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为黑娃母亲缝好了尸首,然后用一块干净的白布将其裹了起来。
“爷,都办好了。”
“好。”
钟鸣准备带上尸首离开。
主薄张钱在这时上前一步:“钟老爷子,我刚得到消息,那人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啊!”
说完,用手指了指叶业。
钟鸣转头看向他,问道:
“这样...你都得到什么消息呢?”
张钱左右看了看,凑上前小声道,“如果消息没有错的话,他应该是郡守府马先生的人。”
闻言,钟鸣脑中出现这个人的身份。
“马先生?郡守大人的师爷?这个消息准确吗?”
张钱点点头,
“刚得到的消息,八成是真的!”
听到这话,钟鸣心里变得更加烦闷。
这事怎么扯到郡守府了?
一开始不就是利用郡守的力量杀的黄县令,怎么现在害死了妇人的也是那?
他们又为何杀人呢?
黄县令的事肯定不是,那本就是郡守府的授意。
这样看来就是因为新县令陈忠了。
杀人这种事,真是麻烦!
冤冤相报个没完没了。
钟鸣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的就是:赵黑娃一家对谁能有什么影响呢?
他们只是一家普通的人呐!
如果真的被查出来了,那要杀的主要也是自己啊!
自己既然还没事,就说明还没人知道陈忠是怎么死的。
难道,
这次,只是想杀就杀了?
钟鸣看向张钱,注视着他的眼睛。
张钱被看得发毛,不由得变得结巴起来:“诶...您老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我害怕!”
钟鸣视线不变,说道:
“老百姓平白无故的死了,衙门是没什么说法的吗?”
张钱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钟...钟老爷子,人死了就死了,和衙门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杀的......”
钟鸣又问道:
“在你这样的人看来,‘官’是用来干什么的?”
张钱眨了眨眼睛,
“咱们作为父母官,肯定是向教育子女一样,来管理那些贱...贫...平民的咯,防止他们影响社会的稳定呐!”
钟鸣无语,抱着妇人出去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会对它感到失望啊!
钟鸣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现在,他作为一个小学语文老师,相处的对主要是八九岁的孩子们。
耳边似乎响起一句熟悉的话: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
此时,他有了未有的使命感。
“我是能带来一些好的东西,给这个还很不好的世界的。”
很多人,他都无法改变。
甚至,就没想过去改变。
他教的那些孩子们,愿意去改变的话,他也很愿意成为一个很好的先生。
目前看来,这件事还是很顺心的。
最近过得不太平,
杀了人总会引来其他人,这样不是办法。
今天已经很危险了,若不是自己先发制人,将那人打成重伤的话,大概率就是要交代在那里的!
这件事给了钟鸣一个深刻的教训,
实力没有真正强大的时候,在这个不讲理的世界里,帮忙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现在一想,
死了赵土就死了吧...
复仇,又死了更多人,而且还没有了结。
是啊...
没实力复什么仇?
憋着活着,那至少是活着啊!
现在妇人死了,黑娃痴了,之后的事也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唉...
弱操不能植,薄伎竞无依。
这一位重生者、双世之人,在此时也陷入了深沉的惆怅之中。
钟鸣抱着尸体,回到了家里。
此时屋里有赵地、刘寄奴、赵黑娃,以及他的伯伯赵黄。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赵地看着尸体惊讶道,
“钟爷...您竟能把尸体带回来!”
赵黄在一旁沉着脸不说话。
钟鸣轻轻放下尸体,问道:
“黑娃怎么样了?”
赵地摇了摇头,“还是那副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鸣想了想说道:
“唉,带孩子出来吧...”
赵地闻言面露不解,但又看到钟鸣正去解那裹尸的白布,就明白了过来,进屋就去把黑娃抱了出来。
钟鸣掀开白布,对黑娃说道:
“孩子,快过来看看你的娘亲...”
话音一落,孩子的身躯猛然一抖。
接着,他原本看着痴呆的表情活跃了起来,眼眶里迅速开始汇聚泪花,牙齿咬住下嘴唇,‘呲’的一下流出了鲜血。
钟鸣在一旁大声说道:
“忍什么?傻孩子,大声哭出来!”
这一句话,开启了一个泄洪口:
“娘!”
“娘啊!呜呜呜...娘......”
孩子扑了过来,将情绪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赵地看得难受,将脑袋撇过一旁。
赵黄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到又悲又惧。
钟鸣白色的眉毛连成了一条,须发也不再飘动,整个人看着像一个雪人。
“唉!”
赵地走到黑娃身旁,手放在他的头上:“娃儿,哭吧,喊吧,多流点眼泪就好了!”
祸起惊村舍,血溅妇孺伤...
钟鸣脑中忽然想到自己作的这首诗。
怎么有种一语成谶的感觉?
咚咚滴滴嘟嘟...
屋外,传来了热闹的声响,并且越来越近。
“我去看看!”
赵黄站得难受,迈步走向屋外。
他眺望了一下街道远方,惊讶道:
“哦?喇叭队?”
“哦?”
赵地一惊,也忙站起来去看,“嘿,还真是一支喇叭队欸,这群王八蛋街坊总算是有点良心!”
滴滴哒哒滴滴咚!
嘎嘎啦啦~~
过了一会儿,阵仗离得越来越近。
喇叭,唢呐,小鼓...
这些声音普通人只是听个热闹,钟鸣却听出了门道。
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并且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不同之处。
这像是一条响彻的广播呐!
既然你们喜欢如同套娃一般,一个一个来,那就不如直接让最强的来怎样?
来吧!来吧!
他快步走进屋内,想了想,觉得其实不适合此情此景。
于是将原文稍作了一下改动。
最后奋笔疾书地写下: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
“是非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甚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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