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辛苦了。”
转头看向男孩时,脸上露出了笑脸:“寄奴啊,过来量量。”
之后老板又问道:
“爷,要定制大一号的吗?”
钟鸣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然啦,这个年纪的娃长得很快的,大一号也很快就穿不下了,到时候就得换衣服了!”
...
这两天钟鸣可花了不少钱。
十多两银子,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生活习惯,这笔钱恐怕到他死也是花不完的。
钟鸣心里也算有数,
他并不担心钱快花完,因为他把该买的都买了后,剩下的负担衣食住行,几两银子也够花一段时间了。
柴米油盐才是真的过日子。
说起这个,钟鸣突然想到家里的米油盐都还有很多,但是柴已经快没有了。
想到这个,他又情不自禁的想到很多。
在这个世界,大人物的他看不懂,但底层人民的他很清楚。
他是其中熟悉的一员。
为什么在古代‘柴’排在第一位?
因为它是绝对的刚需品。
通常情况下,柴都卖的很便宜,两斤才一文钱。可到了冬天,无论是做饭还是取暖,这些每日必须进行的生活项目都离不开柴,需求变大很多。
那时候柴的价格还会翻倍!
对于大部分乡下人来说,这是一笔很高的负担。
很多人家都是自己去砍柴。
所以呀!
碰上一个天灾人祸,就会有这么多人撑不住,无能为力。在这种社会体系之下,底层人民的对于苦难的韧性是那么的低。
钟鸣来自一个很好的时代。
这两天的经历让他的心态好了很多。
他拥有很好的三观、知识,再加上有系统的帮助,在这个可以修行的时代,他可以做很多事。
钟鸣看向身旁的男孩:
“寄奴,跟着先生去买些柴火,再弄点好吃的,晚上咱俩搓一顿!”
“嗯。”
刘寄奴跟在钟鸣身后,寡言少语。
柴米油盐这些东西,当然是都是在本村买。所以二人慢悠悠的走着,不多时就回到了鸡村,在村里面逛起来。
游着游着,偶然间到了赵黑娃家。
此时他正结着几个没读书的玩伴,蹲在乡间的泥巴路上捡石子玩。
钟鸣率先看见了他,喊道:
“欸,赵黑娃!”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让这孩子浑身一震,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嘎?先...先生?!”
钟鸣觉得有趣,故意板着脸:
“黑娃,怎么还在这里玩耍?今天的作业做了吗?”
其他孩子见状纷纷跑开,嘴里嚷着:
“吼,黑疙瘩玩咯!”
弄得黑娃很紧张,手攥成了拳头。
“启禀先...先生,做...做了,一大早上我...我就做了!”
“哈哈!”
钟鸣不再逗他,温和一笑:“不要紧张,没做也没关系,既然放假了,那放松才是最重要的!”
见先生笑了,赵黑娃压力骤减:
“哎呀,先生你突然冒出来,还板着脸,真是差点就吓死我了!”
钟鸣笑了笑,看向屋内:
“黑娃,你爹娘在家吗?”
孩子闻言应道:
“我娘在的,我爹砍柴去了。”
钟鸣抚着胡须:
“嗯,你去叫你娘出来一下。”
“好!”
赵黑娃用力点头,然后很麻溜的就往屋里跑去了。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妇人。
她大约三十岁,头发盘成团,身上穿着棕色的布衣,体态略显健硕。
一见钟鸣,她客气的问道:
“钟先生,听黑娃说您找我?”
钟鸣缓缓点头:
“赵家媳妇,打扰了,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黑娃说你家养的有鸡,又刚好路过,所以就过来问问看你家要卖吗?”
听完这话,解了妇人心里的疑惑。
刚才她还在纳闷这老头上门来干嘛,今年的学费不是才交过吗?
原来自己想多了。
他来买鸡的,那没事了。
妇人于是点头道:
“卖!那当然卖啊!钟先生您不知道,我们养的这些个鸡鸭鹅,就是拿来卖的!”
“那多少钱一只呀?”
听到这话,妇人略微想了想:
“既然是您来要买,那我肯定给您实在价,公的六十文,母的八十文,您看怎么样?”
钟鸣知道这是一个实在价:
“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他又想到自己得买些柴火,
“你家的柴火卖吗?老夫年纪大了,这些东西也只能买,自己去砍不了。”
夫人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哎呀,钟先生,这就买不了了。我们家能砍的柴火,那都是有数的。根本没有多少,所以卖不了。”
钟鸣理解的点点头,笑道:
“哈哈,没事,我也只是想图个顺便!”
妇人笑着转身:
“感谢您老人家理解,我去给您抓鸡去了,待会儿给您送上门!”
钟鸣笑着点头,“麻烦了!”
“您老客气!”
钟鸣对着赵黑娃挥挥手:
“黑娃,你接着玩,先生走咯!”
孩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好,先生慢走!”
之后钟鸣二人又到本村的樵夫家,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一百零五斤柴,同样是稍后给他送上门来。
至此,今天的消费日程结束。
二人游的累了,打算原路返回。
这一路两人都是慢悠悠的,一直很清闲,可不料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人群均匆匆地,往一个方向跑去。
看来是有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钟鸣拦住一人问道:
“欸,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有些慌张,扯着嗓子嚷道:
“爷,前面有人被打死了!”
闻言,钟鸣脸色一变。
生老病死本是常态,可打死人这种事,在这乡下可并不常见。
现在毕竟是太平日子...
钟鸣打算去看看,于是跟上人群。
“啊呜呜呜......”
半柱香后,他听到哭声。
哭声的音色不止一道,有一个是妇人,有一个是孩子。
“呜呜...你......”
“啊呜呜呜...爹!”
她的丈夫被人打死了,他的父亲永远离开了他。
钟鸣的视线穿过人群的肩膀,案发现场映入眼帘:河边,桥头,凶手已不见了踪影,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柴火,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汉子。
哭丧的妇人与孩子,他认识。
自己学生赵黑娃和他的娘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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