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皓又开始掰着指头盘算:国内这波“先知红利”该怎么吃?
而且最好在金融市场上操作,来钱快,来钱多。
他对这个熟悉,毕竟做过发财梦。
当年被债务逼得快疯了,什么彩票、股票、期货、基金理财,只要是来钱快的,他都研究过。
只要听着能“短平快”捞着钱的,他都抱着手机、翻着报纸扒拉着研究,连半夜都在查攻略,就盼着能找着条救命的道儿。
K线、均线、mAcd、布林带,一套一套背得滚瓜烂熟,连彩票中奖概率都算到小数点后四位。
可最后发现,自己就是根“韭菜”。
国内这市场,政策面一刮风、消息面一翻脸,指数比过山车还刺激,他这点“半吊子”技术分析根本不够用。
不过,在这里要慎重,国内不是完全市场化的地儿,政策一张A4纸,能把整个行业拍地板上;
庄家一个眼神,能把小散洗得干干净净。
他上辈子吃过哑巴亏:刚抄底互联网,一纸反垄断把股价砸到姥姥家;
转头去追新能源,一纸补贴退坡又把K线按到地板摩擦。
在国内金融市场想靠“先知”薅羊毛,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够不够硬,别羊毛没薅着,先被政策镰刀割了喉。
他开始回忆起2004年国内的金融市场,2004年年初,受“国九条”政策利好刺激,
钢铁、石化、金融、汽车、电力等“五朵金花”板块引领市场冲高,上证指数一度触及1783点。
但随着宏观调控收紧,市场流动性趋紧,叠加股权分置问题悬而未决,股指全年下跌16.22%,年末收于1266.5点。
这一年成为股权分置改革前的最后一次挣扎。
2005年4月29日,证监会启动股权分置改革试点,通过向流通股股东支付对价实现全流通。
改革初期引发市场恐慌,上证指数一度跌破千点至998.22点,但这一制度性变革为后续牛市奠定了基础。
至2006年底,98%的上市公司完成股改,大股东与中小股东利益趋于一致。
股权分置改革释放的制度红利,叠加中国经济“黄金十年”的高增长(2006年Gdp增速11.6%,2007年13%),推动A股进入历史上最疯狂的牛市。
上证指数从2005年6月的998点飙升至2007年10月的6124点,涨幅超513%。
对这些数据,杨皓熟记于心,耳熟能详。上辈子也就在这些信息里望洋兴叹,不过现在到使用上了。
这轮牛市的核心驱动力是大宗商品超级周期,全球资源需求激增,有色金属(如云南铜业)、煤炭等板块涨幅超10倍。
券商与地产崛起,中信证券等券商受益于交易量激增,万科等地产股因城镇化加速成为资金宠儿。
外资与居民储蓄搬家,人民币升值预期吸引热钱流入,同时基金发行规模屡创新高,形成“全民炒股”热潮。
2007年5月30日,印花税从1‰上调至3‰,引发“5·30”暴跌,上证指数单日跌幅超6%,中小盘股普遍腰斩。
随后市场虽有反弹,但中石油上市(冻结资金3.3万亿元)和美国次贷危机爆发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稻草。
2008年10月,上证指数跌至1664点,较峰值蒸发73%。
杨皓从抽屉里翻出个新笔记本,又找了支顺手的钢笔,笔尖儿在纸上顿了顿,
就把琢磨好的这些要点一笔一划记了下来——记的时候还时不时皱着眉琢磨两下,生怕漏了关键的。
虽然具体个股记不太清,可大走势他心里门儿——只要踩准牛市节奏,薅把大的不是问题。
能不能给老妈攒出“随便造”基金,可全指望这茬儿了。
如今他手里俩笔记本:一本是“海外账”,早跟赵磊共享到2008年,纳斯达克、互联网泡沫、次贷节奏都写得明明白白;
这回新开的“国内卷”也得同步更新——一个赛道一条线,政策风吹哪页翻哪页,两条线得并轨,不能东边赚了西边漏。
写完了,他“啪”地合上册子,伸个懒腰:“得嘞,国内这条线也算起笔了,明年就看它怎么长肉!”
至于具体操作,那可得交给赵磊这个“老炮儿”——人家是专业人士,对政策、节奏、仓位门儿清,
杨皓可不想自己再上蹿下跳,省得再被“韭菜”命运盯上。
他把笔记本往床头柜已锁,心里顿时舒坦了:
思路捋顺、赛道踩准、执行有人,自己只管躺着收钱,这活儿比当年盯盘轻松多了。
这么一想,之前心里头那点儿悬着的、拧巴的劲儿全散了,立马就觉得敞亮又舒坦,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灯一关,屋里暖气烘烘,他伸个懒腰钻进被窝,嘴里还嘟囔一句:“得嘞,今晚先睡个囫囵觉。”
话音没落,没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发沉,困意实打实的来了,没几分钟就呼呼睡过去了。
呼噜声已经飘起来,梦里都是人民币叠成的“家庭梦想基金”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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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猫了两天,没再去学习,杨皓就被爸妈拎出去“刷存在感”。
上午跟着老妈去她朋友的茶话会,下午陪老爸去老战友的酒局,
晚上还被拉去小区门口的会所,跟一帮遛弯儿的邻居唠了半小时。
长期不在家住,街坊们都以为他“又飞国外了”。
他如今也算“明星”——歌儿红得发紫,人却没跟着大红大紫。
不常露脸、不接受采访、不跑商演,更懒得搞营销,娱乐新闻上难见踪影,连狗仔都嫌他“没料”。
可这就是他自己挑的路:作品说话,人躲幕后,省得被“流量”裹挟,倒落得个清净。
这回见着他,一个个问:“哟,皓子回来了?又出国上学了?”
杨皓只能笑着打哈哈:“没,还在国内,这不是快高考了吗,就在那边住着。”
众人围着问东问西,脸都笑僵了。
没一会儿,一群半大孩子又“呼啦”围上来,手机举得老高,拍照的、签名的、求合影的,七嘴八舌一通忙活。
这别墅区住的都是高端人士,平时见多识广,对杨皓也只是好奇问问——毕竟家在这儿,却老见不着人影。
可他们家的孩子门儿清,知道杨皓现在有多火:专辑卖断货、彩铃破亿、春晚预定,妥妥“别人家的孩子”。
好不容易逮着真人,激动得小脸通红,拍完照还拉着家长科普:“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杨皓!歌特别火,连我们老师上课都放!”
家长们一听,立马也跟着热情起来,非要再合一张影,嘴里还念叨:“原来是大明星住咱隔壁,怪不得见不着人呢!”
杨皓只能陪着笑,心里直嘀咕:得,今儿个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歌红人不红”的副作用!
休息了两天,杨皓又溜溜达达回公司那头儿去了。
白天窝在学习室啃书,晚上钻进录音棚扒拉专辑要用的歌,两头不耽误。
这回月考有点砸了锅,除了没系统复习,他还咂摸出另一个病根儿——对课本吃得不够透。
他觉得自己对课本里的东西理解得不透,没咂摸出里头的门道。
就拿那些数学题来说,稍微换个问法、变个题型,题目稍一拐弯,他就蒙圈:换件马甲就不认识了。
手里的笔攥着半天写不出一个字,那股子挫败劲儿就甭提了。
所以他下决心,接下来必须在“深刻理解”这儿下真功夫,可到底用啥法子才能把效果拉满呢?
可怎么个理解法才最高效?他灵机一动,想出一损招——给家里的猫子狗子当“学生”。
给家里那俩活宝讲课!就是他养的那只狸花猫和大黄狗。
人都说“好为人师”是通病,他琢磨着:俩畜听不懂才最好,逼着他把话说明白、把理儿掰扯清,没准儿效率嗖嗖涨。
自己对着猫狗讲题,既能逼着自己把知识点捋顺了,还不用怕讲错了丢面子,说不定效率还更高呢!
说干就干,转过天儿一早,他把狸花猫抱上书桌,跟哄孩子似的:“今儿个你就当‘前排好学生’,好好听啊!”
狸花猫眯着眼“喵”了一声,倒也没挣扎。
接着又大黄狗喊:“你也过来!蹲这儿,当‘旁听生’!”
大黄狗颠儿颠儿跑过来,耷拉着尾巴乖乖蹲在书桌底下,还时不时抬头瞅他两眼。
为了保证最后成果,他还支了两架数码摄像机,一个对着自己拍,一个对着下面的猫和狗,讲完后复查。
自己抄起白板笔,站黑板前头,先把考试出错的那道物理题抄在黑板上。
然后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师的样子,就跟模像样地对着俩“毛学生”就开讲:“先看选择题第三题。”
杨皓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飞快画了个函数图像,“这道题考的是二次函数的定义域,我考前是不是强调过三遍?
x不能取0!你们看看,班里二十多个人选了b,为啥?就是没把定义域当回事儿!”
接着讲大题,杨皓把卷子展开在讲台上,手指点着最后一道题:“这道几何证明,关键在做辅助线——连接Ac,
把四边形拆成两个三角形,再用全等定理证。
你们好多人要么没做辅助线,要么把‘SAS’写成了‘SSA’,这都是基础错!”
他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平行四边形,粉笔尖在黑板上“沙沙”响,
从顶点A往下画辅助线,还特意用红粉笔标了全等的角:“瞅清楚,角b和角d是对角,相等;
Ab和cd是对边,相等;再加上辅助线Ac是公共边,这不就是‘SAS’吗?”
自己边讲,之前没理清的思路突然通了,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原来这么简单!我当时咋没想到呢?
哦!我把辅助线画到Ad那边去了,越证越乱。”
杨皓讲得投入,额角渗出点汗,他随手用袖口擦了擦,又拿起一张卷子:“再看这道计算题,‘太子’,你看看你的卷子。
第一步去括号,负号没带进去,后面全错了——计算要细心,一步错步步错,跟走路似的,第一步崴了脚,后面咋走都不对。”
杨皓讲的投入,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那俩货的头一下一下磕,眼睛眯着。
杨皓没停手里的活儿,继续在黑板上写“sin(π+a)=-sina”,
笔锋一顿,突然提高了音量:“咱班某些同学啊,可能是昨晚跟周公探讨‘如何用梦境解三角函数’去了,
今儿个来教室就跟回了自己被窝似的——我这板书是比催眠曲还上头?
还是我讲的诱导公式,不如你梦里的鸡腿香?”
说着,杨皓捏起个粉笔头就往桌上的狸花猫那儿扔——本来想让猫别打呼噜,结果好家伙,准得要命,直接砸狗脑袋上了!
趴在桌底下的大黄狗当场吓得一激灵,立马“汪汪”叫开了,嗓子还带着点儿没缓过神的颤音,尾巴也夹了半截。
杨皓也没当回事,乐了乐又抄起根新粉笔,眯着眼对准蜷在桌角舔爪子的狸花猫,刚要扔,
就听见老妈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带着点儿纳闷:“杨皓,你这儿干嘛呢?”
他手一抖,粉笔头“嗖”地飞出去——结果还是准得离谱,又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刚安静下来的狗头上!
这回狗子可真不干了,噌地一下就蹦起来,夹着尾巴“汪汪”叫着往讲台跑,那模样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桌上的狸花猫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
爪子在桌上扒拉了两下,“噌”地蹿下书桌就想溜,连最喜欢的猫抓板都忘了碰。
“学习呢!”杨皓头也没回,冲跑远的狗子喊:“回来!课还没上完呢,跑什么跑!”
杨皓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先伸手把刚溜到门口、尾巴还翘得老高的狸花猫给捞了回来,摁在书桌角上,
又冲狗子喊了一嗓子:“大黄!回来!跑啥啊你!”
那狗子也是怂,听见声儿就颠儿颠儿跑回来,耷拉着尾巴蹲回桌底下,还时不时抬头瞅他两眼,跟受了委屈似的。
等把这俩活宝重新安置妥帖,杨皓才回头冲门口的老妈问:“啥事儿啊妈?您怎么过来了?”
问完他才回头,一瞅门口立马愣住了——老妈领着三四个人站在那儿,里头还有俩扛着摄像机的,镜头都快对准他了!
这帮人全一脸古怪地盯着他,那表情特逗:个个都憋着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
眼睛里全是“这小伙子咋跟猫狗讲课”的好奇,还有点儿没忍住的乐呵。
要知道,平时老妈可轻易不踏进来他这学习室——她打心眼儿里佩服杨皓这自律劲儿,
知道他一进这屋就跟扎了根似的,要么啃课本要么琢磨歌,不轻易打扰。
以前就算有事儿,也都是在门口喊一嗓子,从没像今儿这样,还领着人直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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