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断,血就要喷出来。
但陆残的血还没来得及往外溅,就提前被一股力量给止住,悬浮在伤口处外面一点。
他咬着牙,紧紧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接下来的任何画面。
但不如意的,母亲呵斥道:
“闭眼干什么?没出息,睁开!”
陆残一发狠睁开了眼,看到了地上的那只流着血、萎缩的断臂。
断得好!!
是它害得自己沦落至此。
若不是它,自己怎么会跑到这种破烂地方,身边尽是一些乡野顽童,浪费时间去什么私塾,遇到了一位这么...这么好的先生...
好吧,除了先生都是狗屁!
其实这样想也不对,以前没发觉,可最近相处下来,他发现那些乡野顽童其实也挺好的。
比如那个张伟,人很搞笑。
那个冯一一,也怪可爱的...
总之不见得比王府里的人差...他虽然没有见过,可从府里的一些烂规矩里不难看出,那里就是一处满是混球的地方。
在外的五境以下的子孙可以互相残杀。
也可以请五境以下的打手帮忙。
镇北王鼓励这种行为,因为在他看来要是一个孩子运道不济,早年夭折比后天被干掉更加划算。
起码,资源就能节约了不少。
陆残以前听母亲讲过,他曾祖父的这个镇北天王的名号,早在一千八百多年前就有了。
儿孙?天才?可惜?
一点也不,他这辈子见过太多了!
大道无情,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
活不下去的就是该死,不该死的就怎么也死不了。
一家之主这样想,所以家风如此。
美妇人不知道儿子此时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被砍了手之后吓呆了,她对此有些不满,觉得自己儿子不该如此懦弱。
果然,儿子就不能离开老子。
扔外面养,还像个男人?
她眼瞥向三位下属,说道:
“开始吧!”
说完,她的手一挥,陆残的身体就被送了进去。
三人将陆残围住,身上气势爆发。
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发力打开了半人高的金盒子,一股骇人的威压顿时从其中爆发出来,与三人的气势抗击。
跪在一旁的冯三保满头大汗,觉得脊椎被一股力量狠狠的压着。
美妇人站在一旁,保证自己的儿子不会被碾压成肉泥。
所以陆残的感觉还比较轻松。
他望向那个盒子,看到了一只硕大的金黄色的利爪。
浑体鳞片,威风赫赫!
陆残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时就听见母亲在一旁笑道:“呵呵...儿子啊,你是不知道娘亲我为了给你弄到这只麒麟臂,究竟花了多大的功夫......”
麒麟,陆残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
美妇人眼里冒着精光,
“残儿啊,今天你接上了麒麟骨,娘亲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陆残的瞳孔里是这条臂爪的倒影。
接着,麒麟臂的气势小了许多。
他们似乎在对话...
美妇人见此也不由得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哎呀,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娘真的没有白心疼你,以后你肯定能为娘争一个脸面出来!”
她望向那三人,声一沉:
“动手!”
“是!”
三人齐声应下,然后取出麒麟臂,合力将臂爪的气势给碾地粉碎,甚至开始压迫其实体,麒麟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一旁的冯三保就要死了。
此时他五体投地,身体紧陷入地面,如山压顶般的气势让他动弹不得,血压急剧飙升,性命就在顷刻之间。
正与麒麟臂连接的陆残忽然发声:
“娘...救他......”
妇人美眸一瞥,手轻轻一挥:“好吧,这几年你也算是有功!”
冯三保如一团废纸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结界之外,身上的压力也跟着消失不见。
他吐了一口血,心里却很开心。
“少爷,又救了我一命呢!”
他站起身朝着前方行礼,但他的礼不是跪拜,而是最近才学到的作揖。
“再见了,少爷...”
冯三保转身,朝先生家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发力跳过去,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时不时也有回头看一眼,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但他知道少爷接下来肯定会很痛苦,比他活到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加起来,还要痛上一百万倍。
逆天改命,该是如此。
...
钟鸣一脸古怪的看着胡须上沾着血的冯三保,“呃...怎么又受伤了?陆残呢?”
冯三保伸手擦了擦胡子:
“少爷,他的娘亲来接他了...”
钟鸣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是么?这么快啊...那你怎么会受伤,这差事这样不好干的啊?”
冯三保脸上露出苦笑:
“先生,学生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钟鸣看着这个比自己老得多,却以学生自居的老头:“那...你就留下了?”
冯三保闻言点点头,
“先生,我想在隔壁买间屋子。”
之前那间在今天之后,恐怕会沦为平地。
这事钟鸣也没什么意见,于是说道:“挺好的,这样以后说不定可以沾你的光,生活水平还可以提高不少。”
说干就干,冯三保往屋外走去:
“先生,那我去谈了。”
钟鸣开口拦住了他,“ 马上就吃饭了,一起吃了饭再去吧!”
冯三保停下了脚步,又往屋内走来:
“是,先生!”
于是几人又在一起吃饭。
钟鸣吃了口白米饭,问道:“陆残那孩子,走之前也不来道个别的...”
冯三保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先生,少爷他应该是有意不来的...他身旁跟着的武者,实力都在五境之上,先生要是被注意到,也许不太好......”
钟鸣刚才也没往这方面想,听了这话后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如此家族确实是不一样...”
冯三保吃着饭,没敢搭话。
钟鸣笑了笑,心里冒出了一句诗。
他没由来地看向一个方向,轻声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二里路之外,那位痛苦万分、意识却被迫着清醒的男孩目光涣散,头颅以下的皮肤反复地被撕烂、愈合。
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死无数遍了。
男孩这时听到了一个声音,之后他涣散忽然的眼神一凝,大喊道:
“淦,来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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