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小比前的三日内,林宴几乎足不出户,每日都在丙字院的歪脖子树下修炼。有了藏经阁的收获和玄尘子残魂的微弱指引,他对《混沌引灵诀》的理解又深了一层,灵力运转更加流畅,距离引气境二重只剩一步之遥。
这日清晨,林宴正运转功法冲击瓶颈,胸口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玄尘子的残魂传来清晰的意念:“用赤焰草辅助,配合混沌诀运转路线,可快速突破。”
林宴心中一喜,连忙取出苏婉儿送的凝元丹和剩余的赤焰草。按照玄尘子的指引,他将赤焰草捏碎,与凝元丹一同服下,同时运转混沌诀,引导药力顺着新领悟的路线流转。
赤焰草的阳气与凝元丹的灵力在混沌诀的转化下完美融合,形成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拓宽的经脉涌向丹田。引气境一重的壁垒在气流的冲击下微微颤动,发出 “咯吱” 的脆响。
“就是现在!” 林宴心中低喝,全力催动灵力。丹田内的灵云翻涌,灵液蒸腾,终于在一声轻响中冲破壁垒,引气境二重的灵力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他缓缓收功,只觉神清气爽,灵力比之前精纯了数倍,运转速度也快了不少。碎星指凝聚时,金色的指芒更加凝练,隐隐带着一丝混沌之气。
“突破了!” 林宴心中一喜,实力的提升让他对即将到来的外门小比更有信心。
刚突破境界,张铁便匆匆跑来:“林宴,不好了!赵磊被人打伤了,你的第一轮对手换成王虎了!”
林宴眉头微皱:“王虎?他是什么境界?”
“引气境三重!” 张铁脸色凝重,“他是王啸天的堂弟,据说修炼的是王家的《裂山拳》,力量极大,在外门弟子中排名前十!”
林宴心中了然,这显然是王啸天的报复。换一个更强的对手,想让他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我知道了。” 他语气平静,引气境三重虽然比他高一个境界,但他有混沌剑意和碎星指,未必没有胜算。
“你别大意!” 张铁急道,“王虎最擅长近身搏杀,据说能一拳轰碎半尺厚的青石板,你千万不要跟他硬碰硬!”
“我会小心的。” 林宴笑道,心中却在思索对策。王虎的《裂山拳》刚猛有余,灵动不足,正好可以用苏婉儿送的《基础身法详解》中的步法应对,寻找破绽。
接下来的两日,林宴除了巩固引气境二重的境界,便是研究《基础身法详解》和《裂山拳》的破绽。张铁特意找来王虎之前的比赛记录,林宴发现他的拳法虽然刚猛,但每次出拳都会有短暂的僵直,这正是他可以利用的破绽。
小比当日,外门演武场人山人海,比入门大典时还要热闹。高台上坐着李执事和几位外门长老,王啸天带着几名内门弟子坐在侧面,目光不善地盯着林宴所在的方向。
“外门小比现在开始!第一轮,林宴对战王虎!” 裁判高声宣布。
林宴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上比武台。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大多是不看好他的言论。
“这白发小子就是那个引气境二重?居然敢跟王虎打?”
“听说他得罪了王啸天师兄,这是被故意刁难吧?”
“我赌王虎三招之内解决他!”
王虎也跳上比武台,他身材魁梧,比林宴高出一个头,身上的肌肉虬结,散发着引气境三重的威压。“小子,识相的就自己认输,免得一会儿被打残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林宴淡淡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找死!” 王虎怒喝一声,不退反进,右拳带着凌厉的劲风轰向林宴胸口,正是《裂山拳》的起手式 “开山裂石”!拳风呼啸,带着碎石飞溅,显然力量极大。
林宴早有准备,脚下步法展开,身形如鬼魅般向左侧滑动,险之又险地避开拳锋。王虎的拳头轰在比武台的青石板上,发出 “嘭” 的一声闷响,坚硬的石板竟被砸出一个浅坑!
“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王虎狞笑一声,双拳如狂风暴雨般轰向林宴,拳影密集,将他周身要害尽数笼罩。
林宴不慌不忙,将《基础身法详解》中的 “随风步” 发挥到极致。他的身影在拳影中穿梭,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只会躲的懦夫!” 王虎越打越急,拳法渐渐出现破绽。
林宴眼中精光一闪,终于等到了机会!当王虎一记重拳轰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他突然欺身而上,混沌诀全力运转,碎星指带着金色的指芒,精准地点击在王虎的右肩穴位上!
“啊!” 王虎只觉右臂一麻,灵力瞬间溃散,拳头再也握不住,无力地垂下。
林宴没有恋战,借着身形前冲的惯性,左手成掌,带着凝练的灵力拍在王虎的胸口。王虎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摔在比武台下,口吐鲜血,显然失去了战斗力。
全场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议论声!
“赢了?引气境二重赢了三重?”
“那指法好快!我都没看清怎么出的手!”
“这白发小子有点东西啊!”
高台上的李执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点了点头,显然对林宴的表现颇为满意。王啸天则脸色铁青,狠狠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显然没想到林宴能赢。
林宴站在比武台上,向裁判微微点头,转身走下台。张铁立刻兴奋地冲上来:“林宴,你太厉害了!连王虎都不是你的对手!”
林宴笑了笑,目光却在人群中搜索。他隐约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角落,正是苏婉儿。她看到林宴看来,微微点头,随即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接下来的几轮比赛,林宴都赢得较为轻松。他的随风步越来越熟练,碎星指也愈发精准,往往能在几回合内找到对手的破绽,一击制胜。很快,他便闯入了八强。
八强赛的对手是一名引气境三重巅峰的弟子,擅长使用长剑,剑法灵动。林宴没有硬拼,而是利用随风步与对手周旋,消耗对方的灵力。当对手灵力不济时,他突然爆发,混沌剑意悄然运转,短刀带着淡淡的金光斩向对手的手腕,逼得对方弃剑认输。
“林宴晋级四强!” 裁判高声宣布。
台下再次响起欢呼,林宴的名字渐渐被外门弟子熟知,不少人开始猜测他能否最终夺冠。张铁更是激动得跳了起来:“四强!林宴你太牛了!四强就能去藏经阁二层了!”
林宴心中却很平静,他的目标是冠军,只有冠军才能获得进入藏经阁高层的权限,才有机会找到更多关于玄尘子残魂的线索。他看向四强的其他三名选手,其中一人正是王啸天,另外两人也是引气境四重的好手,实力不容小觑。
半决赛的对手是一名引气境四重的女弟子,擅长使用鞭子,攻击范围极广。林宴起初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便找到对策。他利用随风步贴近对手,避开鞭子的攻击范围,碎星指连续点中对手的穴位,最终赢得比赛。
“决赛,林宴对战王啸天!”
当裁判宣布决赛对手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王啸天是外门弟子中公认的第一,引气境四重巅峰,据说距离凝元境只有一步之遥,没人看好林宴能赢。
王啸天跳上比武台,引气境四重的威压骤然释放,压得林宴呼吸一滞。“小子,能走到决赛算你运气好,但冠军只能是我的!” 他抽出长剑,剑身泛着寒光,“我会让你知道,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差距,是你永远无法逾越的!”
林宴握紧短刀,神色平静:“是不是差距,比过才知道。”
“找死!” 王啸天怒喝一声,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向林宴,剑法刚猛霸道,显然是剑宗的上乘剑法。
林宴不敢大意,随风步全力展开,同时将混沌剑意运转到极致。短刀与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火星四溅。林宴只觉手臂发麻,王啸天的力量和灵力都比他高出不少,硬拼显然吃亏。
“只会躲吗?” 王啸天狞笑着,剑法越来越快,剑气将林宴周身笼罩,让他难以近身。
林宴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御,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王啸天全力攻击。当王啸天的长剑刺来的瞬间,他突然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同时将全身灵力注入指尖,混沌之气与剑意融合,发出最强一击 —— 碎星指!
金色的指芒快如闪电,点向王啸天的胸口!王啸天没想到林宴会如此冒险,仓促间难以防御,只能勉强侧身,指芒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啊!” 王啸天惨叫一声,灵力瞬间紊乱。
林宴抓住这个机会,短刀连续斩出,逼得王啸天连连后退。当王啸天露出破绽的刹那,林宴再次凝聚碎星指,点向他的手腕!
“铛!” 长剑落地。王啸天捂着流血的胸口和发麻的手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不甘。
“王啸天认输!” 裁判高声宣布,“本届外门小比冠军 —— 林宴!”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没人想到,一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竟能击败公认的外门第一,夺得冠军!
林宴站在比武台上,接受着众人的欢呼,心中却很平静。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他看向藏经阁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 玄尘子前辈,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残魂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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