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这一天的路,钟鸣他们带的油疙瘩早在路上就吃完了,此时三人都是有些饿了的。
到城里来,自然得好好搓一顿。
钟鸣带着两个孩子,走进了一家他知道,但以前从没有舍得进来过的酒楼。
名曰:好酒好菜
在这里有一条众所周知的规矩是,最低消费至少得是一两银子。
所以来这儿吃饭的,来来去去就是那些富人。钟鸣他们是生面孔,所以进门前就引起店里伙计的注意。
看碟下菜是伙计们的强项。
钟鸣这一身长衫,在乡下是比较体面的,但拿到这儿来看,可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所以也不怪人伙计过来问,“呃...这位爷,您几位来这儿是想干什么啊?”
钟鸣心里也没介意,他知道和这样的伙计说话,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
于是他眼一瞪,怒道:
“嘿,你这话问地可真是稀奇,老夫来饭店当然是为了吃饭啊!”
果然,听到钟鸣这样的语气,伙计不仅没有发作,态度还变得更加温顺起来。
他看了眼刘寄奴的衣裳,脸上绽放了笑容:“爷,您千万别生气,小的没别意思,就是怕您走错了...来,您几位里面请!”
于是钟鸣几人便进屋落座了。
伙计走到柜台低语道,“三舅,您看那老头是在吃白食的吗?”
身着暗纹花衫的男人抬眼一看,然后直接扬手朝伙计后脑勺掴去。
“蠢货!哪有老头带俩小孩来白食的事?你瞧那个孩子长得多俊,身上的还是细布缎子 ——我看分明是一老一少俩奴才在伺候主子用饭!还不快上前伺候着,待会儿人家大人说不定来了!”
伙计领悟,立马迎了过去。
当然,他满面的笑容不再对着钟鸣,而是身份显然高贵得多的刘寄奴。
“嘿嘿!小爷,您想吃什么?”
刘寄奴奴隶出身,哪里有被人这种态度对待过?当即就面露尴尬。
他只得看向钟鸣:“先生......”
伙计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这孩子肯定不是武夫苗子,应该只是家里还算有钱而已。
钟鸣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枚大概二两的银子扔了过去。
“两荤两素一个汤,看着来就行!”
伙计接住银子摸了摸,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道:“好,您请稍等!”
然后又招呼人沏了茶过来。
先前他们的对话,刘寄奴二人听不见,可钟鸣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看着男孩笑道,
“寄奴啊,你长得俊俏,穿得也好,人店家就以为我和小云是你的仆人!”
听到这话,小赵云轻轻微笑。
刘寄奴等脸唰一下就红了,“先...先生,我下次不穿这衣服了。”
钟鸣抚须而笑来了:
“哈哈,怎么不穿,长得帅就是优点,出门在外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气质当然得显摆出来!”
刘寄奴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朵根。
钟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傻孩子,害羞什么?出门在外就应该大大方方的!”
孩子轻轻点头回应。
然后钟鸣又看向小赵云:
“黑娃啊,先生就再叫你这个名字一次,以后就都叫你小云怎么样?”
男孩点点头,“好!”
钟鸣看着孩子身上穿的衣服,真想也应该给他也买两套。只是在城里待不久,订做来不及,一会儿尽量选两套合身的。
反正孩子长个快,衣服换的也快。
上次带刘寄奴去订做,虚荣心是次要的,心理教育才是主要目的。
一些人不明白还说乱花钱。
我们常说不要落入消费主义的陷阱,也不要为了和别人攀比而强增爱好,但会穿衣服,有时候真能代表一些东西。
这看个人需要,要是自己不喜欢,也没这个需要,当然就自己穿着舒服就行。
读书人,穿淡色长袍气质要好一些。
想着想着,菜上来了。
都是一些真材实料,一条红烧鱼,一份炒肉丝,素菜是炒木耳和个萝卜丝,汤是一锅鸡汤。
别说,看着还真值这个价钱。
钟鸣率先动筷尝了一下,味道确实比自己做的强了太多。
和冯三宝比不好比。
毕竟人做的是熊掌那种硬菜。
总之这个饭吃得很舒心,至于店家要在其中赚多少钱,那就是人家的本事了,多少都是应该的。
此时天色已晚,要先找个休息的地方。
钟鸣回想着脑中所知的客栈,知道有几家在哪里,只是自己从来没有住过。
县衙里有他的房间,换成当代的话来说,就是有职工宿舍,包住不包吃。
住哪里、睡得怎么样,差一点坏一点三人都不会挑剔的。
所以,钟鸣选择了相对便宜。
吃要吃好,住可以他可以随便些。
钟鸣挑了一间小通铺,里面有三张床,环境看着还不错,一晚只需要三十文钱。
看着不贵,其实也不便宜。
谁要是在城里开了一家客栈,一段时间只要没倒闭,那他就算成功人士了。
外人见了都得称呼:掌柜的!
这家客栈人就挺多的,有意思的是住店的十有八九都是武夫,大多都在一境二境,只有一位在三境。
这也难怪,普通人不舍得花钱住店。
几十文钱来住一晚上?
那还不如找个角落将就一下了。
钟鸣三人都是轻装出行,在房间里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就打算出去逛逛。
买些需要的,比如,刚需的纸墨笔,拖欠孩子们的礼物等。
看一些想看的,比如,城里的夜晚到底是什么样。
据钟鸣所知,广安城是没有宵禁的。
晚上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有两种人最清楚不过了。
一种是服务的人,一种是被服务的人。
钟鸣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块牌匾,脑袋里涌出了一些以前的记忆。
很多年前,他还年轻的时候,曾有一位还没升迁的武夫对他说道:
“小子,你一天闷着屋里干嘛?走,老子带你快活去!”
‘钟鸣’开始是拒绝的...
但那人性格蛮横,容不得人拒绝他,当即怒道:“再他妈矫情,老子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钟鸣’知道他可能真的做的出来,于是便不得不跟着去了。
第一次是最难以忘记的。
他的,却是最想忘记的。
那武夫不仅没有亏待钟鸣,甚至还出人意料地给他安排了店里最美的花魁。
那一夜,他失去了贞操。
也是从那一夜起,他再没有过想结婚的心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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