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的将士听到尚可喜的命令,赶快把枪收起来,争先恐后地弃船登岸,整个码头顿时一片慌乱。
“轰轰轰。”
红夷大炮继续发射第六轮炮弹,跑在最后面的三艘战船又被摧毁。
周怀安赶紧喊道:
“停止射击!”
“快,所有战船靠过去,俘虏敌船。”
十一艘战船很快靠向敌船,剿灭了还没来得及逃跑的敌人。
这时,旅顺城的鞑子驻军终于反应过来了,两千匹战马向着码头冲过来。
看到救兵终于到了,尚可喜也赶紧收拢溃散的士兵,跟着跑向码头。
周怀安赶紧下达命令:
“向鞑子开炮,不要损坏战船。”
“轰轰轰。”
无数炮弹向着码头呼啸而去,无数鞑子和尚可喜的溃兵被砸死砸伤,到处一片惨叫。
但鞑子的作战意志比尚可喜的军队强多了,他们冒着猛烈的炮火,向码头飞奔而来,想要趁他们立足未稳,夺回战船。
周怀安大声喊道:
“神臂弓,射击!”
其实不用周怀安命令,五百神臂弓弩手早已装好弩箭,向着冲锋过来的鞑子射击。
“嗖嗖嗖。”
无数弩箭射向冲锋过来的鞑子战马和骑兵,最前方的几百鞑子战马瞬间被射倒,马上的骑兵栽倒在地。
后面冲锋的很多鞑子来不及勒住缰绳,又有无数战马跟着栽倒,整个码头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射骑兵,把战马留着。”
看到一匹匹战马被射倒,周怀安真是心疼不已。
他现在步兵和水师都有了,就差骑兵,可是没有战马,如果能俘虏几百匹战马,他就可以组建一支骑兵队了。
这时,大部分将士已经登上了敌船,开始向敌人射击。
将士们可以依托战船上的掩体,而码头上的鞑子和尚可喜的将士只能成为活靶子,一下子就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敌人看到根本没有办法夺回战船,只能狼狈逃窜。
朱建威看向两人,问:
“追不追?”
郑森摇摇头。
“算了,我们的目标已经完成,追上去也不可能夺取旅顺城。”
周怀安看到码头上还有不少战马,大声命令:
“民兵队,赶紧上岸,把战马抢回来。”
吴大山也早就看到了那些战马,羡慕坏了,也在同时下达命令。
一千民兵迅速跳下战船,跑向码头抢夺战马。
郑森喊道:
“不要命了,鞑子如果杀一个回马枪,这得死多少人啊。”
周怀安笑着说:
“红夷大炮继续开炮,那些鞑子哪里还敢回来。”
“我不像郑老弟,你财大气粗,我们整个即墨县也只有不到十匹战马,穷啊!”
郑森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周兄,你别跟我哭穷了,所有战利品,我一样不要,全都给你。”
周怀安尴尬地笑了笑,说:
“周兄说哪里话,战船和战马,我实在是需要,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回去之后,我一定给郑老弟补银子,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不是。”
很快,吴大山回来了,禀报道:
“大人,有一艘大船和十四艘中型船完好无损,俘虏战马200匹,缴获火枪、弓箭和战刀无数。”
这时,王小二匆匆跑了过来。
“大人,我们在一艘战船上发现两万两银子。”
周怀安笑道:
“郑老弟,伯父,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战船和战马归我,银子郑老弟一万五千两,伯父五千两,怎么样?”
朱建威当然没有意见,他本来就是来帮女婿的忙。
郑森也不在意,虽然他出力最大,但出来一趟,几乎没有损失,还得到一万五千两银子,也是赚大发了。
“好!就按周兄说的办。”
来的时候是11艘战船,回去的时候是26艘战船,还多了200匹战马,大获全胜,而他们仅仅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代价。
周怀安看着码头上那几百匹死伤的战马,说道:
“吴大山,叫兄弟们把所有死伤的战马杀了,用盐腌了带回去。”
即墨肉类奇缺,就算他这个知县,也不能保证每顿都有肉吃,这几百匹战马可以让好多人吃上肉。
打扫完战场,朱建威又重新分配了战船和将士,所有人高唱凯歌,升起风帆,驶离旅顺港。
郑森笑着说:
“周兄,这次我们消灭尚可喜水师,朝廷必然重赏,周兄前途无量啊。”
周怀安摆摆手。
“郑老弟,你说错了,鳌山卫和即墨民兵队根本不知道这事儿,这是你们福建水师单独行动。”
“伯父,您说是吧?”
朱建威也点点头。
郑森有些惊讶,不明白是为什么。
“周兄,朱大人,尚可喜是朝廷最大的叛徒之一,消灭他的水师战船,这么大的功劳,你们竟然不要?”
周怀安说:
“郑老弟,鳌山卫没有朝廷的军令,私自出兵作战,就算是胜了,也是大罪,朱大人很有可能还会脑袋不保。”
“而我们一个民兵队,如果得到了十几艘战船和两百匹战马,我们留得住吗?有资格留吗?”
郑森一想也是,疑惑地问:
“周兄,那你把这些东西悄悄霸占在手里,是想干什么?”
周怀安想了想,有些事儿也不用瞒着他,他还想得到郑森的支持呢。
“郑老弟,朝廷和天下的事儿我管不了,但我既然是即墨知县,就要让即墨百姓过上好日子。”
“有些事儿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想要这些战船,有两个目的,一是出海打渔,让更多即墨百姓有肉吃。”
“二是想学着你们,搞海上贸易。不过郑老弟放心,南洋是你们郑家的地盘,我不会参与,我只想跟高丽和倭国做点生意。”
郑森有些明白了。
“朝廷执行严厉的海禁政策,所以,你只能偷偷摸摸地搞。”
“放心,周兄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我们郑家主要的生意在南洋,北方很少,如果周兄有意,我们还可以一起合作。”
“周兄把高丽、倭国和大明北方的东西卖给我们,我们把南洋的东西卖给你,双方在舟山岛或者明州港交接。”
周怀安一听,大喜,有郑家一起合作,海上贸易的事儿就很容易打开。
他拉着郑森的手,笑着说:
“郑老弟,你真是我的财神爷啊。”
郑森也说:
“周兄客气,我们俩兄弟联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就像这次消灭尚可喜水师一样。”
周怀安突然想到一个事儿,如果郑森能够帮忙,那就太好了。
“郑老弟,就是有个事儿,有点棘手。”
“我现在虽然有了十几条船,但没有红夷大炮,现在海上到处都是倭寇和海盗,风险实在太大。”
郑森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
“周兄,我最多给你一门红夷大炮,再多的话,我就没法跟父亲交差了。”
周怀安赶紧摆摆手。
“郑老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怎么能让你难做呢。”
“我听说澳门有西洋毛子的大炮厂,专门生产红夷大炮。”
“我是想,郑老弟有没有可能,帮我弄一些西洋毛子过来,我在这里建一个铸炮厂。”
“如果实在不行,就帮我买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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