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打架,南村那边来了四五十个青壮。
这伙人刚跟河口村村民们交完手,冷不丁被捕鱼队突袭,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几十个呼吸间便跟先前的河口村村民一样,躺在泥水里大喊饶命。
唯有领头的汉子,手里操着扁担,一人对战张宝禾和五六个捕鱼队员。
旁边还有挨了扁担撤下来的几个队员,脸上被打到的地方红彤彤一片,肿的老高。
“让开!”
李幽虎提起铜棍大喝一声。
张宝禾等人连忙后退,生怕被李幽虎误伤。
南村那汉子听见李幽虎喝声,心里便提高了警惕。
又见跟自己交手的几人后撤,心中明白这是领头的来了。
汉子沉下身子,右手握住扁担稍,左手用力前推。
借扁担朝着李幽虎使出一记抡枪式。
腰部拧动,李幽虎借着右臂外挥的劲,手里熟铜棍跟扁担结实撞在一起,将那竹扁担直接打碎。
竹条迸裂四散崩飞,铜棍去势微缓,照着汉子胸口砸去。
“不好!”
那南村汉子未想到李幽虎力气竟胜过自己太多,致使扁担碎了手中没了兵器格挡。
眼见汉子胸口就要挨上一下,这棍子要是打实,胸骨必定粉碎。
刹那间,南村汉子脸都白了,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棍,李幽虎收了大部分力气。
虽然只用出养力境后期的力度,但也不是那南村汉子能硬接的。
眼瞅着李幽虎的铜棍落到汉子胸前,棍上的抡劲却变为一股缠劲。
棍子贴在汉子胸前,带着他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又卸力将汉子砸到两米外水坑中,溅起一片泥水。
李幽虎不愿平白伤人性命,把《抱沙劲》中的缠蟒式用在棍法上,关键时刻留了手。
南村汉子被这一记摔得眼冒金星,下意识摸摸胸口,心中却是狂喜。
只是皮肉疼痛,骨头一点事没有!
挣扎着爬起来,汉子跟李幽虎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
李幽虎摆摆手,让张宝禾去把河口村这边领头的找来。
不一会,张宝禾便寻到了领头的王老汉。
王老汉借着水坑洗了把脸,将脸上泥巴洗掉,浑身湿漉漉的就过来了。
李幽虎问道,“说说咋回事,几十口子怎么就打起来了?”
六十多岁的王老汉指着南村那汉子,“这人是南村的村长柏帆。”
“他今早领人过来,说是要重划两村边界,商议不妥,就动了手。”
柏帆冲王老汉冷哼道,“明明是我们村的地,你非说不是,如何谈的妥?”
“再说你们村长都不来,几个村民哪里摸得清界限。”
“屁话!”
王老汉大怒,“我在村里活了六十年,是不是你们的地我不知道?明明是我们村的。”
二人接着又吵起来,两边村民也跟着吵闹不停。
河口村村民见自己这边打赢了,均是扬眉吐气,吵架也有了底气。
最后纷纷道,“南村的光吵架有屁用?不服再来打!”
南村村民闻言均是闭了嘴。
自古争地都是先动嘴、再动手,动手输了,说再多也没用。
那南村村长柏帆也是长叹一口气,“废话不说了,你们赢了,边界你们定吧。”
南村众人各个面露沮丧,做好了被河口村占去大片田地的准备。
王老汉等人兴高采烈,取来石柱麻线,便要去田里下桩。
“等等。”
李幽虎抬手道。
河口村众人能打赢,全靠李幽虎带着捕鱼队来支援。
见李幽虎有话要说,河口村村民谁敢不听。
李幽虎指了指身后田地,“这边界我来划,大伙可有意见?”
王老汉忙道没意见,就该李爷主持,南村众人更是没资格有意见。
李幽虎来到沟渠边,踩着沙土观察。
因堤岸冲毁,沟渠现在如同一条河沟,两侧平缓看不出原貌。
“把石条打在这沟渠中间。”
“啊?”
众人均是惊讶,自古村界都在沟渠两侧堤岸,从未将村界定在水里过。
南村本以为岸边地界要少一块,谁知村界定在了沟渠里,这么一来,南村一点没吃亏。
河口村众人面面相觑,不理解李幽虎为啥有便宜不占。
“村界定于沟渠中心,打深些,免去被洪水冲走的风险。”
“另外村界两边两米内,不得用作耕种,各村负责修葺自己那边的堤坝。”
“若是哪村偷懒,下次发水受灾的便是你们。”
李幽虎吩咐完后,又对着河口村众人道,“今日有我在,河口村能压了邻村一头”
“哪天我要是不在了,河口村的地是不是也要被邻村占了去?”
“整天打架不累吗?划地界不要光想着占便宜,要图个长远安稳。”
南村和河口村众人闻言均是心服口服,拱手赞叹道,“李爷仁义!”
村界的事安排妥了,两村村民尽弃前嫌,合力找石条下桩。
李幽虎见事情解决,便挥手召集捕鱼队员收队。
王老汉目送李幽虎等人离开,感慨道,“河口村出了个人物。”
柏帆在边上听了,也是附和道,“李幽虎?先前从未听过。”
“离得这么近我竟不知河口村有这号人!跟他一比,你们村的宋三可差远了。”
王老汉听提起宋三,恨道,“呸,那宋三也算人物?”
“以前两村打架他都不来,白让自家村子吃亏,死得好!”
柏帆根本不把宋三放眼里。
“来了又如何,无非让我打趴下。你们新村长也不行,打不过我......”
想起被李幽虎一棍子抡飞,柏帆又讪讪道,“当然我也不是李爷对手。”
“附近几个村子没这样的好手,真不知道年纪轻轻怎么练的。”
王老汉听柏帆一说,记起来几个月前村里都笑话李家后生的事。
这才多久?都开始带着手底下捕鱼队的人练武了。
不行,回头得问问捕鱼队还招人不,想办法把自家儿子送进去。
......
五林帮最近跟周围几个帮派过了几次手,南边新扩出来半条街的区域。
为这半条街,帮中争得不可开交。
最终负责西三街的苏堂主拿下了半条街的管辖权,却也需出些钱财给另外几个堂主补偿。
连累着整条西三街的商铺,八月份多交了二百多两例钱。
月底分钱的时候,苏堂主手下二十多个帮众,每人多分了一两银子红包。
镇西赌场。
一群赌客围在赌场的木桌旁,盯着赌场荷官手中的竹筒。
啪的一声,荷官将竹筒扣在木桌上放定,人群纷纷在赌桌两侧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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