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翼清颤抖的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冰凉的小巧试剂瓶。瓶中荡漾着一种诡异的淡蓝色液体,在周围火光和血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不祥而妖异的光芒。
他低头看着怀中气息几乎完全消失、脸色灰败的葵,又看向那瓶液体,眼中充满了挣扎。
他喃喃低语:“惠日爷爷……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没有时间犹豫了。怀里生命的温度正在飞速流逝。
他猛地用牙咬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滴蓝色的液体,滴入了神崎葵苍白干涸的唇间。液体入口即化,消失不见。微弱的波动极其短暂地从葵体内一闪而过,随即隐没。
少年将怀中的少女平稳地放在地上,望向远处激烈的战斗。
怒目圆睁!
……
“我的谱面完成了!!!”
宇髓天元孤身一人,舞动着以铁索链接的两柄日轮刀,以独手之姿,竟主动冲向了妓夫太郎。
尽管脸色因失血和中毒而苍白,但那双眼睛中却燃烧着无比灼热和自信的光芒。
“开什么玩笑!垂死挣扎!”妓夫太郎又惊又怒,双臂狂舞,铺天盖地的血色飞镰如同暴雨般向着宇髓天元笼罩而去,封死了他所有前进的路线!
宇髓天元的身影却在血刃风暴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韵律穿梭起来!
“壹!三!七!五!为!巾!”
他口中爆出一连串古怪的音节,像是在踩着某种狂野的鼓点起舞,双刀总能精确地提前拦截妓夫太郎的攻击,那密密麻麻的血刃竟真的没有一道能触碰到他的衣角。
“你那肮脏又难听的曲子,已经完全被我识破了!”
宇髓天元狂笑着,速度不减反增,瞬间冲破了血刃的封锁,高高跃起,独臂抡圆了双刀,对着妓夫太郎的头颅猛然劈下。
妓夫太郎向后急退。
轰!
刀锋斩落大地,劈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飞溅的碎石四射。
妓夫太郎惊魂未定地看着从爆炸烟尘中悍然冲出的宇髄天元,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把我的攻击当成乐曲来破解了?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只剩下一只手了啊!”
震惊过后,便是滔天的屈辱和愤怒。
那个难缠的小子已经被他击败濒死,他怎么可能惧怕一个残废的柱!
“呃啊啊啊!”妓夫太郎发出狂怒的咆哮,双腿猛地发力,脚下地面轰然炸开一个坑,他瘦削的身体如同炮弹般反冲向宇髄天元!
铛!铛!铛!轰——!
两人以惊人的速度拼杀在一起,血色的镰影与爆炸的音波疯狂交织,他们所过之处,残存的建筑如同纸糊般被摧毁,整个花街中心区域几乎被夷为平地。
“哥哥!快想想办法!”远处,堕姬惊恐的尖叫声传入妓夫太郎耳中。
通过留在妹妹额头的那只眼睛,妓夫太郎看到了令他心神俱震的一幕。
炭治郎和善逸竟然真的抓住了破绽,火焰与雷光交错,日轮刀同时落在堕姬的脖子上。纵使堕姬已经将自己的脖子化为绸带,但也被撕裂大半。
她的头真的要被砍下来了!
“给我滚开!!!”妓夫太郎彻底疯狂了,再也顾不上与宇髄天元的缠斗,爆发出全部力量想要逼退对方,赶去救援妹妹。
然而洞察了他所有攻击的宇髄天元岂会让他如愿?
“休想逃!你的对手是我!”宇髄天元独臂挥刀,音爆连环炸响,死死缠住妓夫太郎。
“兽之呼吸·伍之牙 狂牙绽裂!”
狂野的咆哮撕裂空气,带着猪头头套、浑身浴血的伊之助发狂了一样从侧面撞入战局,双刀带着狂乱的轨迹,硬生生将几道致命血刃拦截了下来。
妓夫太郎惊愕地转头,看着那个本应躺在废墟里等死的家伙:“你这头该死的野猪!怎么可能还没死?”
伊之助口鼻中鲜血不断涌出,显然内脏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但他握刀的手却稳得出奇,猪头头套下的声音嘶哑却嚣张:
“咳哈……不过是把内脏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以我的柔韧度根本不难!而且我从小就在最险峻的山里长大,你这点毒……还不够劲啊混蛋!”
虽然话语嚣张,但他不断呕出的鲜血表明他的状态绝不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
宇髓天元立刻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完全放弃了防御,挥舞巨刀,攻击变得越发狂暴、不计后果。
他一刀狠狠斩落,竟硬生生劈断了妓夫太郎的一条手臂,缠绕在他刀身上的锁链也被妓夫太郎的另一柄镰刀斩断。但宇髓天元毫不在意,用仅剩的日轮刀狠狠插进了妓夫太郎的胸膛。
“别停下!上啊!野猪小子!”宇髓天元对着伊之助咆哮!
“看伊之助大人的!”伊之助双刀高高举起,直奔妓夫太郎的脖子而去,气势惊人。
但上弦之鬼的速度实在快得超乎想象,即使被宇髓天元以伤换伤强行限制住,妓夫太郎剩下的那只手依旧以惊人的速度挥动镰刀,后发先至,锋利的刃尖直切伊之助的头颅。
咻——!
一把燃烧着微弱火焰的日轮刀破空飞来,贯穿了妓夫太郎持镰的那只手腕!
“又是谁!”妓夫太郎手腕吃痛,动作猛地一滞!
源翼清疾冲而至!一手握住插在妓夫太郎手腕上的日轮刀,另一只手则用力将伊之助推开,妓夫太郎的镰刀最终只是险之又险地擦着伊之助的头套滑过。
而此时,妓夫太郎被斩断的手臂已然再生完成,新生的手臂握着一柄血镰,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对伊之助的追击,转而以更快的速度直劈向死死限制住他的宇髓天元。
他要优先解决这个最麻烦的柱!
不料,源翼清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推开伊之助的同时,已然旋身一记沉重的侧踹,狠狠踹在妓夫太郎的胸膛
这一脚力道极大,虽然让宇髓天元插在妓夫太郎身上的刀脱离开来,让妓夫太郎暂时恢复了自由,但也同样使得妓夫太郎这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
“混蛋!”妓夫太郎暴怒,稳住身形,对着状态明显极差的源翼清发出咆哮,“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跟我单打独斗的资格吗?”
源翼清根本没有回应,或者说他已经很难说出完整的话了。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不停地向外淌着鲜血,显然身体内部已经一塌糊涂。但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燃烧着疯狂的意志!
他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快得出奇。招式更是千变万化,毫无定式。
此刻的他并非是将呼吸法融合,而是在体内进行着自杀式的疯狂切换,以最合适的呼吸法应对妓夫太郎的每一种攻击。
但这般滥用呼吸法,对身体的负担是极大的,从未有人敢如此尝试,当然也从未有人学会这么多不同的呼吸法。如此高频狂暴地切换,简直就像是在体内同时进行着无数场激烈的战争。
为了确保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能够彻底杀死眼前这只强大的鬼,为了不再让宇髓先生、伊之助、炭治郎、善逸……为了不再让任何一个人牺牲,源翼清已然不顾一切。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倒在这里的人。
而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他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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