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百晓荷,我从鲜花店拿过黄玫瑰放到副驾驶,照常在公司车库里等玫瑰下班。
玫瑰打开车门,拿起黄玫瑰闻了闻,然后就没说话了,我握了握她的手,驾驶往玫瑰的家里开去。
“阿哲,今天你干嘛了”黄玫瑰不经意的说道。
“今天去钓鱼了,钓了条大鱼,今晚我给你做1鱼2吃”我开心的跟她分享今天钓鱼的收获。
到了她家,振华哥不在家,跟叔叔阿姨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后,将鱼拿到厨房,做了红烧鲤鱼、糖醋鲤鱼,阿姨特别喜欢吃我做的鱼,开心的笑着。
吃完饭,我跟玫瑰亲热了会就离开了她家,回到酒店。
刚洗完澡,接到玫瑰电话,她问我今天干啥了,我说去钓鱼了,问我还有谁,我说一个人。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激动,问我出去商务了吗,我回答没有。
从酒店驱车再次赶往玫瑰家时,我的掌心一片冰凉,方向盘都被我握得濡湿。电话里她异常激动的质问和她最后那声带着哭腔的冷笑,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不止是简单的疑问,而是一场风暴的前兆。
车刚在她家楼下停稳,还没熄火,单元门的阴影里就走出一个人影。是玫瑰。她穿着家居服,外面只随意披了件外套,在初秋的夜风里显得格外单薄。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只是静静地站在几步之外,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紧绷的侧脸。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我们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沉重的、一触即发的张力。
“你怎么又来了?”她先开口,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但这平静下面是汹涌的暗流。
“我不放心你。”我走向她。
“不放心我什么?”她抬起眼,直直地看向我,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受伤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不放心我会胡思乱想?还是不放心……你自己说不清楚?”
我喉咙发紧,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微微侧身躲开了。
“玫瑰,你别这样……”
“别怎样?”她打断我,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苏哲,我给你机会了。在车上我问你,吃饭时我没说破,甚至在电话里我一遍遍问你,我多希望你能跟我说句实话!”
她的情绪开始决堤,眼圈瞬间红了:“可你呢?钓鱼?一个人?哪里来的香水味?”
她每问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直到我们几乎鼻尖相触。我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带着一点点奶香的玫瑰气息,也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积聚的泪水。
“苏哲,我们用的每一辆车,从购置到日常使用,都是我或者你亲自过手的!哪来的助理能留下这么持久的香水味?还是一个……跟我常用的完全不一样的、带着点苦味的橙花调?”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那个随口扯出的、拙劣的谎言,在她如此具体而精准的指控下,显得无比可笑和不堪。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苍白得如同废纸。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属于百晓荷的、清冷而带着一丝苦涩的香水分子,还顽固地残留在我车厢的空气里,成了此刻指认我的铁证。
她看着我语塞的样子,眼底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她摇了摇头,泪水终于滑落,但她飞快地用手背擦掉了。
“苏哲,你让我觉得……我很像个傻子。”她的声音低下去,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失望,“我在这里,一遍遍为你找借口,说服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可你……你连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都不愿意吗?”
她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单元门,背影在夜色里显得那么孤单。
“玫瑰!”我急切地喊她。
她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和恐慌,这是我最真实的处境。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疏离而冰冷的声音说:
“那就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完,她推门而入,那扇沉重的单元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和她,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我独自站在原地,夜风吹过,带着寒意。车里那缕陌生的香水味,此刻仿佛拥有了实体,像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知道,有些东西,因为我愚蠢的隐瞒和拙劣的欺骗,已经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
如果告诉玫瑰百晓荷喜欢我,她会更生气,哥哥的女朋友喜欢自己的男朋友,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可怕。
我这么站着,不想继续欺骗,我从不抽烟,此刻却荒谬地想靠它来镇压心里那翻江倒海的烦躁。
深夜的便利店,像一座漂浮在都市海洋里的孤岛,亮着冰冷而忠诚的光。我推开门,机械的“欢迎光临”声听起来异常刺耳。最终,我还是走到了香烟柜台前,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盒子,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一包……”我顿了顿,甚至不知道哪种烟劲小一点,只能凭着模糊的印象,“万宝路吧。”
店员面无表情地取烟,扫码。我正要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付款,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靠窗的休息区,整个人猛地顿住。
黄振华。
他背对着门口,坐在高脚凳上,面前放着一碗正冒着微弱热气的桶装泡面,旁边是两罐已经空了的啤酒。他穿着西装,此刻后背的布料却带着疲惫的褶皱。他微微佝偻着背,吃面的动作很慢,不像在品尝,更像是在完成一项维持生命体征的任务。那背影,在空旷便利店的荧光灯下,写满了无声的颓败和寂寥。
我的心猛地一沉。白天玫瑰的眼泪和质问还没消化,晚上又撞见如此失意的振华哥。他们兄妹俩,似乎都因我而陷入了痛苦,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拿着那包还没付款的烟,迟疑地走了过去。塑料椅子拖动的声音惊动了他。
他回过头,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愕,随即被更深的疲惫覆盖。他嘴角勉强扯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眼神里没有质问,没有怒火,只有一片荒芜。
“振华哥。”我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手里的那包烟变得有些烫手。
“嗯。”他应了一声,视线落回那碗泡面上,用叉子无意识地搅动着,“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啤酒浸润后的低沉。
我晃了手里的烟盒,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想试试这个。”
他了然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带着同病相怜的苦涩。他没再追问,只是拿起旁边一罐新的啤酒,“咔哒”一声拉开,推到我面前。
“这个,可能比那个管用。”
我没有拒绝。冰凉的啤酒滑入喉咙,带起一阵刺激的苦涩,却奇异地暂时压下了心头那股灼烧感。
“你跟玫瑰吵架了吗”,振华哥闻道。
“没有,我们好着呢”,我假装淡定的回道。
我们并排坐着,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谁也没有再说话。
他沉默地吃着他的泡面,我沉默地喝着我的啤酒。我们像两个搁浅在深夜码头的水手,各自守着破损的船只,不需要言语,就明了彼此的狼狈和无力。
那包未开封的万宝路,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桌面上。在这个充满泡面味道和啤酒泡沫的便利店里,两个男人,因为不同的缘由,却共享着同一种无处遁形的低落。这沉默,比任何安慰或质问,都更让人难以承受。
便利店的荧光灯在他脸上投下青白的阴影,他盯着手里那罐啤酒,仿佛能从铝罐的纹路里看出人生的答案。几口冰凉的酒液下肚,似乎撬开了他紧锁的心防。
“苏哲,”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砂纸磨过的粗糙感,“有时候我觉得,我像是在跟一个……一个无比精美的、却没有旋钮的收音机相处。”
他没看我,目光失焦地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
“我知道她好,百晓荷,她真的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家世、样貌、性格……都挑不出毛病。我也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顿了顿,像是要说服自己,“我以为,我们这样,顺理成章,结婚,生子,挺好的。”
“可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泡沫沾在他嘴角,他也懒得擦。
“我们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她可以捧着一本书,坐一个下午,阳光洒在她身上,像幅画,很美。可我想跟一帮朋友热闹地吃饭喝酒,大声说话,放肆地笑。”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尝试过跟她分享我今天投进了一个多漂亮的三分球,她只会抬起头,温柔地笑笑,说‘很棒’;我跟她讲公司里遇到的棘手段子,她安静地听完,然后说‘会解决的’。不是敷衍,她很认真,但……就像石子扔进深潭,咚一声,就没了,连个涟漪都看不见。”
“我也试着走进她的世界。陪她看书,可那些文字我看不进去;听她讲实验的数据,我只能点头,插不上话。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墙。”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动作有些无力,“我看得见她,她也看得见我,但我们说的话,传递到对面,就失了真,变了调。”
“没有话题聊,苏哲,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最磨人。”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深沉的疲惫,“不是吵架,不是矛盾,就是……空。一片巨大的、安静的空。我一个人说了很多,得到的回应却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我所有的热情,所有的分享欲,撞上她那堵温柔的、安静的墙,最后都弹回来,砸在我自己身上。”
他终于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困惑和失落。
“我甚至宁愿她跟我吵,跟我闹,指责我哪里不好。可她只是沉默,或者用那种……包容的,却带着距离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试图靠近,都像是个……笑话。”
他说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随之而来的不是轻松,而是更深的茫然。他面前的泡面已经彻底凉透,油花凝结在汤面上,像他们之间那段同样冷却、难以融合的关系。
我陪着振华哥喝着酒,感觉脑袋越来越沉......
阳光像细密的针,刺穿眼皮,带来一阵尖锐的头痛。我呻吟一声,挣扎着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房间陌生的天花板吊灯。
记忆是一片浑浊的泥沼。最后清晰的画面,停留在便利店那冰冷的灯光下,振华哥颓唐的侧脸,以及啤酒滑过喉咙的苦涩。之后……之后便是大片令人心慌的空白。
我试图撑起身体,一阵眩晕袭来。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你醒了?”
这声音……
我猛地转过头,心脏几乎骤停。
百晓荷!
她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妆容淡雅,神色平静。她身前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个白瓷碗,正袅袅地冒着温热的白气,是一碗醒酒汤。那场景,静谧,家常,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和惊悚。
“晓……晓荷姐?”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从那片空白中打捞起任何碎片。我怎么回到酒店的?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昨晚在便利店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数个问题瞬间挤满脑海,让原本就剧痛的头更像要炸开一样。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好,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但还算完整地穿在身上。
她似乎看出了我巨大的困惑和一丝潜藏的惊慌,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端起了那碗醒酒汤,递到我面前。
“先把这个喝了吧,会舒服点。”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你昨晚醉得很厉害。振华给我打的电话,他也喝多了,我送你回酒店的。”
我接过碗,指尖碰到碗壁的温热,心里却一片冰凉。我不敢想象,如果是她独自一人,是如何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我弄回酒店房间的。
“保安帮忙把你扶上来的。”
我看着她沉静的侧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她掩饰得太好,或者说,她本就无意表露什么。
这份突如其来的“照顾”,这份出现在我醉酒后酒店房间的“善意”,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巨大的、不安的涟漪。记忆的断层,和她此刻的存在,构成了一个让我脊背发凉的谜团。我强迫自己喝下一口温热的汤水,那暖意流进胃里,却丝毫驱散不了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寒意。
百晓荷有工作,看我完醒酒汤,就离开了酒店。
我洗完澡,换身干爽的衣服,打算去找玫瑰,企图蒙混过关,结果听到系统的声音,彻底无力了。
【警告:主要人物黄亦玫情绪波动大,惩罚每小时发作一次电击痛感,每次15分钟,持续 24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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