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锋离家六日,心里也不大放心,辞别郭龟腰就要回望牛山。
露露却拉着他的胳膊不让走,执意要报答,她对郭龟腰道:“郭爷,今儿您这院子借我用用,丁爷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好献丑唱几支小曲,聊表寸心,您千万不能走,一定让我伺候您一回。”
郭龟腰自然是巴不得,连忙张罗着准备酒菜。
夜色渐深,小院里点起了灯笼。
露露重新梳妆打扮,抱着琵琶,坐在丁锋对面,轻拨丝弦,朱唇微启,唱起了婉转的江南小调。
这一次她眼波流转间,少了几分风尘媚态,多了几分感激和真诚的仰慕。
曲声悠扬,丁锋慢慢品着酒,听着曲,看着眼前这个身世浮沉的可怜女子,心中若有所思。
这乱世之中,多一个朋友,尤其是像露露这样在底层摸爬滚打、消息灵通的朋友,或许比多一百块大洋更有用。
不对,朋友可不行,他还有主线任务啊,齐人之福只有绣绣一个光杆司令,连银子还没纳进房。
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么?而且小虎这孩子加以训练,几年后便可为自己所用,古代皇帝打仗外戚可是很好用的,可以效仿年羹尧故事。
但他心里也有点虚,这露露干的行当不大干净,万一得了花柳他虽然有抗生素可治,但也难免受罪。
一曲弹罢,露露让郭龟腰领着小虎进正房,她牵着丁锋的手步入西厢。
一进屋她扑在了丁锋怀里,开始诉说衷肠。
“丁爷,之前我跟郭爷作局,完全是因为郭爷受了宁老爷蒙蔽,不是有意坑您亲戚的,奴家沦落风尘,身不由己啊。”
丁锋调出系统,审查露露身体状况,系统提示并没有疾病,这才放心跟她调笑。
“露露姑娘,传说您身上有好花绣,乃是双鱼纹饰?”
露露抱紧了丁锋。
“丁爷想看么。”
丁锋想起原着中郭龟腰为讨好宁可金,说露露有四个那什么,后牵着她当畸形展览,让全村的男人看。
难道真有异象?古籍中只有周文王才有这圣人像啊。
不,这大抵是托词而已,郭龟腰办这事只不过是为他招嫖打了一层马虎眼。
那些汉子能拿观奇人当借口行龌龊事。
丁锋觉着这女人太可怜,推开了她。
“露露姑娘,请自重,我不需要你这样报恩,也不想看所谓异象。”
“乱世之中,清白尊严算得什么?连性命都如浮萍野草,没啥可自重。”
她说着话已经解开了旗袍的斜襟扣。
露露见丁锋推拒,非但不恼,反将玉指头轻覆其手,眼波流转似春水漾波。
那旗袍斜襟既解,露出一截玉色肚兜,其上绣着并蒂莲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附耳低语,气若兰麝:“丁爷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也信那些村野妄言?妾身这蒲柳之姿,哪有什么异相?不过是苦命人讨生活的噱头罢了。”
丁锋但觉温香扑鼻,心下暗忖这女子倒是个通透人,系统既示无虞,便顺势揽住其纤腰。
露露嘤咛一声,罗带轻分,湘裙半解。
正露出自腰间到肋下的花绣,那是一对活灵活现的红鲤刺青。
那鱼儿首至肩头,尾在腰间,鳞片用朱砂点染,灯下观之果真如游动一般。
“这双鱼倒是精巧。”
丁锋指尖轻抚纹路,但觉肌肤温润如玉。
露露娇喘细细:“早年遇个岭南绣娘,说妾身腰窝深陷似鱼潭,便刺了这对锦鲤镇之。”
言语间已引着丁锋的手探向衣内。
此时月窥轩窗灯摇影乱。
露露散开云髻,青丝铺绣枕。
丁香暗渡云雨微收。
她忽咬唇轻笑:“这一路郭爷常夸丁爷是犁星转世,今日方知,竟是这般耕云播雨的神通。”
丁锋闻言失笑愈发放纵起来。
但见玉山倾颓承凤鸣,锦帐翻波蛟龙吟。
露露本是风月中人,诸般技艺无不精熟。
此刻真心酬恩,更使出百般解数。
丁锋也不落人后,其得见现代东洋鬼国诸多秘术,应对有法,套路丝毫不乱。
时如莺啼春谷,恰若舟摇浪尖。
琵琶弦语犹在耳畔,此刻尽化作枕上喁喁私语。
直至更深夜阑,香汗浸透鸳鸯衾,二人方交颈而眠。
转日一早,露露梳妆打扮,早就把托郭龟腰买来清粥小菜摆在了桌案上。
丁锋站起,扶着脑袋洗了把脸,自思自己成头号大渣男了,可系统就是这么要求的,齐人之福么?这也没办法。
露露用调羹搅粥,看似无意的说道:“丁爷,我想跟郭龟腰赎身,不想再当赏玩之物了,我想跟着您,当妾也好,当丫鬟也罢,您别嫌弃我出身。”
【系统提示:获得露露倾心,积分加50,目前575】
丁锋点了点头,冲门外喊:“郭龟腰,一会带着我们回望牛山,露露的身契也带着,我要赎她。”
再说望牛山大宅,绣绣正盘点着账目,从昨晚起她就心口紧,要不是郭龟腰派人捎信回来,她真想去县城找丁锋。
可这都第七天了,连个回来的准信儿也没有,她难免胡思乱想,怕丁锋出了闪失。
正烦闷间,丫鬟菊丫头快步进来通报。
“大奶奶,费家大奶奶和少奶奶来了,崔管家正引着往这边来呢。”
绣绣一愣,费左氏和苏苏?她们怎么来了?
她赶紧收起账本,整理了一下衣裳,迎了出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崔瓦匠引着费左氏和苏苏走了进来。
费左氏依旧是一身素净的绸缎衣裳,面容端庄,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许愁绪。
苏苏跟在她身后,穿着藕荷色的新棉裙,脸色却有些苍白,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眼看绣绣。
“嫂子,苏苏,你们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绣绣压下心中的诧异,笑着将两人让进堂屋,吩咐丫头上茶。
落座后,绣绣拉着苏苏的手,嗔怪道:“你这丫头,都有了身子的人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这山路颠簸,万一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她这话里带着真心实意的关切,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么。
苏苏表情有些为难的说:“姐,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费左氏接过话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无奈:“绣绣啊,不瞒你说,今天来真是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她顿了顿,看了眼苏苏,才继续说道:“文典在省城学堂里,这都两个多月没捎个信回来了,苏苏这有了身子,家里没个男人主事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想着你能不能给文典写封信?你们从小一块长大,有些话你来说或许比我们管用,就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放心,催他得空回来一趟,看看苏苏,毕竟这是费家的骨血。”
绣绣听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给费文典写信?她如今已是丁锋的妻子,再去给前任未婚夫写信,这算怎么回事呢?
况且自己妹妹现在嫁给了他,这让苏苏怎么想?怨不得一脸纠结呢。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苏,见妹妹头垂得更低,耳朵根都红了,显然这话让她也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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