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源翼清跟随着引路的隐队员,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和室。
当他踏入房间时,目光快速扫过室内。除了风柱不死川实弥与蛇柱伊黑小芭内尚未到场,其余的柱们已经按照次序,端坐在了榻榻米上。
源翼清默默走到霞柱时透无一郎的下首位置,屈膝坐下。无一郎感受到他的到来,微微侧过头,被绷带遮挡部分面容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淡却友善的笑意,算是打过招呼。
坐在无一郎身侧的甘露寺蜜璃听到动静,立刻往前俯下身子,从无一郎身前探出脑袋,对着源翼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翼清~好久不见!”
源翼清看着活力依旧的甘露寺蜜璃,也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
对面的炼狱杏寿郎目光发亮地看向源翼清:“翼清!听说你又遇到上弦之壹了啊!”语气中带着关切,也有一丝向往。
源翼清迎上他的目光,不禁骄傲地回答:“是的,炼狱先生。不过这次,我可没输给他!”
炼狱杏寿郎闻言,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大声赞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继子!多亏你拖住他,不然伤亡肯定更重了!”
“我们到的最晚啊。”身后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风柱不死川实弥和蛇柱伊黑小芭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都风尘仆仆。
“让你们久等了,抱歉。”伊黑小芭内的声音透过绷带,显得有些闷,但礼节周到。
端坐首位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脸庞有泪痕,声音浑厚:“南无……没关系,出任务辛苦了。”
不死川实弥一坐下,目光就扫过了甘露寺、时透无一郎和源翼清,咧了咧嘴,迫不及待地询问:“甘露寺、时透,还有源,听说你们和上弦干了一架啊?”
甘露寺蜜璃用力点头,脸上带着后怕却又很兴奋:“嗯!上弦很强!不过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最后还是打赢了!”
“啊,”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毫不掩饰着羡慕,“真羡慕你们啊,我怎么就遇不到呢?”他对于斩杀恶鬼,尤其是强大的上弦,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源翼清身上:“尤其是你,源。这已经是第二次与上弦之壹交手了吧?怎么样,这次应该摸清那家伙的底细了吧?”
一时间,房间内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集中到了源翼清身上。上弦之壹,黑死牟,是所有柱都极为重视的可怕对手,他的情报至关重要。而源翼清在这样的战斗中存活了下来,想必对于如何应对这样的对手有了一些心得。
源翼清感受到众人的注视,面色平静。主公产屋敷耀哉特意嘱咐过他,关于与黑死牟的约定,在得到明确指示前,需暂时保密。
“上弦之壹黑死牟,是一位剑士,这一点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一次我有新的发现……”
他讲述着关于黑死牟的信息,顺带着提起了关于通透世界的事。众人都陷入沉思,似乎都在源翼清的话中找到了新的变强的方向。
最后,源翼清抬起眼,迎上不死川实弥的目光:“如果有下一次的话,他跑不掉的!”
他并没有说谎,只是选择了部分真相。无论如何,与上弦之壹的再次对决,他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之前的苦战。
伊黑小芭内忽然开口问道:“甘露寺、时透、源,你们的身体怎么样了?”
虽然问的是三个人,但源翼清敏锐地注意到,伊黑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甘露寺蜜璃身上,几乎没怎么看自己和无一郎。
甘露寺蜜璃脸颊微微一红,她扬起笑容,元气满满地回答:“谢谢关心,伊黑先生!已经好多了!”
时透无一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源翼清也简洁回应:“快好了。”
“各位久等了。”
产屋敷天音夫人端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沉静,却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丝沉重。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正是产屋敷耀哉的子女,其中那位黑色头发、气质沉稳的男孩,便是下一任主公——产屋敷辉利哉。
众柱立刻收敛心神,齐刷刷地转身,面向天音夫人,致以最高的敬意。
产屋敷天音缓缓走到房间前端,代替了往日产屋敷耀哉的位置。她环视在场的每一位柱,深吸一口气,用清晰而庄重的声音宣布:
“今天的柱合会议,将由产屋敷天音代替家主产屋敷耀哉主持。”
她顿了顿,接下来的话语让所有柱的心都沉了下去:
“另外,家主耀哉因为病情急剧恶化,无法再与各位见面了。”
什么?!
源翼清心中一震。
怎么会……明明上一次柱合会议时,主公大人虽然身体欠佳,但还能与我们说话,给予我们指引……病情竟然恶化得如此之快……
悲伤与担忧弥漫在房间内。柱们虽然性格各异,但此刻大家脸上也都是震惊与痛惜。
悲鸣屿行冥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双眼中流淌下两行热泪,声音哽咽:“南无……衷心祈祷主公大人的生命之火尽可能延续不灭……也请天音小姐务必节哀,不要悲伤过度……”
其余柱们也纷纷低头,表达着无声的哀痛与支持。
天音夫人低头,向众人行礼表示感谢:“感谢各位柱的关心。”她直起身,面上并没有过多表情。她知道,此刻不是沉溺于悲伤的时候。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位柱的脸庞,直接切入今日会议的核心:“各位一定已经听闻,灶门祢豆子于近日成功克服了阳光。”
这个消息众柱都已知道,但由天音夫人正式宣布,让气氛更加凝重。
天音夫人继续说道:“并且,这一消息已经被鬼舞辻无惨得知。”
“他一定会不择一切手段,前来抢夺祢豆子!”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大家心中一紧,都猜到了天音夫人接下来的话。
“大规模的战斗将近了!”
最终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房间内的空气都凝固了,没有恐惧与紧张,战意在每一位柱的眼中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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