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感觉自己像是在无边无尽的痛苦海洋里泡了个澡,又像是在被一万只草泥马从身上奔腾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个世纪。
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地开始归位。首先感受到的是地板的冰凉,以及全身像是被一群壮汉轮番蹂躏过后的、散架般的酸痛。
“我……还活着?”。
吴刚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动身体,靠着营帐的柱子坐起来。视线还有些模糊,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奶葫芦,正安静地躺在不远处。
他猛地想起什么,赶紧呼喊系统,
“系统查看属性面板”
【宿主:吴刚】
【实力:62 】
【根骨:22(资质平平)】
【体质:凡体】
【专精:垂钓专精(35% ),药理专精(38% )长柄专精(28%),骑术专精(25%),箭术专精(49%)、剑术专精(10%)】
【拥有点数:0】
实力提升了3点!根骨更是从17蹦到了22!
“卧槽!”吴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哪是奶啊!这分明是神级洗精伐髓液!还是洗点加属性的那种!”
狂喜如同火山喷发,瞬间把他那点后怕冲到了九霄云外。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奶葫芦,眼神炽热得能把它点燃。
“宝贝!真正的宝贝!”他喃喃自语,但旋即,那昏迷前欲仙欲死的痛苦记忆又如同冷水般泼下,让他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乐极生悲,乐极生悲……”他拍着胸口顺气,“这玩意儿劲儿太大,一口闷差点直接送我上西天见如来。那小不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把这当日常饮料?他肚子是熔炉做的吗?”
想起那孩子震天的哭声,吴刚此刻终于恍然大悟,那哭声里包含的,恐怕不只是委屈,更有对“美食”被夺的滔天愤怒啊!
他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空气,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说道:
“对不住了小家伙,这份情我记下了,日后若有缘,定买上几罐....不....几车……三鹿奶粉好好报答你!”
虽然天降横福,但小命更重要。吴刚深吸一口气,压下再次豪饮的冲动,用颤抖的手捡起奶葫芦,如同捧着传国玉玺般小心翼翼。
这次,他学乖了。重新拔开塞子,不再是豪饮,而是像品鉴百年佳酿般,用舌尖沾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抿了进去。
一丝细微的暖流化开,温和地滋养着经脉,带来舒坦的感觉,没有再引发任何“暴动”。
“果然,剂量是关键。”吴刚长长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将奶葫芦郑重其事地收进纳戒最深处,仿佛那不是奶葫芦,而是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核弹。
“以后就叫你‘要你命三千·温柔版’好了……每天只能舔一舔。”
他盘膝坐好,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通畅感,虽然浑身依旧酸痛,但心情却如同雨后的天空,豁然开朗。
看来,在这乱世活下去,乃至完成那两个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任务,除了自己努力和谋划,有时候,可能还得靠点……呃,不太一样的“机缘”?
“不管了,先睡觉!明天还得继续团结义军同胞呢!”
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奶葫芦的又爱又怕,吴刚终于沉沉睡去,梦里似乎全是那个抱着空奶瓶、追着他打的熊孩子……
时光荏苒,秋收早已完毕,广袤的田野只剩下光秃秃的稻茬,正是古代发动战争、抢钱抢粮抢地盘的大好时机。义军大首领萨满抓住机会,正式发起了对武陵郡治临沅的全面进攻。
或许是因为吴刚这只“小蝴蝶”扇动了翅膀,原本历史上应由武陵太守曹寅自行平定的这场叛乱,如今却产生了剧变。义军的声势愈发浩大,如同滚雪球一般,接连攻克数县。
曹寅麾下的官军也不知是平时疏于操练,还是被沙摩柯的勇猛吓破了胆,节节败退,表现堪称“优秀运输大队长”。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先后丢失了舞阳、辰阳、沅陵、充县等诸多城池,如今只能龟缩在郡治临沅城内,高挂免战牌,苦苦等待朝廷那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甚至可能根本不会来的援军,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在这数月间,吴刚与沙摩柯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如同义军这台战争机器的两颗关键齿轮,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沙摩柯自不必说,“义军第一勇士”的名头是实打实杀出来的,含金量堪比足金。他率领麾下那百人队,每每冲锋在前,飞虎刀下,不知斩了多少官军将领的亡魂,其悍勇狂猛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战场上,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沙摩柯如同人形坦克般冲入敌阵,飞虎刀舞得跟大风车似的,所向披靡。
敌方小兵看到他那标志性的虬髯和巨刀,往往未战先怯,大喊一声:
“妈呀!黑爷爷又来啦!”然后撒丫子就跑,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沙摩柯也因此得了个“黑阎王”的外号,
普通义军士卒视其为战神,闻其名则士气大振,私下里都说:“跟着沙头领,军功少不了,就是有点费裤子(跑得太快)。”
而吴刚,则选择了另一条“技术流”路线。他在萨摩耶麾下的医务营担任队长,并未直接参与冲锋陷阵,却以其独特的方式赢得了无数人的尊敬乃至救命之恩,人气居高不下。
他专门去往义军的铁匠工坊,凭借记忆和后世的些许知识,连比划带描述,画出了诸如柳叶刀、止血钳、缝合针、镊子等一套相对精细的手术工具图纸,要求铁匠反复锤炼打磨,力求达到他能想到的最佳效果。
老铁匠看着那奇形怪状的图纸,挠着脑袋嘀咕:“吴队长,您这打的不是兵器,是绣花针吧?”
吴刚则一脸高深莫测:“此乃救人于水火的‘仁心利器’,比杀人刀更难打造。”
工具制成后,他便以这超越时代的“手术器械”,结合自己40%的药理专精知识,开始对源源不断送来的伤员进行救治。
他的方法在传统郎中看来简直离经叛道,却极为有效。严格的消毒(用蒸煮、火烤)、精准的缝合、奇奇怪怪但效果显着的处理方法……尤其是在处理一些开放性创伤和箭疮时,他那套流程下来,大大降低了感染和死亡率。
许多被传统郎中断言“准备后事吧”的重伤员,竟在他手下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并逐渐康复。
这些伤兵回到队伍后,简直成了吴刚的“野生代言人”,逢人便吹:
“嘿!你是不知道,吴队长那手艺,绝了!肚子破了都能给你缝上,比娘们绣花还细!要不是他,我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啦!”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义军中传开。
“医务营吴队长”声名鹊起,甚至传到了前线。许多受伤的士卒,宁愿忍着剧痛、被同伴从老远的战场上抬下来,也要指名道姓地找“吴神医”救治,仿佛到了他这里,就等于上了道保险。
吴刚所在的医务营,几乎成了伤兵们心中的圣地,门口排队的人经常比领军饷的队伍还长。
他虽不掌兵权,但其无形的影响力和对军心的凝聚作用,却在悄然增长,连几位首领见了他,都客气地称一声“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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