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清!!!”炭治郎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紧紧抱住同伴的身躯,将脸埋在那染血的队服上,嚎啕大哭起来。
伊之助站在一旁,看着放声痛哭的炭治郎和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的源翼清,山猪头套上面的眼睛也溢出了泪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善逸拖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跑了过来。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怎……怎么会……”善逸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会有上弦的鬼来这里?”他的目光无法从源翼清身上移开,充满了无法接受的悲伤。
“翼清是和我们同期里最强的人啊!他那么厉害……再给他点时间,他肯定可以成为柱的!他怎么会……怎么会……”
说着说着,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中涌出,他无法相信,那个总是带着自信笑容,强大得仿佛能照亮前方的同伴,就这样冰冷地躺在了这里。
炭治郎听到善逸的话,哭得更加伤心,巨大的自责淹没了他:“我真没用……炼狱先生和翼清这样强大的人,一直都在最前线战斗,保护着我们……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旁的伊之助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山猪头套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牙齿紧咬。
“每当我以为自己有一点进步,好不容易变强了一点点的时候……总有更强大的敌人出现,将这一切撕个粉碎……我……我……”炭治郎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沉重的悲伤笼罩着三人。
然而,就在这片绝望的氛围中,一个虽然虚弱却依旧沉稳的声音响起。
“灶门少年,猪头少年,我妻少年,”炼狱杏寿郎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稳住了呼吸,他依旧半跪着,但目光却投向这边,“你们哭得也太快了吧?”
悲伤中的三人同时一愣,齐齐看向炼狱杏寿郎,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茫然。
“仔细听听?”炼狱杏寿郎提示道,他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善逸!他对声音极其敏感,刚才完全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此刻经提醒,他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不、不对!他他他他——”善逸的眼泪瞬间止住,手指颤抖地指着源翼清,激动得语无伦次,“心跳!还有心跳啊!!!”
炭治郎闻言,猛地愣住了。他鼻子抽了抽,拼命地从浓重的血腥味中仔细分辨。
“没……没死?”炭治郎的声音带着巨大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希望,他连忙低头去看怀中的源翼清。
“哦哦哦哦!”伊之助也猛地跳了起来,猪头凑近源翼清,仔细听了听,然后大声嚷嚷起来,“这家伙!还打着呼噜呢!装什么死啊!!吓死本大爷了!!!”
他夸张地挥舞着双臂,似乎想掩饰自己刚才的担心。
炼狱杏寿郎看着三个少年瞬间从悲伤到欢脱,终于露出了一个疲惫笑容:
“刚才心脏位置的一拳虽然被拦下了,但是肯定造成了影响,最后一击脱力应该也比较严重,再加上高强度战斗了一晚上,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灶门少年,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
炭治郎破涕为笑,巨大的喜悦冲散了所有的阴霾,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但这一次是庆幸的泪水。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源翼清能躺得更舒服一些,用力地点点头:“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伊之助还在旁边叫唤着:“居然装死!害得我们那么担心!太过分了!!等他醒了我一定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他嘴上喊着,被善逸拖去远处救助伤员。
炼狱杏寿郎看着这一幕,也缓缓松了口气,开始专注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处理身上的伤势。
源翼清并没有沉睡太久。当两名隐的队员小心翼翼地将他抬起安置到担架上时,他醒了。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适应着已经升起略显刺眼的阳光。
一旁同样在担架上躺着的炭治郎见他醒来,立刻露出一个温暖而欣慰的笑容:“翼清!你这么快就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源翼清他轻轻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还好……就是肚子疼得厉害,而且感觉很累。”
“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翼清!只要还活着,就能变得更强,就能守护更多的人!”
源翼清循声望去,看到炼狱杏寿郎正站在不远处,虽然身上也缠着绷带,但这位炎柱已然能够自己行走,他旺盛的活力仿佛永远都不会被击垮。
“炼狱师父……”源翼清轻声唤道。
“唔姆!”杏寿郎大步走过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次真是危险,但是结果是好的。列车上一共两百多名乘客全部生还,没有一个牺牲者!
翼清,灶门少年,还有我妻少年和猪头少年,你们都做得非常出色!尤其是你,翼清!最后关头做得非常了不起!”
听到这个结果,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涌上心头,驱散了些许身体的疲惫。他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嗯,大家都很了不起。”
“哇哈哈哈!那是当然!”伊之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正帮着搬运伤员,听到夸奖立刻得意地插腰大笑,“本大爷太厉害了!对吧,权八郎!纹逸!”
“是,是。伊之助很厉害。”炭治郎顺从地应和着。
源翼清也咧嘴一笑,目光随意扫过周围狼藉的现场。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在一节车门半开的车厢门口一闪而过。
源翼清睁大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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