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死川实弥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蝴蝶忍转向源翼清和神崎葵,脸上笑意温和。
“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她的语气轻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源翼清和神崎葵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蝴蝶忍的房间整洁得近乎刻板,每件物品都摆放在最恰当的位置。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一角临时设立的祭坛,上面摆放着香炉、花立和火立等祭祀用品。一束新鲜的紫藤花插在花立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请坐吧。”蝴蝶忍指了指地上的坐垫,自己率先跪坐下来。
源翼清和神崎葵依言坐下,三人在祭坛前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蝴蝶忍的目光在源翼清脸上停留片刻,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不死川先生不是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有个弟弟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紧张兮兮的?”
源翼清苦笑着摇摇头:“他那个人就是别扭,嘴上死不承认,心里可在乎得很。”他想起那晚在训练场后的谈话,“前些日子我跟他聊了聊关于弟弟的事,他好像就想通了。”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眨眨眼:“咦?忍姐姐你也知道他们兄弟的事?”
蝴蝶忍轻轻点头:“之前悲鸣屿先生带着玄弥来我这里检查身体。那孩子因为不能使用呼吸法,心情一直很低落。”她的眼神略带遗憾,“我也尝试过一些方法,但都没有什么效果。如果你能帮到他,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源翼清叹了口气,揉了揉后颈:“还不知道我的方法管不管用呢。要是最后不起作用,不死川先生他……”他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看到实弥举着日轮刀追杀自己的画面。
蝴蝶忍用袖子掩着嘴轻笑一声:“那你可要认真一点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从训练方法转到鬼杀队近期的趣事。源翼清注意到神崎葵在谈话中不时偷偷看他,但当他的目光迎上去时,她又会迅速移开视线。
“好啦,我要休息了。”终于,蝴蝶忍优雅地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你们两个也回去吧。”
源翼清和神崎葵连忙站起来。在转身离开前,源翼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个临时祭坛上。他想起蝴蝶忍曾经告诉过他的往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轻轻拉上房门。
夜色已深,走廊上只有几盏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送你回房间吧。”源翼清轻声说道。
神崎葵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安静的走廊上。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夜风吹进来,带着庭院里紫藤花的香气。
“你刚才和忍姐姐说的,是真的吗?”神崎葵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关于不死川的特训,真的有效吗?”
源翼清放慢脚步,表情认真起来:“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但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他望向廊外沉沉的夜色,“玄弥的身体本就偏弱,常规的呼吸法训练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
神崎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才下手那么重……”
“疼痛是最直接的刺激。”源翼清解释道,“当身体承受痛苦时,才会迫使它突破原有的限制。”
他们走到神崎葵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灯笼的光晕柔和地照在神崎葵的脸上,让她的轮廓看起来格外温柔。
“我相信你。”她突然说道,抬头直视源翼清的眼睛,“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找到帮助玄弥的方法。”
源翼清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暖的笑容:“谢谢,葵。”
两人在门前静立片刻,夜风轻轻吹动他们的衣角。源翼清注意到神崎葵的头发上沾着一片细小的花瓣,可能是刚才路过庭院时落上的。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为她拂去。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两人都愣了一下。神崎葵的脸颊顿时染上红晕,源翼清也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尴尬,连忙收回手。
“那、那么,明天见。”神崎葵小声说道,快速拉开房门。
“明天见。”源翼清看着她匆忙躲进房间的身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直到房门轻轻合上,源翼清才转身离开。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个剑士拉开源翼清道场的门时,整个人都僵在了门口,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风柱不死川实弥盘着腿,左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右手则撑在另一条腿的膝头,大马金刀地坐在道场边。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来时,带着明显的不善,仿佛随时会跳起来砍人。
那剑士浑身一颤,瞬间变成了一只受惊的鹌鹑,低着头,大气不敢出,默默溜进场内,找了个最远的角落乖乖坐下。
接下来每一个进场的剑士都经历了同样的过程:拉开门,看到实弥,浑身一僵,然后缩着脖子悄无声息地找地方坐下。整个道场安静得可怕,与往日训练前的热闹闲聊截然不同。
源翼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不死川实弥身边停下。
“不是我说,”他压低声音,“你是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我这儿了?”
实弥头也不抬,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怎么可能?我自己那边也要指导训练。”他换了个支撑的手,“就在旁边看一会儿,等下就走。”
就在这时,道场的门再次被拉开。
源翼清和不死川实弥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玄弥站在那儿,脸上依旧带着青肿的痕迹,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不少。
他看到源翼清,习惯性地叫了一声:“翼清。”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源翼清身边坐着的人身上,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微微睁大,“欸?哥哥?”
实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简短的音节:“嗯……”算是打过招呼,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源翼清赶紧打圆场,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玄弥说道:“不用管他,我们开始训练。早点练完,你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玄弥又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见实弥确实没有其他表示,这才转回视线,对着源翼清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点迟疑:“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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