁的手笔,那潦草的字迹她化作灰烬都认识,不就是高峰的笔迹吗?
“上面的事你知道吗?是否属实?”,宋跃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
片刻后,林悦缓缓摇了摇头。
“确认和王猛没有关系?”,王东平从另一张办公桌走了过来问道。
林悦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突然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当初原本是想扔掉的,只是又觉得自己受这番罪,始作俑者之一的高峰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她也有些不甘心,所以就想保留这张纸作为自己身为受害者的一张证明,最后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保留了下来。
直到那张纸出现在宋跃平的办公桌上,林悦惨笑了起来,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骂道:“你可真是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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