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故意在文件柜前多停留了片刻,直到听见身后纲手整理衣襟的动静停止,才拿着资料回到办公桌前。
“关于族地重建的预算...”
“木叶税收划分..”
....
他刻意先讨论了些琐事,等纲手声音恢复平缓,才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悠究竟...做了什么?”
闻言,纲手手指一抖。
唉,反正瞒不住...
她望向窗外残缺的火影岩,仿佛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环绕在心中的梦魇:
“那个怪物...”
“当着几十名暗部精英的面,一拳就让三代重伤垂死。”
“团藏被以各种手段虐杀了足足10次。”
“所有攻击他的忍术,都在三米外自动扭曲消散,就像被看不见的屏障吃掉了”
她遥遥指着远处的火影岩:“那边的火影岩就是他的杰作,隔着十几公里...”
“像切蛋糕一样被劈开。”
纲手仰头将剩余茶水喝干。
“作为医疗忍者,最不能接受的是”
“他能把人瞬间虐杀至死...”
“又能转眼让垂死者痊愈。”
纲手苦笑一声:“我现在都怀疑,他是上天派来惩罚木叶的,这种力量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
止水的写轮眼不自觉转动起来。
这已经超出他对“力量”的认知——难怪连高傲的木叶都低下了头。
这不是战斗。
是神明在戏弄凡人。
以绝对力量碾碎木叶的骄傲,这比任何幻术都更令人震撼。
但新的疑问随即浮现:
若早有这般力量,为何要等到灭族夜后才...
他清晰记得,悠给自己治疗眼睛后,脸色惨白的模样,而且连万花筒都没有。
“那天晚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鼬要叛乱,为什么悠这么恨木叶...
前后一连串的事件在止水脑海中闪过,突然,止水的瞳孔剧烈收缩,
一个猜想在他脑中浮现....
“那晚...”
事到如今,纲手也知道瞒不下去,自顾自的地说着。
“木叶撤离了对宇智波的监察人员”
“团藏逼鼬屠杀了所有留在木叶的宇智波。”
“包括...富岳夫妇。”
止水突然插嘴:“三代大人呢?”
“三代...默许了。”
她抬头时,翡翠眸子里映出止水惨白的脸。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
止水理解了一切。
难怪悠看木叶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堆待宰的牲畜...
“果然,极致的痛苦...才能孕育出最强大的万花筒。”
止水不由得感叹道。
纲手也想起他的二爷爷,二代火影扉间曾经说过:宇智波一族天生拥有‘邪恶的查克拉’——爱得越深,疯得越彻底,这种爱是力量的源泉,也是危险的火种。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满是懊悔。
如果早知道会造就这种怪物,她拼着叛村也要先宰了团藏!
“木,木叶已经补偿了!”她声音发颤,“他自己也说过既往不咎...”
止水看向窗外飘扬的横幅,写轮眼中流转着晦暗的光:“那大概是因为宇智波佐子还活着吧”
纲手想起被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姑娘。
是啊...
那个杀神现在所有的温情,都系在一个六岁女孩身上。
若是连这根弦都断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
止水适时掐断了这个危险的话题。事已至此,木叶再多的懊悔也换不回富岳夫妇的性命。
“昨天的会议纪要,能给我看看么?”
“好”
他接过纲手递来的卷轴,开始细细阅读。
两人默契地避开危险话题,转而讨论起忍者学校改制、商业街分红这些琐碎政务。
但每当涉及佐子——
她的暗卫需增加日向分家成员。
甜品店每月安全检查翻倍。
甚至细致到佐子可能就读的忍者学校班级安排...
每项条款背后,都藏着心照不宣的共识:
将宇智波佐子列入最高级别保护预案。
————
讨论就在这沉闷的氛围里结束了。
《木叶-宇智波共治条例》在纲手心不在焉的盖章声中落定。
第一条:恢复宇智波警务部队编制,享有特别执法权
第二条:志村族地划归宇智波
(猿飞那被悠占了)
第三条:所有重要决策需得要宇智波首肯。
第四条:............
止水满意地卷起烫金卷轴,方才他故意反复提及“悠可能对某些条款不满意”,果然让纲手让步了不少权益。
“那纲手大人,我就先告辞了,往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礼貌行礼后,止水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
纲手看着止水消失的位置,愣愣出神。
她总觉得这个礼貌的宇智波新族长有那么一丝悠的影子....
暮色中,止水站在火影阁楼的台阶上,遥望着夕阳。
曾经,他天真地以为靠“别天神”就能实现和平。
如今才明白。
真正的权力游戏里,幻术远不如恐惧好使。
远处,几个宇智波少年正兴奋地围着日向家的少女说笑。
若是从前,他定会上前制止这种轻浮。但现在...
止水默许了这场刻意为之的联谊。
不知不觉间,那个总把“火之意志”挂在嘴边的理想主义者已经死了。
死在悠的“言传身教”下。
他依然爱着木叶,爱着宇智波,渴望着和平。
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幻想着木叶高层的怜悯,幻想着一味付出来感动他人...
猿飞旧址。
夕阳将训练场染成橘红色,佐子的手里剑在木靶上钉出密密麻麻的痕迹。
汗水顺着她小巧的下巴滴落,却浑然不觉。
不远处,悠的本体和三个影分身正被成堆的忍术卷轴包围,磁力线在空中交织成网,同时翻阅着数份资料。
余光却始终关注着场中那个娇小的身影。
自从那夜之后,佐子再也没哭闹过,但也没有露出过从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
“佐子,休息会吧,今天已经练很久了”
悠瞬身到场边,水壶递到佐子汗湿的小手里。
小姑凉仰头猛灌,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滑落,在尘土里砸出深色的小坑。
“还不够。”
佐子抹了把嘴,手里剑再次脱手而出。
失去至亲后,她总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再强一点,能早几分钟察觉异动,是不是就能拖到悠赶来?是不是爸爸妈妈就...
悠看出她眼底的执念,也懂,言语的安慰,苍白无力。
他沉默片刻,岔开话题道:“对了,今天止水带族人回来了。”
“佐子想搬去和他们住吗?”
又一枚苦无钉入红心,佐子甩了甩酸胀的手臂,声音稚嫩却坚定:
“悠在哪,我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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