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毓春、徐进、裴健、陈凤英
星期天我到裴健家串门,恰巧郭毓春、陈凤英也在座。老校友见了面,不约而同地把话题扯到了50年前在国立三中读书时师生共同组织的平剧社和演出活动,气氛显得格外的亲切活跃,对当年在参加平剧社的老师、同学怀念尤深。
郭毓春:裴健,你可还记得国立三中平剧社?
裴 健:记得,记得!那是少年时代留给我的一段最美好的回忆。想起它,我的嗓子就发痒。
陈凤英:怎么,你的《钓金龟》还没有丢?
裴 健:怎么会丢呢?不信,你们叫徐进再给我配张义,我们就在艺术节上露他一手。
徐 进:你还想我给你当儿子?哼!叫我孙子干去吧!不过,陈凤英,你要是再演苏三,崇公道这个角色就非我莫属啦!
陈凤英:哎唷!现在叫我演苏三,嗓子不行了。
郭毓春:老啦!老啦!岁月不饶人,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裴 健:50年前你郭毓春在三中平剧社也是个积极份子。每次演出都有你的节目。你的《四郎探母》,《辕门斩子》还是得到观众赞赏的。
郭毓春:那还不是黄恕堂老师一字一句把着手教的,原先我对京戏也是一窍不通的!
陈凤英:哪个又不是从头学起现蒸现卖?造孽黄恕堂老师教我们跑园场。他在前边领跑,天哪,他那一身肥肉硬是颠起波浪来啦,我们在后面想笑又不敢笑。
郭毓春: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教会我们十几出戏,文武场、化装、道具、服装都是自己干,真难为他老人家了。
裴 健:我敢说没有黄恕堂老师就没有三中平剧社。
陈凤英:不过钟宏校长当时对平剧社还是很支持的,据说添置服装道具的钱都是他亲自批的。
郭毓春:我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众:怎么,难道其中还有文章?
郭毓春:我也是事后瞎琢磨的。我记得平剧社是1944年成立的,在此之前话剧在三中特别流行。
徐 进:不错,不错!当时是有那么一股话剧热,学校光演出的大型话剧就有《重庆二十四小时》、《野玫瑰》、《雷雨》、《家》、《黑字二十八》、《越打越肥》等等,至于中小型话剧那就枚不胜数了。
郭毓春:话剧有个特点,就是和现实生活结合得比较紧。当时三中演出的话剧节目有一部分是言情的,还有一部分则带着一定的政治倾向。不过平剧社终究不同于江湖上的草包班子。我们基本不涉足社会,只在校庆或“双十节”在抗建堂为学校师生演出。当时的行署专员陈世贤给儿子办生日酒来请我们给他唱堂会,结果被黄恕堂老师顶了回去。
陈凤英:我记得1945年夏天,我们曾经在铜舞台连续演了三天,剧场里硬是挤得水泄不通。
裴 健:那年是湖南发生水灾,我们是为湖南搞赈灾义演的。
郭毓春:那一回可把我们平剧社的老底子都掏完了。我记得我们演出的剧目就有《凤还巢》、《辕门斩子》、《坐宫》、《四进士》、《审头刺汤》、《打渔杀家》、《钓金龟》、《审李七》。
陈凤英:还有《六月雪》、《黑风帕》。《珠廉寨》不知那次演没有?
裴 健:你们还忘了一个《法门寺》。黄恕堂演刘瑾,程钦演贾桂。他把那张状子可念绝啦!
郭毓春:三中平剧社的成立为铜仁山城洒下了京剧的种子,从此酷爱京剧的人越来越多了。几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们平剧社的那批老校友们。
徐 进:留在铜仁的恐怕就是我们四个了吧?不过陆时国前几年回来过,听说他在任邱油田当个什么队长。费保民文革时可能在沈阳。
陈凤英:张景洳现在在重庆百货公司,早已退休了。李家海解放后参了军,40年前曾给我来过一封信。
裴 健:顾文熙、顾文勋两弟兄肯定回安徽老家啦!
郭毓春:至于章国华、吴行宫、王金英、周道鸾和邓学禹几个自1946年胜利复员后就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陈凤英:韩霖生现在在台湾。1990年还回母校来过。
裴 健:我看在台湾的不止韩霖生一个人。
郭毓春:有机会我真想邀请他们回铜仁来再演他个三天三夜。
徐 进: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愿能早日实现。
郭毓春,女,贵州省铜仁市人。1985年在松桃医药公司退休。1938年考入国立贵州中学(国立三中前身)附属小学,1942年考入国立三中女子部,1946年转入湖南沅陵中学高三班。
裴健,男,山东潍县人。1944年8月入国立三中初中,现居铜仁市。
陈凤英,江西丰城人。1945年2月入国立三中女初中第九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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