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方尘先醒了过来，低头看着睡得正香的芙宁娜，不忍心吵醒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芙宁娜先是懵懂地眨了眨眼，然后下意识的想往被子里缩，却被方尘笑着搂住。
“早。”
“早。”芙宁娜把脸埋在他胸口回应着。
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直到客厅传来隐约的动静，才起身洗漱。
......
后面几天方尘都在家里，芙宁娜总会找各种借口留在方尘房间过夜。
而方尘每次都不穿睡衣睡觉，还说“下次一定”。
然而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
不知道从第几天开始，芙宁娜就不再需要找借口了。
每次在自己房间洗漱完，都会推开方尘的房门，钻进被窝，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动作熟练得就像这里是她的地盘。
对方尘那“清凉”的“睡衣”，她也从最初的惊呼、捂眼、强装镇定，到后来只是瞥一眼，小声嘟囔一句“又不穿睡衣...”，然后就习以为常地靠进他怀里，甚至还会伸手戳戳他的腹肌。
白天，方尘大多时间都陪着芙宁娜，还有雷电真、布耶尔和芙卡洛斯一起度过，客厅里常常充满了欢声笑语。
有时是五人联机玩游戏，方尘和芙宁娜一起走发育路，偶尔会因为芙宁娜的操作失误而笑作一团，或者几人一起进mc生存、解密、跑酷等等。
有时方尘靠床上看着成龙历险记和漫威的剧情，芙宁娜靠在他身边要么陪他一起看，要么自己玩手机，累了就直接抱着方尘睡觉。
某天下午，方尘看着正在专注讨论某种现代植物与提瓦特植物区别的布耶尔和雷电真，以及正兴奋地网购新款游戏手柄的芙卡洛斯，随口问道：“一直待在这个相对‘平凡’的世界，你们会觉得无聊吗？”
布耶尔从植物图鉴中抬起头，睿智的眼眸带着平和的笑意：“知识的海洋无边无际，这个世界独特的科技与文明体系本身就值得深入研究，更何况，这种宁静且无需背负职责的时光，于我而言是难得的休息。”
雷电真端起茶杯，同意的点点头：“见证不同的风景，体验不同的生活，这便是最好的修行。”
芙卡洛斯则放下手机，笑嘻嘻地说：“无聊？怎么会！这里有这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游戏、影视、美食...，方尘你不用担心我们啦！”
而芙宁娜当然不用说，有方尘在就行。
听到大家都过得充实，方尘也放下心来，决定多在现实世界停留一段时间，反正目前也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随着芙宁娜自己与方尘相处得越来越自然，那份初时的羞涩褪去后，她的观察力似乎也变得敏锐起来。
她开始注意到一些以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比如大家一起在客厅看电影，当放到搞笑情节，众人都哈哈大笑时，芙卡洛斯的目光有时会不经意的扫过方尘的侧脸，那眼神里除了笑意，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
又比如，方尘偶尔和布耶尔讨论一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深奥”的问题，或者和雷电真单挑游戏时。
芙卡洛斯在一旁听着，视线也会若有若无地落在方尘身上，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很快就移开，但次数多了，还是被芙宁娜给捕捉到了。
这天晚上，芙宁娜破在洗漱后直接钻进方尘的房间。
她在自己房间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转身敲响了隔壁芙卡洛斯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芙卡洛斯的声音传来。
芙宁娜推门进去，看到芙卡洛斯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她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小芙芙居然没去方尘那里‘充电’？”
若是平时，芙宁娜肯定要脸红反驳，但今天她只是抿了抿唇，爬上床整个人隔着被子压在了她身上，双手撑在芙卡洛斯身体两侧，直直地盯住她，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方尘？”
芙卡洛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强装镇定地笑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他？你别瞎想...”
但是那一瞬间的慌乱并没有逃过一直紧盯着她眼睛的芙宁娜。
芙宁娜的心微微沉了下去，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带着哽咽和委屈。
“你骗我，你刚才慌了！为什么要骗我？是因为觉得让我独自演了五百年的水神，心里亏欠我吗？所以现在想把方尘让给我？这是施舍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芙卡洛斯看着芙宁娜这副难过又倔强的样子，知道瞒不下去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芙宁娜揽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也变得柔和下来。
“傻丫头，我怎么会骗你呢？更不会用什么‘施舍’来侮辱你和方尘之间的感情。”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轻声继续道。
“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我对方尘确实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想法，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强大而有趣的伙伴，一个拯救了我们的恩人。
但是之后看着你和方尘在一起，那么亲密，那么自然，看着你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他对你的纵容和宠溺。
我就在想，被人这样珍视、爱护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把方尘带入进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完全理清的迷茫。
芙宁娜靠在芙卡洛斯怀里，听着她的坦白，心里的委屈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冒出一句：“那...那我把方尘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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