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刚回到小店准备补觉，伊万诺夫就哭丧着脸举着胳膊冲了进来——他整条毛茸茸的右臂上，密密麻麻贴满了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星际小广告”！
“爹！救命啊！我去仙女座星系谈加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空间站厕所隔间门上贴了这玩意儿，抠都抠不掉！还特么是动态的！”
林凡眯眼一看，只见那些小广告上滚动着【虚空高利贷，秒到账！】【维度赌场，一夜暴富！】【寂寞少妇（伪），在线等你！】等字样，散发着令人不适的粘性能量。
他默默从工具包掏出了一把不锈钢小平铲：“看来，是时候清理一下宇宙‘牛皮癣’了。”
梦境维度第七层被彻底净化，恢复了应有的宁静与祥和。林凡带着圆满完成任务的“消杀小队”，通过传送阵回到了华山脚下那间熟悉的小店。
连续处理了“时序蠕虫”和“噩梦工厂”两个大麻烦，即便是林凡，也感到了一丝精神上的疲惫。他现在只想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好好补个觉，研究一下“宇宙小笼包”的馅料配方。
然而，他刚把那个立下大功的荞麦皮枕头放回工具房，店门就“哐当”一声被人猛地撞开！
只见伊万诺夫哭丧着一张熊脸，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把他那条毛茸茸、肌肉虬结的右臂直接怼到了林凡眼前，带着哭腔嚎叫道：
“爹！亲爹！您快给我看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凡定睛一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伊万诺夫那条粗壮的右臂上，从前臂到肩膀，竟然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种闪烁着诡异光芒、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小广告”！
这些“小广告”材质特殊，仿佛是由某种粘性能量和信息流混合而成，死死地贴在伊万诺夫的皮毛和皮肤上，抠都抠不下来！更离谱的是，它们还是动态的，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在不断滚动变化：
【虚空金融，无抵押贷款，秒审核秒到账！联系维度：Vx-】（旁边配着一个扭曲的、仿佛在微笑的骷髅头图案）
【万界赌场新开业！美女荷官在线发牌！一夜实现一个小目标！】（图案是几个衣着暴露、眼神却空洞无比的异族女性）
【寂寞的深渊领主夫人（38岁，离异，带孩子），渴望一段真挚的跨维度恋情，V我50能量币聆听她的故事……】（配图是一个模糊的、蠕动的阴影轮廓）
这些广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蠢蠢欲动的精神干扰波动，而且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人！
“我昨天不是去仙女座星系跟一个硅基文明谈加盟嘛！”伊万诺夫欲哭无泪，“就在他们空间站的公共厕所隔间门上！我就扶了一下！结果这玩意儿就跟跗骨之蛆一样粘上来了！我用消毒液喷，用火烧，甚至用锉刀刮，屁用没有！还越弄越亮！爹，这到底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干的啊？！”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用左手去抠那些小广告，结果左手手指刚碰到，一张新的、写着【强力脱毛膏，告别烦恼毛！】的小广告“噗”的一声就转移到了他左手上！
伊万诺夫：“……” 他快疯了。
林凡看着伊万诺夫手臂上那些不断闪烁、散发着精神污染和粘性能量的“宇宙牛皮癣”，眼神冷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这些小广告不仅仅是烦人，它们还在持续不断地抽取伊万诺夫微弱的生命能量，并试图向更广的范围传播、复制！
这是一种新型的、极其恶心的维度污染方式！像病毒一样传播，像寄生虫一样附着，专门钻各种公共场合和规则漏洞！
“虚空小广告……”
林凡低声念出了这种污染物的名字。
“看来，有些‘商家’……”
“是不懂什么叫……”
“市容管理。”
他没有去拿花露水或者消毒液，而是再次将手伸进了那个仿佛无所不能的工具包。
这一次，他掏出来的东西，更加朴实无华，甚至带着点街头巷尾环卫工人的气息——一把刃口锋利、闪着寒光的不锈钢小平铲！就是那种专门用来清理墙上小广告和口香糖的专业工具！
伊万诺夫看着这把小铲子，愣了一下：“爹……这……这玩意儿能行吗？我感觉这广告都快跟我dNA长一块儿了！”
林凡没说话，只是用拇指试了试铲子的刃口，然后走到伊万诺夫面前，示意他把手臂伸平。
“忍着点。”
林凡淡淡说了一句，然后手腕一沉，小平铲的刃口精准地贴在了伊万诺夫手臂上那张【虚空高利贷】小广告的边缘！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撕裂某种韧性极强胶质物的声音响起！
在伊万诺夫龇牙咧嘴的注视下，那张原本抠不掉、烧不烂的小广告，在小平铲的刃口下，竟然被轻易地铲起了一个边角！
更神奇的是，铲子所过之处，不仅小广告被剥离，连带着它残留的那股粘性能量和精神污染，也仿佛被一同“铲”掉了，露出下面伊万诺夫原本干净的皮毛和皮肤！
“有戏！爹！有戏啊！”伊万诺夫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也顾不上那点疼痛了。
林凡的动作稳定而高效，手腕翻飞，小平铲在他手中如同拥有了生命，精准地在伊万诺夫手臂上移动着。
嗤啦！ 【维度赌场】被铲掉！
嗤啦！ 【寂寞少妇】被铲掉！
嗤啦！ 【强力脱毛膏】被铲掉！
每一铲下去，都有一张顽固的小广告被连根拔起，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再也无法复制和转移。
不过几分钟功夫，伊万诺夫两条胳膊上那密密麻麻、让他欲仙欲死的“宇宙牛皮癣”，就被林凡用小铲子清理得干干净净，连点印子都没留下！
伊万诺夫看着自己恢复光洁（毛茸茸）的手臂，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抱着林凡的大腿亲两口：
“爹！您就是我亲爹！这铲子太牛逼了！专治各种不服贴！咱们必须量产！给每个加盟店都配发！看哪个混蛋再敢乱贴小广告！”
林凡将沾了点粘性能量残渣的小铲子在旁边一块抹布上擦了擦，目光却投向了星空深处。
他能感觉到，这种“虚空小广告”的污染源，绝非个别现象。它们像蟑螂一样，隐藏在维度夹缝、公共空间站、甚至某些文明的网络缝隙中，源源不断地制造和传播着这种精神垃圾。
“清理掉一个受害者身上的，治标不治本。”
林凡将小平铲在手指间转了个圈，眼神锐利。
“得找到……”
“印小广告的机器。”
“还有……”
“那个乱贴的。”
伊万诺夫闻言，熊眼一瞪，杀气腾腾：
“爹！您说怎么干？咱们是顺着网线……啊不，顺着能量痕迹摸过去，直接端了他们的老窝？”
林凡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了那张仿佛永远有任务的【行程卡】。
卡片上，一个新的坐标正在生成，旁边标注着任务目标——【追踪并清除“虚空小广告”制造与传播网络】。
“看来……”
林凡收起卡片，将小平铲别在腰后。
“这个觉……”
“是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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