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
夏天哼着警校教的队列歌,手里拎着刚买的菜,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嗒” 一声推开家门。可刚迈进玄关,她的歌声就戛然而止,脚步也顿住了 —— 客厅的旧沙发上,昨晚救下的陌生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电视里正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那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自己家。
“你怎么还没走?”
夏天一声咆哮,手里的菜袋子 “咚” 地扔在地上,土豆滚了一地,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头都大了一圈,
“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没看到?”
她几步冲过去,一把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啪” 地关掉电视,屏幕瞬间黑了下去,客厅里的热闹劲儿也没了。
“这里是我家!谁让你这么随便的?开着电视又不认真看,电费很贵的知不知道!”
“小气。”
男人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里还带着点调侃。
“啥?”
夏天怀疑自己听错了,歪着头瞪他,满脸都是大写的无语,
“你这个人什么毛病啊?走走走,赶紧走!”
她说着,伸手就去拉窝在沙发里的男人,手指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躲开了。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救了个大爷回来。”
夏天气鼓鼓地嘀咕,又伸手去拉他。
“嘶…… 疼!疼疼疼!”
刚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男人就突然捂着腹部,弓着身子倒回沙发里,眉头拧成一团,脸色也涨红了,额角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夏天这才想起此人还是个病号,手僵在半空中,又默默收了回去,语气也软了点:
“不好意思啊,看你那么嚣张,我都忘了你还有伤在身。”
她在男人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斟酌着开口:
“你看,你现在也脱离紧急情况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我这里就一间房,地方太小,实在不方便。”
“我回不了家。”
男人抬起头,脸上没了刚才的调侃,反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
“我伤得这么重,你现在赶我走,我出去要是再遇到那帮人,不就完了?小警察,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多收留我几天吧。”
他皱着眉头,语气委屈,可眼睛里却藏着一丝狡黠的调侃。
夏天看他这副模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头给他抡出去,可又实在狠不下心。
“你别道德绑架我啊!我告诉你,我不叫小警察,我叫夏天!夏天!”
“夏天?”
男人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好听,难怪你长得这么好看。”
“……”
夏天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看着男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只觉得有力无处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不行。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走人!”
夏天强装镇定,板着脸说道。
“别这么狠心嘛,夏天同志。”
男人双手合十,对着她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恳求,
“拜托拜托了……”
“不!行!”
夏天斩钉截铁地拒绝。
“哎呦,哎呦……”
男人见软的不行,索性往沙发上一躺,捂着腹部哼哼起来,
“伤口好疼啊,好像裂开了,要死了要死了…… 见死不救可不是好警察该做的事啊……”
夏天看着他这副耍无赖的样子,一时也拿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疼。她蹲在沙发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狠狠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行行行,就让你再多住几天……”
“真的?!”
男人一听这话,瞬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刚才的虚弱劲儿一扫而空,眼里满是惊喜,
“谢谢你啊小警察,你人真好!”
“闭嘴!” 夏天看着他这利索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几分 —— 合着刚才都是装的!
“你留下可以,不过在我家,一切都要听我的。”
夏天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开始立规矩,
“看在你有伤的份上,床给你睡,我睡沙发。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乱动家里的任何东西,尤其是我的书桌和衣柜。也不可以像今天这样一直看电视,费电。要做什么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
男人笑得一脸讨好,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他如此配合,夏天这才冷哼一声,露出个 “算你识趣” 的表情。她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打量着男人: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身上连身份证都没有,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答应收留他了 —— 万一这人真有问题,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
“怎么可能?”
男人赶紧摆手,一脸无辜,
“小警察,你疑心也太重了吧。”
“是夏天!”
夏天强调道。
“啊是是,夏天同志。”
男人连忙改口,
“我叫萨墨,从事自由职业,妥妥的守法好公民,你可别冤枉我。”
“萨墨?”
夏天小声重复了一遍,突然憋不住笑,
“这不就是萨摩耶的‘萨摩’吗?跟狗一个名儿。”
萨墨的嘴角抽了抽,却没反驳,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夏天见他没生气,又指了指他的腹部,好奇地问:
“那你昨天说的家庭纠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坏事儿了,被人砍了这么大一刀?该不会是婚内出轨,被人找上门了吧?”
她说着,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自觉地端出了警校里学的审讯架势,一双秀美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萨墨,仿佛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
“冤枉啊,夏天同志。”
萨墨摇了摇头,脸上难得正经了几分,语气也沉了下来,
“我老爸快不行了,他留下了点财产,我大哥想独吞,就找人想…… 弄死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可嘴角却牵起一抹嘲讽的笑,眼底还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
“可惜啊,我福大命大,遇上你了。”
他看着夏天,眼神里多了几分真诚,
“要是我大哥知道我没死,恐怕得气个半死。”
“所以…… 你不肯让我报警,也不肯去医院,是怕你大哥找到你?”
听了萨墨的话,夏天对他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下来,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同情,
“那你爸爸不知道这件事吗?照这么说,你大哥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为了点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是啊。”
萨墨对上夏天澄澈干净的目光,心里微微一动 —— 要是她知道,父亲留下的 “点财产” 是好几十个亿,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轻松地同情他。
“老头子病得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儿还能管得了这些。至于我大哥……”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
“既然老天不肯让他称心如意,我就更不会让他得逞。”
他突然冲夏天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神明亮:
“你放心,我不会白住你的房子。等我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房租按十倍给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谁要你的钱了!”
夏天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脸又红了,
“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看你这么惨,我就不计较你耍无赖的事了。什么时候想走,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好呀。”
萨墨眯起眼睛,笑得格外开心,那模样精神得很,要不是亲眼看见他腰上的伤口,夏天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了。她摇了摇头,转身去收拾地上的土豆 —— 算了,收留都收留了,就当是多养了个 “病号”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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