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指尖的鲜血还凝着灼烧般的余温,苏晚晴后颈那片幽蓝纹路已黯淡下去,像被暂时压熄的活火山,在皮肤下沉睡着不祥的宁静。
海滩上只剩篝火的噼啪声与海浪的叹息交织,可这份寂静比任何嘶吼都更令人窒息——空气里还飘着刚才诡异舞姿残留的寒意,黏在每个人的皮肤上。
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种令人绝望、令人窒息的感觉......
这是一种来自对未知的恐惧......
诡异...
神秘...
不可描述...
残破的祭坛.....
还有那神秘的线条......
以及那来自未知存在的监视.....
让大家的心情十分的压抑,充满对未知的恐惧......
这时,所有幸存者的目光都钉在林枫身上,那眼神里裹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藏着看不懂的恐惧,更渗着一丝看待异类的疏离。
林枫他不再是那个背着书包的历史系学生,而是能用鲜血镇住邪祟的诡异的“术士”,是和苏晚晴一样,让他们摸不透的“异常”。这份异常还大概率会让他们陷入深渊和危险之中......
......
秦教官扶着昏迷的苏晚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了林枫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困惑,还有一层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最终只沉声打破僵局:“先把她抬回庇护所。”
安置好苏晚晴,林枫靠在岩壁上,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虚脱感不止来自身体,更来自精神深处。
刚才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瞬间,哪里是简单的血液接触,分明是一场无声的精神厮杀。他能清晰感觉到,苏晚晴体内那股庞大又混乱的非人意志在咆哮、冲撞,而自己血脉里那点微弱的热流,像狂风里的烛火,拼尽全力才将它逼回暗处。
原来这“锁”的力量,比他想的还要脆。
李老师远远站着,脸色白得像张纸,看向林枫和苏晚晴的目光里,恐惧与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他突然转向另外几个吓傻的幸存者,声音尖得像被扯断的线:“不能待在这了!你们都看见了!一个是被邪灵缠上的怪物!另一个是玩邪术的巫师!留着他们,我们迟早都得变成祭品!”
恐惧最容易传染。对未知的怕,瞬间压过了对黑森林的惧。四五个人立刻抖着身子围到李老师身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老师说得对!我们走!去内陆找安全的地方!”
“离开他们!跟着只会死!”
“你们疯了吗?”王硕又急又怒地冲过去,“离开营地,没水没食物,你们走得出去吗?”
“留下才是等死!”李老师歇斯底里地喊,抓起藏好的简陋包裹——里面是他们偷偷攒的一点水和压缩饼干,“想活命的,跟我走!”
没有半分犹豫,那五个被恐惧攥住的人,跟着李老师跌跌撞撞冲进漆黑的森林,身影瞬间被夜色吞得一干二净。
营地一下子空了大半,只剩秦教官、林枫、王硕,还有两个吓瘫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女学生。秦教官望着森林深处,重重叹了口气,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维系团队的那点力气,终究没扛过超越理解的恐怖,碎得彻底。
王硕看着眼前寥寥几人,声音带着哭腔:“教官……枫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林枫没应声。他坐在苏晚晴旁边,看着她昏迷中仍紧蹙的眉头,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的刺痛,颈间的胎记也隐隐发着热。他轻轻拨开她后颈的头发,那片暗蓝色纹路虽淡了些,却像烙在皮肤上的印,边缘竟比之前又扩了一点。
这“锁”只能暂时关住“门”,可门后的东西从来没消失过,甚至可能因为刚才的对抗,变得更活跃了。而苏晚晴的身体,就是那扇越来越不稳的门。
他抬起头看向秦教官,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教官,我们可能等不到救援了。”
秦教官沉默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这座岛有自己的规则,还有……主人。”林枫的目光扫过发抖的王硕和两个女孩,一字一句道,“苏晚晴是它们的目标,或者说,是钥匙。而我……”他顿了顿,指尖抵了抵自己的胎记,“我好像是唯一能暂时稳住这把锁的人。”
他没法再瞒了,也瞒不住了。李老师等人的离开,虽让团队变弱,却也让核心暴露得彻底——他们早被选中了,逃不掉。
“要活下去,就不能再等了。”林枫的眼神亮了些,带着点被逼到绝境的决绝,“我们得去了解这座岛,了解藏在暗处的东西,也得弄明白我身上这股力量。主动找生机,总比在这坐以待毙强。”
秦教官与他对视了很久,从林枫眼里看到了不属于他年龄的坚毅,还有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
他缓缓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但我们只剩五个人,力量太有限。”
“五个人,也比一群各怀鬼胎的人强。”林枫望向森林深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还在,但此刻,他心里除了恐惧,还烧着一点愤怒的火,一点不服输的劲。
李老师他们的离开,像斩断了最后一根连着普通世界的线。他们彻底被留在了这座恐怖的舞台上,要和看不见的对手赌上性命。林枫清楚,他得更快弄明白血脉里的秘密,得找到更稳的办法控制苏晚晴体内的东西,不然下一次“月下之舞”,可能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末日。
脆弱的锁链,真能捆住快要苏醒的恐怖吗?答案藏在岛屿深处的阴影里,也藏在他血管里流淌的、尚未被读懂的热流中。天边快亮了,可林枫知道,真正的黑暗,或许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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