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横尸七人。
他们的血已经淌了有一会儿了,将相当一部分地也给染黑了。
钟鸣对赵地招了招手:
“快别愣着了,趁着现在天黑,咱们一起把尸体处理了!”
赵地没有回应,因为他几乎被惊掉了下巴,正在呆呆地站着。
钟鸣大声吼道,“还愣着?”
“啊...”
这才让赵地回过神来。
钟鸣又看向妇人:
“你也是,把孩子们带屋里去吧!”
之后,二人着手搬运尸体。
钟鸣俯视着死不瞑目的陈忠,见他眼睛瞪得极其夸张,好像眼球就要蹦出来一般。
不甘心?那你有什么办法呢?
此剑,终是得手!
这一战,取巧了。
要是陈忠话不多,防备心够强的话,或者说早下杀手的话,这一剑肯定就杀不了他。
而那六名捕快,有点气势但不值一提,只是比普通人健壮些罢了。
一剑斩七人,
此剑名字有点意思,曰《剑客》。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先前许多诗句在钟鸣脑中晃过,首首都堪称经典。
他之所以选择《剑客》,
不是因为他比其它的更好,而是因为更合适。
它既短又犀利!
突袭陈忠,诗句篇幅不能太长,不然很可能因为蓄力时间太长,被他发现问题。
杀力必须得足,
不然使出来就是笑话。
钟鸣完全放弃自己作诗的想法,从脑中拿出了这一首《剑客》。
撼地境武夫陈忠,
能死在这首诗下,也是你的荣幸了!
赵地推来一架拉车,开始将尸体搬运。
赵地将他们横七竖八的搬上去以后问道:
“钟...钟爷,把他们搬哪去啊?”
钟鸣抿着嘴想了一会儿,问道:
“你家养了几头猪啊?”
赵地闻声看来,张大了嘴巴:“啊?”
钟鸣将话重复了一遍。
赵地这才答道:“三...三头。”
钟鸣认真的说道:
“嗯,就放猪圈里吧!”
赵地:“......”
钟鸣没再多说,对着屋内喊道:
“赵家媳妇,一会儿你抬水来将院内扫一遍!”
忽然钟鸣想到一事,
县令带着数名捕快来到这里的事,街坊邻居们必然是知晓的。
日后有人查案,岂不暴露?
那处理了现场又有什么用呢?
这样看来,此地是不能待了?
想到这里,钟鸣心里自然而然产生了要跑路的想法。
所幸想法总是应运而生的,
他心念一动,忙对赵地说道,
“慢点!
尸体不搬去猪圈了!”
他想到了一个很冒险的办法。
......
深夜,赵家门外。
钟鸣的声音从黑夜里传来:
“哎呀,县老爷,都这么晚了,您还回去干嘛?就在这歇息了吧!”
赵地也在一旁笑道:
“是啊爷,就在这歇了吧,今儿我也在这陪着您嘞!”
陈忠笑了笑,声音中带着醉意:
“哈哈!钟老弟,明早还有公务,还是回去方便些啊!”
赵地声音恭敬的表示:
“钟爷您稍等一会儿,我去送送县老爷们再回来送您老回家!”
钟鸣笑道:
“哈哈,我就不送了,几步而已!”
陈忠的声音也响起:
“哈哈,我们这么多人,哪里还需要你送?不晚了,早点歇息吧!”
赵地听后说道:
“那...诸位大人就慢走了,您诸位能亲自来看望我等,真是给了咱天大的脸面啊!我替我嫂子,以及死去的兄长,感谢爷爷们了......”
咚咚咚!
夜空中响起来磕头声。
“欸!”
陈忠大声说道,“多礼了多礼了,快快起来,这是你等应得的!”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
陈忠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哈哈哈,走咯!今天这顿酒...喝得真叫一个舒坦啊!”
脚步声,咳痰声,谈话声,武器随走动发出的哐当声......
随着时间推移,又慢慢消失。
至此,钟鸣落笔。
他脸色发白,浑身已被汗水打湿。
赵地在一旁忍不住惊叹道:
“钟爷,您老真是神了!”
钟鸣此时感到非常疲惫,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走,我和你一起搬!”
二人之后尽量隐秘的将尸体搬去村外的林间大道中,那是离开鸡村的必经之路。
在这个过程中,钟鸣也没忘到处观察。
村里都是普通人,按理说应该没人能悄无声息的偷窥他。
布置现场也是一个很难的技术活。
例如消除搬运痕迹、尸体摆放的位置、血流出的分量等等。
想作假,太难了!
钟鸣考虑了一会儿,也觉得还原几乎不可能,内行人看到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做的不该是还原,而是破坏!
钟鸣轻声问道:
“这附近有狼、野狗什么的吗?”
赵地回答道:
“有...但是很少,这里常有人走。”
钟鸣面露愁容,抬头看天又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今天还真不是一个好日子!
诸事不顺,天公也不作美。
赵地看着一地的尸体心慌的紧:
“钟爷...接下来咋办?”
钟鸣沉默的扫视了四周一眼,只觉得漆黑林间道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个时候,想法应该得别出心裁。
他抬起头,沉重的说道:“放火烧了,然后我们就走。”
闻言,赵地心领神会:
“好,好的,好......”
...
清晨,天开始亮了。
一夜心乱如麻。
这晚除了两个孩子外,了解这件事来龙去脉的另外三人都没有睡着。
钟鸣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两张纸。
上面是他昨夜写下的文章。
休息了半夜后,他透支的才气算是恢复了一些。
看着手里的纸张,他没想到这篇初中背会的古文,竟然会在另一个世界救了自己。
他默默读了一遍,脸上浮现了笑意。
因为他发现了一条新的路!
这些文章居然同样有如此强大的作用。
他忍不住轻声读道:
“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经过了昨夜的事之后,他就是屏中之人了。
这个世界,确实险象环生。
希望,接下来可不要出现一个撤屏之人。
他起身将这篇《口技》收录在册,然后上了个茅房后又重新躺回床上。
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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