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没有任务,源翼清起床正准备训练,一名隐队员敲响了他的房门,对他鞠了一躬:“是源翼清吗?”
源翼清点点头:“是,有什么事吗?”
“主公大人请您过去。”
源翼清心头微凛,主公相召,必有要事。他迅速整理好,跟随引路的隐队员面见主公。
拉纸门被无声地拉开,柔和的光线倾泻进屋。产屋敷耀哉端坐于主位,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宁静微笑。他的妻子天音夫人安静地跪坐在他身侧,气质温婉而高贵。
“主公大人,天音小姐。”源翼清在门口恭敬行礼,然后才步入室内,在指定的位置跪坐下来。他端详着主公的脸,发现溃烂的部分更加严重了。
“翼清,不必多礼。”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听闻你一直在追寻与炎之呼吸类似的呼吸法的线索?”
“是。”源翼清坦诚回答,“我在那田蜘蛛山看见炭治郎施展了一种名为‘火之神神乐’的剑技,似乎与炎之呼吸有共通之处。我查阅炼狱家典籍,可惜记载有所缺失。”他并未提及炼狱槙寿郎的破坏,只将结果道出。
产屋敷耀哉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转向身旁的天音夫人。天音夫人会意,将一个用深紫色布帛包裹的、看起来极为古旧的书卷轻轻递到源翼清面前。
“翼清,”天音夫人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这是战国时一位初始呼吸的剑士留下的手记。其上记载着,在遥远的战国时代之前,鬼杀队并无‘呼吸法’一说。”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历史的尘埃:“直到战国时期一位剑士加入。他不仅拥有超越凡尘的力量,更将自己所创的呼吸法无私地传授给了当时的鬼杀队。正是这位剑士的馈赠,才奠定了后来五大基础呼吸法及其衍生流派的根基。”
源翼清屏住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预感到,自己即将触摸到那个追寻已久的源头。
“而这位改变了鬼杀队命运的前辈,”天音夫人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敬重,“他所使用的呼吸法,其名为‘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
源翼清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是说拥有太阳一般的威能吗?的确和火之神神乐的力量呼应上了。
产屋敷耀哉适时地递出一张绘制在坚韧皮纸上的地图。地图线条古朴,标注着山川河流和一些古老的村落名称,其中一个位置被朱砂细细圈出。
“这是疑似那位使用‘日之呼吸’的前辈,在战国时期曾短暂停留过的居所。”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沉稳,“数百年沧海桑田,此地早已荒芜人迹,我们亦无法确定是否还有线索存留。但你不妨亲自前往一探,你拥有特殊的才能,或许那片被时光掩埋的土地会给予回应。”
源翼清双手接过地图,他深深地俯下身感谢:“主公大人,天音小姐,感谢您们的帮助。”
他直起身,一个更宏大的念头在此刻成型:“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产屋敷耀哉温和道。
“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如果日之呼吸是最初始的呼吸法,那么我想其他呼吸法中应当也包含日之呼吸的奥妙,仅仅精研炎之呼吸恐怕难以触及‘日之呼吸’的真谛。”
源翼清目光灼灼:“我恳请主公大人允准,能逐一拜访现今尚存的各呼吸流派培育师,学习不同的呼吸法,或许也能为完善我自身的道路找到新的契机。”他想起了学习水之呼吸的顺畅,以及被雷、兽呼吸卡住的瓶颈,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剑士。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源翼清灵魂深处燃烧的火焰与坚定的信念。片刻的沉默后,主公的脸上露出了更为欣慰和赞许的笑容。
“可以,鬼杀队所有现存流派的大门,将为你敞开。”主公笑笑,“当然,如果你能说服柱的话,也可以让他们指导你。”
“多谢主公大人!”源翼清再次深深行礼。
“去吧,翼清。请珍惜自己的才能,用来守护更多的人。”产屋敷耀哉最后叮嘱道。
源翼清郑重地将地图贴身收好,再次行礼后,恭敬地退出了和室。
和室内恢复了宁静。产屋敷天音看着丈夫平静的侧脸,轻声问道:“耀哉,为何将关于‘起始之剑士’与‘日之呼吸’的秘密,告知翼清?此事关系重大,让他知道真的好吗?会不会又像槙寿郎一样……”产屋敷天音有些担忧。
产屋敷耀哉的目光投向源翼清离去的方向,仿佛穿透了纸门,看到了那个年轻却背负着沉重宿命的身影。
“天音,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缓缓道,语气中蕴含着深深的期许和希望,“翼清,他或许正是那个能打破我们与鬼舞辻之间,这场持续了千年的斗争僵局的人!”
天音夫人微微一震,看着丈夫眼中那超越病痛与黑暗,能够洞穿未来的光芒,最终选择了沉默。她相信丈夫的判断,如同相信那终将到来的黎明。
源翼清脚步匆匆地回到蝶屋,心里像揣着一团火。主公大人给的消息太重要了,他必须立刻出发!
收拾妥当,他径直走向药房的方向,这个时间,神崎葵一定在那里。
果然,刚走近药房门口就看到葵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在整理高架子上的药材罐子,蓝色的发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葵。”源翼清在门口唤了一声。
葵闻声回头,看到源翼清背着行囊的样子,愣了一下:“翼清?你这是?”
“主公召见,给了我一个新任务。”源翼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我得马上出一趟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放下药罐快步走到他面前,眉头微蹙:“远门?很危险吗?要去哪里?”她一连串的问题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关切。
“去调查一些关于呼吸法的线索,具体地点比较偏远。”源翼清避重就轻,“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葵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低下头,从围裙的口袋里快速掏出几个小纸包,不由分说地塞进源翼清手里:“拿着,这是新配的伤药和驱虫粉,效果比之前的更好。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个更小的、用布仔细包好的东西,“是应急用的浓缩紫藤花粉,对付普通的鬼很有用。”
源翼清握紧手里的药包,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谢谢,葵。”他声音低沉了些,“有你在蝶屋真是太让我们安心了。”
葵的脸颊微微泛红,别开视线:“快走吧,别耽误了正事。记得……平安回来。”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很轻,却重重地落在源翼清心上。
“嗯,我走了。”源翼清不再耽搁,转身大步离开,直接走向蝶屋后方的训练场,远远地就听到了呼喝声和刀剑破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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