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不分大小，恶同样没有大小之分。
……
在娜塔莉“温柔”的审问下，男人缓缓道出来历。
他名沃夫，是一个秩序濒临毁灭的小国家的人，原本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工，有一天因为干得好被老板夸奖，而后提早回家。
结果发现妻子在偷情，愤怒之下他觉醒了超能力【屏蔽感知】，之后就简单了，愤怒之下的沃夫直接手刃了奸夫淫妇。
而后受到了驱逐，是的，不是杀死，而是驱逐，至于原因，是因为一个名叫【轮回渊】的组织想要吸收他这个超能者。
但沃夫很清楚一点，他只是个工具人而已，说白了是看上了他的超能力，而不是这个人，不过沃夫经历了妻子背叛这件事后，也有点心灰意冷，就加入了这个组织。
之后就是培训专业知识与技能，暗杀、各类武器专精、情报、体能锻炼等等。
不过沃夫很奇怪的一点在于，他始终没有见过一位上层人物，全都是中层，沃夫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重要性不够，就没有多想。
而这次的任务便是拉拢假死（利用）的娜塔莉对付11壁垒的管理者。
实际上这是后来改变的计划，起初上边的任务只是让沃夫监视一个名为玛丽乔的女人，结果“不小心”知道了娜塔莉假死的消息，而后任务才发生改变。
“给我个痛快！”
沃夫吐露了很多其他无关的事情，甚至他小时候青春期偷看邻家大姐姐洗澡的事情都说了。
娜塔莉的问话很有意思，让沃夫从小到大讲述经历，不时在沃夫讲的情绪高涨的关头问关键信息。
李伊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但大概猜测，也能想明白一点，人有时候会下意识回答问题，就像犯罪者有时会有下意识的举动，暴露其真实的想法一样，李伊觉得逻辑上应该是差不多的。
娜塔莉问清楚之后直接掐死了沃夫，娜塔莉是真的给了对方痛快，没有折磨。
血水没有喷起，杰尔曼熟练的把沃夫的尸体“放”进了墙里面，看的李伊一愣一愣的。
气氛有点沉默，娜塔莉不知哪里掏出了湿纸巾慢慢擦去手上的血迹，虽然娜塔莉看似平静，实际在李伊眼中，娜塔莉的心跳很快很快。
看来杀人并不是没有负罪感，虽然娜塔莉见过了很多的生死，但人就是这样，感性不彻底，理性不完全。
对于眼前的生命流逝，其实李伊也不好受，心跳的厉害，毕竟死人她也没见过几回，死状惨烈的更是没见过，见到估计会吐出来。
呕吐不是侮辱，而是人受到强烈刺激的自然反应。
李伊深吸一口气坐在台阶上：“那个，杀人你们不怕嘛？像怕鬼什么的？”
杰尔曼显然心绪也不平静，但还是被李伊的话逗乐了：“要是他爬起来变成僵尸我可能还真怕，变成鬼？有没有鬼还两说呢？反正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娜塔莉把湿纸巾叠好放进裤兜里，找机会扔掉：“会怕的，当然不是怕鬼，而是杀人这件事，其实古代还好，现代确实大多数人都很软弱，虽然这么说不太恰当，但是有些没意义的人道主义精神，在我看来是徇私舞弊的借口和理由而已。”
“话说回软弱，我们人吃肉有时不会觉得残忍，但是让你去杀鸡杀猪你才会觉得有点残忍，但也只是有点罢了，人类的冷漠在这一点体会的淋漓尽致。”
“你知道有些鸡肉是怎么来的吗？我见过那个过程，从小鸡仔到死亡仅仅不过几天而已，其中的‘残次品’甚至会被直接处理掉。”
“说回杀人这件事，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在文明的背景下，杀人受到处罚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
“但现在是个混乱和秩序并存的年代，而且更甚灾前，那时候人类整体性没有巨大差异，但现在不一样，有人能一打十，有人能以一敌百，有人能直接屠灭一整个城市。”
“灾前是每天都有车祸发生，而现在则是每天都有不等数量的觉醒者因为控制不住能量而伤害身边人甚至周遭很多人。”
“很多事情无法预料，正如天灾无法预测一样。”
“我并不是要给杀人找一个正当理由，而是现在这个背景下，没人能够去裁定别人了，杀人的代价很低，超能者有的是千奇百怪的能力，躲过摄像头算得了什么？”
“我的信条是一句比较中二的话，杀生为护生仅此而已。”
李伊笑了，笑的很畅快：“坚持自己的正义是吗？”
娜塔莉也跟着笑：“没错！”
杰尔曼则是打断两人的笑声：“能不能不在这笑？你们不感觉这楼梯间你们两个的回声很吓人吗？沃日！”
李伊没理杰尔曼的吐槽而是问道：“娜姐，我问你个事你觉得科技进步带来的现代武器代表什么？”
娜塔莉秒答：“代表人命不值钱，不是我瞎说事实就是如此。”
“从冷兵器进步到热武器看似好，实则有利有弊。”
“冷兵器的交锋，血液洒在脸上会让杀人者知道什么叫作生命的可贵，虽然刽子手从来都不少就是了。”
“而热武器不一样，杀人是一瞬间的，没有近距离的感受，你只会觉得，啊，原来这就是脆弱的生命啊，很难理解生命本身的珍贵。”
李伊点头：“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而且有一点在我看来也很关键。”
“是什么？”娜塔莉好奇。
“贱，人类这个物种有时候是很贱的，别觉得我这是贬义，我的意思是人只有受伤才会痛，才会知道后悔怎么写，正如安逸的人会寻求刺激，游走于生死的人会寻求安稳。”
“但是有些事你很难评价不是吗？譬如日复一日的读书和工作，会让人变得倦怠，所以寻求日复一日之外的刺激来让自己感受活着本身不只是活着而已。”
娜塔莉点头：“但是你可能没有注意一个东西。”
李伊想了想：“自由或者说尺度？”
娜塔莉欣然点头：“人类往往是喜欢折中的，这在兔子这展现的很多不是吗？例子就有开窗户。”
“再举贴切一点的例子就是，一个人喜欢吃的东西，短时间吃多了也会感到厌烦恶心是一个道理，凡事过犹不及。”
“也就是说极端是要不得滴，但是极端往往是很容易出现滴，对吧？”李伊明悟了一点道理。
娜塔莉以笑容肯定了李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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