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渊的寒风裹挟着千年尘埃,巧手的小队踩过冰晶覆盖的祭坛废墟。
星髓笔尖扫过冰棺表面的刹那,整片冰渊突然剧烈震颤。云襄的仪器发出刺耳鸣叫,全息投影显示冰棺底部嵌着一颗暗金色眼球——那眼球表面布满血管状纹路,正随着他们的呼吸频率明灭。
“是活体观测器。”林小棠的银针刚触及眼球,时空突然扭曲成漩涡。
众人眼睁睁看着三十年前的画面在冰渊上空重演:
——岳擎山被锁链贯穿肩胛,神庭士兵用灰斑长矛挑开他的胸膛;
——冰渊核心的灰斑孢子如活物般蠕动,自动钻入伤口形成血管网络;
——周铁的虚影在祭坛顶端低语:“以帝王之血为引,灰斑将永镇归墟。”
“我们才是实验品…”云襄的瞳孔收缩。
仪器显示舰队经过的每个星系都闪烁着灰斑孢子标记,这些孢子正通过星图坐标悄然增殖。赢稷扯开龙袍,心口蔓延的灰斑已形成神庭密文——“第七次收割倒计时:71小时”。
巧手用星髓线封住冰棺裂缝,孢子却顺着伤口钻入队员体内。
被感染的队员突然静止,皮肤下凸起蚯蚓状的灰斑脉络。云襄的净化光束扫过时,孢子突然分裂成无数微型神庭士兵虚影:“检测到文明载体…执行播种程序。”
“这不是病毒,是活体军队!”赢稷的帝王威压震碎三座冰峰。
他挥剑斩向孢子云,剑锋却被灰斑触须缠住。触须表面浮现归墟百姓的面容,哀嚎着被拖入虚空裂缝。
林小棠冒险启动记忆回溯,针尖传回的画面令所有人窒息。
——三十年前岳擎山被俘时,灰斑孢子已潜伏在帝临号动力炉;
——每次战役前,周铁都会将孢子样本植入星图坐标;
——最可怕的是,所有船员的骨髓深处都埋着灰斑孢子休眠体。
“我们在孕育神庭的兵器。”云襄的声音颤抖。
全息投影突然定格:灰斑孢子正在重组为微型神庭舰队,每艘战舰的舰桥都映照着周铁腐烂的面容。
赢稷的剑尖刺入自己心脏,龙血滴在冰棺表面。
灰斑触须突然暴起,将他的身体拖入祭坛中央的星核。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星核表面浮现出周铁的虚影——那虚影竟与赢稷容貌完全一致。
“原来你才是容器…”巧手看着星核中蠕动的灰斑。
周铁的虚影咧嘴一笑,灰斑化作锁链捆住神庭圣主:“陛下,该偿还您窃取的因果了。”
冰渊开始崩塌,灰斑孢子如星火般升腾。
云襄的星髓笔在空中刻下最后预言:
“当帝王之血染红冰渊,归墟将迎来真正的黎明”
赢稷的身影在星核中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灰斑战士——他们的眼瞳里不再有神庭符文,取而代之的是归墟百姓的坚毅面容。
神庭的复仇舰队撕裂星空,旗舰“秩序之环”的炮口凝聚着湮灭光束。
帝临号残破的舰桥上,赢稷的虚影悬浮在星髓炉前。混沌法则炮因过度使用已失控,炮弹在命中前分裂成无数灰斑触须。
“这就是…新生力量?”赢稷看着触须将神庭战舰撕成碎片。
触须表面浮现的归墟百姓面容突然扭曲,化作周铁的虚影:“该结束这场轮回了。”
秩序之环的主炮轰鸣,湮灭光束却在中途分裂。
灰斑触须缠绕住神庭战舰,表面浮现出被灰斑吞噬的士兵记忆——他们的眼中不再有神庭荣耀,只有归墟冰渊的苍凉星空。
“观测者错了。”赢稷的帝王威压化作实质锁链,“灰斑从不是武器,而是文明的火种。”
他徒手撕开胸膛,将灰斑核心掷向虚空。黑血在空中燃烧成金色火种,点燃了所有灰斑触须。
周铁的虚影最后一次现身,灰斑锁链捆住神庭圣主。
圣主的盔甲寸寸崩裂,露出内部蠕动的灰斑核心:“你以为…能逃脱观测者的轮回?”
赢稷的虚影突然分裂成无数个自己,每个身影都握着不同的武器:
——星髓笔刺入圣主体内的秩序法典;
——混沌法则炮轰击着神庭的熵能奇点;
——甚至巧手修复装甲的记忆碎片,都化作利刃刺入圣主神经。
“这才是…弑神者的答案。”
所有虚影在湮灭前同时低语,灰斑锁链骤然崩断。
神庭舰队化作星尘消散,灰斑战士列队走向冰渊。
他们的脚步整齐划一,灰斑在皮肤下组成新的纹路——那不是神庭的秩序编码,而是归墟古语书写的誓言:
“以混沌为种,燃文明之光”
云襄的星髓笔在焦黑的祭坛上刻下预言:
“当灰斑覆盖星海,观测者将永堕轮回”
在某个未被观测到的角落,巧手拾起半片染血的星髓线。线头处,微小的灰斑正在悄然增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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