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钟鸣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县衙没有将凶手和他们联想在一起,而是只是将他们视作调查的媒介。
其中也有一些瞧不起他们的意味。
没关系!
瞧不起好啊,好得很呢!
钟鸣维持着一副像是走了神的模样。
王灰见状提醒道,
“老先生,您听见我的话了吗?”
“啊?欸...”
钟鸣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听到了...我只是忍不住在想,这位年长我一岁的县老爷,昨天还亲切的喊着我‘钟老弟’的好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这真是......”
王灰闻言默然。
虽然他只见过这新县令一面,印象却是非常好的。
陈忠就任当日,便直接大方的给县衙一百来号人,每人都发了二两银子。
这样出手阔绰的上司死了,是令人惋惜的。
他看着眼前这位非常“悲伤”老人,开口安慰道:“钟老啊,陈县令的事闹得很大,据说他老人家还是一位武夫...谁知道竟还会遭难,上面肯定还会来人,最近恐怕会很不太平了...”
钟鸣一抹眼睛,就像是在抹眼泪。
“王兄弟随我进屋坐会儿,我昨日就一直在这儿喝酒吃饭,发生的事情我都清楚,必然将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给你说清楚!”
王灰面露喜色:
“啊,那真是多谢老先生了!”
他转头对同伴说道:
“走,咱们进去说...这老先生以前我认识,为人老实,说的话都信得过!”
几人纷纷点头,面带喜色的进了屋。
接下来的一炷香内,钟鸣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给衙役们交代了一遍。
之后他们将之和其它比对,也没有发现问题。
走之前,王灰对钟鸣拱了拱手:
“钟老,多谢了!”
钟鸣郑重的回礼:
“不必,愿你们尽快拿下凶手!”
王灰一点头,“嗯,走了!”
钟鸣挥了挥手:
“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目送着衙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忍不住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个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不清楚,
至少在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他转过身,发现赵地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呃,都看着我干什么?”
赵地竖起了大拇指,
“钟爷,牛逼,不愧是您啊!”
钟鸣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
“别夸,我为刚才的自己感到耻辱!”
但赵地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爷啊,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怕是没少做这样的事吧?”
钟鸣立即吹胡子瞪眼:
“小混蛋,怎可如此凭空污人清白?”
赵地哈哈大笑,心里的压力一扫而空。
钟鸣轻抚胡须,说道:
“这事不一定解决,但一时半会肯定没什么事了,最近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也不要话多和谁聊些什么,以免说漏了嘴!”
几人都点点头。
钟鸣对男孩招了招手:
“寄奴,咱们回家去咯!”
妇人闻言忙说道:
“欸,钟爷,肯定要吃了晚饭再走啊!”
钟鸣只是轻轻摇头,笑道:
“哈哈,不吃了,该去理理家里的事了!”
一旁的赵地问道:
“这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钟鸣想了想说道,“还真有...你明天要是没事的话,帮我修缮一下我家的牛棚,把它改成一间像样的房间。”
听到这话,男孩抬头看了看先生。
赵地毫不犹豫的拍了拍胸口:
“好的钟爷,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妇人赶忙从屋里拿出一坨鲜肉,十几个鸡蛋,以及一袋面粉。
“钟爷,这些您拿回去吃!”
钟鸣指了指鸡蛋:
“这我拿走,其它的就不用了!”
妇人将东西往前一递:
“不不...您都拿回去,又不是吃不完!”
钟鸣还是婉拒:
“不了,给这么多,你家以后的日子不过啦?你一个人带着黑娃,可不太容易欸!”
妇人的手一顿,脸上泛起苦笑:
“害,难过也能过....”
钟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句不负责的话。
“苦一点,接着让黑娃读书吧!”
闻言,妇人默然,赵地默然。
钟鸣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走了!”
之后他就带着刘寄奴回家了。
后面几人望着这一老一少的背影发呆,心里好似有着很难决策的决定。
回到家后,钟鸣直接躺上了床:
“寄奴啊,先生感觉还是没有睡好,你不用管我,做好了晚饭我会起来的!”
男孩一点头:
“嗯...明白了先生!”
刘寄奴刚往屋外走去,背后便响起了鼾声。
他迈出的脚步忽地一滞,再次落地时,已然变得格外的轻巧。
来到屋外后,男孩找出了两张纸,上面是一开始钟鸣发放的拼音和《咏鹅》。
男孩找到一根顺手的树枝,照着纸上的拼音,一遍写一遍轻声拼读起来。
“啊...”
“喔...”
...
琵琶郡守府,一信使下跪禀报:
“大人,陈忠死了!”
那人眉毛一扭,抬起眼睛重复道:
“陈忠死了?哪个陈忠?”
信使心里有点惧意,
“您...您的小舅子,去往吉平县暂任县令的陈忠......”
此人听后显得有些惊讶,但没有悲伤。
“哦?!”
他有点疑惑的说道,“他不是四境武夫吗?怎么会死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样自语着,他开口问道:
“凶手是谁?”
信使答道:“不...不知!”
那人又问:“怎么死的?”
信使又答:
“被人一剑洞穿心脏,之后又被焚尸。”
“杀人焚尸?”
那人闻言后摇头嗤笑道:“呵,不是高手所为...我看在这背后,肯定藏着一只恐惧的小耗子!”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线索?”
信使低着头答道:
“除了当天陈县令的活动踪迹外,暂时没其它线索...”
那人想了一下,问道:
“他最后去了什么地方?”
信使很熟悉整个过程,没有犹豫的说道:
“在一农户家喝酒!”
闻言,那人随口说道:
“就先屠了这家吧。”
信使一抬头,“他......他们是凶手?”
那人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清楚......但杀了也无所谓!”
...
...
喜欢魂穿变老头,我靠教语文成圣人!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魂穿变老头,我靠教语文成圣人!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