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闻言点点头，冲身后太监道，“传令，秘赐娄侍卫家眷黄金千两。”
“赐娄家长子宝剑一柄，开窍境功法两部，真气境前所用丹药等花费均由宫中承担。”
“是！”
身边太监领命退下。
世子转向福老，催促道，“福老，如今血睛种已到手，相关祭炼之法还请尽快送给娄秀。”
福老笑着点点头，“世子放心，老朽早就准备好了！”
“只要修炼所需人眼供应充足，娄秀很快便可将血睛种炼好送来。”
“到时候世子武道境界的问题也将迎刃而解。”
世子闻言大喜，脑中不禁浮想联翩。
种种画面闪过，皆是自己跨过开窍境、突破真气境后众人恭贺的场景……
十三年前，年方八岁的鲁王世子开始习武。
在一众资源供给下，世子不到一年便打好根基，迈入了养力境巅峰。
谁知准备开窍时，众人才发现世子经脉先天发育不全，浑身穴窍均是无法开辟的死窍！
鲁王寻遍名医及武道宗师，前来查看的人虽多，却都束手无策。
正巧福老加入鲁王宫担任供奉，负责保护世子。
福老见世子因无法继续练武变得性格古怪，便献计言曰自己手中有一篇赤目教祭炼血睛种的秘法。
此秘法只有赤目教中高层方才知晓，乃是福老先人数百年前剿灭赤目教时所获。
所谓血睛种，为赤目教大兴时期举全教之力炼制的秘宝，共十八对。
精神资质卓绝、意志坚定的武者，可将血睛种植入双眼，配合祭炼方法吞服活人眼珠。
以人眼及怨气将血睛种祭炼成完全体【血睛】，便能借助一双血睛提前架起天地之桥，吸收天地间怨气入体。
拥有【血睛】者，对战时可施展幻境、夺人心神，让人防不胜防。
若无血睛种，单纯修炼赤目教所传邪法虽然也能练成类似秘术，大成时可称【赤目】。
秘术炼成的【赤目】虽与秘宝形成的【血睛】类似，但威力比之【血睛】，相差远矣。
而血睛种，据鲁王宫典籍记载，当年剿灭赤目教时曾有缴获，渤州境内邵阳宗中就有一对。
经过精心策划，世子让娄秀隐瞒身份加入邵阳宗，图谋十年终将血睛种得手。
世子回过神来，满意道，“人眼好说，安排人手收集活人，定期送去娄秀那就是了。”
“可惜渤州城距离东山府太远，直接送人眼过去，怕是要坏掉了。”
“要不干脆将娄秀召回......”
“万万不可召回！”
福老连忙道，“此事不能跟世子有半分干系！”
“万一事情暴露，在东山府出事还好，若在渤州城出了事，鲁王宫也难压住！”
福老想了想，继续道，“人也尽量不要从渤州这边送去。”
“调拨死士给娄秀，让其从东山府境内收集。穷苦人家找生计的颇多，花点银子骗些村民还是容易的。”
世子点点头，“也好，还是福老考虑周全，就听你的。”
商议妥了，二人继续赏舞饮酒。
待场中歌舞结束，十余歌姬跪拜谢赏。
世子挥挥衣袖起身，自酒案后侧走出。
笑着缓步迈入大殿中心，世子在歌姬面前停了下来。
“免礼起身！”
“谢世子！”
众歌姬再次拜谢后陆续站起。
世子从众人身前缓缓走过，“诸位歌姬容貌几乎不分伯仲，本世子俱是喜欢得紧。”
“来，将舞裙提起，伸出双足让我瞧瞧......”
歌姬们面面相觑。
教坊司的妈妈们经常教导，说贵客们总有些小癖好，未料世子竟是恋足癖。
不敢拒绝，众女纷纷提起长裙，露出一排精致玉足，供世子观赏品鉴。
世子弯腰一一捧起把玩，最终选定一人。
“来人，带下去沐浴干净！”
话音落下，殿中侍女过来带着舞姬告退。
剩余舞姬们心中纷纷猜测。
‘鲁王世子还真不看身段，数那小狐狸精胸小，反而因脚好看被世子选上了！’
‘若能把世子伺候好了，日后便有享不完的福气。’
想到此处，舞姬们不免羡慕嫉妒。
有人开口撒娇道，“我等也不差的，既然世子喜欢，不妨多选一人。”
“喔？”
世子闻言驻足，上下打量起发话之人。
“此话有理，那就再加一人，就你吧。”
舞姬连忙拜谢，“谢世子！”
众女见状纷纷张口自荐，可世子却不再停留，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舞姬退下，世子又遣散了殿中侍卫侍女，仅留十余心腹。
“本世子今夜高兴，诸位且举杯，共饮！”
世子端起桌上金樽，遥遥示意后一饮而尽。
亲信们呼喝相应，亦是纷纷将杯中酒水饮下。
“先前我见世子和福老交谈，眉目中就有喜色，想来是有了好消息。”
座中一黑袍剑客脸色微醺，笑着同场中众人说道。
“就你眼尖！老衲我是个浑人，虽未曾留意世子和福老交谈......”
“可我看见世子选了两个舞姬，便知道世子今晚兴致不错。”
接话的是个二百多斤的壮汉，络腮卷胡，赤裸上身！
壮汉脖间挂着鸽蛋大小的佛珠，往下一路垂搭在胯间。
在世子众多亲信中，此人最为莽撞粗鄙。
众人闻言大笑，世子也调笑道，“好你个野和尚！”
“请你吃酒，你眼睛却放在舞姬身上！”
“是不是破了酒肉戒还嫌不够，还想破了色戒？”
胖和尚连忙摆手，“世子可莫取笑我！”
“下山前师傅特意嘱咐过的，色是刮骨刀，俺可不敢碰。”
世子见他不经逗，笑骂一声，“怂货，快老实坐下饮你的酒吧。”
众人纷纷调侃道。
“世子别撩拨那肥猪，若真让他破了色戒，以他莽撞性子，怕是我等吃饭都嫌腌攒！”
“可不是吗，来世子这，就想吃一口嫩肉，断不能让他扫兴串味。你说对吧福老？”
福老伸手摸了摸嘴。
“哈哈，老了老了！”
“吃肉是你们的事，咱这牙口不好，咬不动肉啊。”
众人这才想起来，福老向来不爱吃肉。
正想着改口呢，只听得一阵银铃声响起。
殿中垂帘揭开，传膳食太监端着金盆呈到福老桌上。
“福老慢用。”
福老鼻息抽动，眯成缝的两眼终于睁开了些。
盯着面前这盆冒着热气的鲜血，福老先是赞了一声好。
之后双手捧起金盆，凑到嘴边一口口饮入腹中。
大家看着福老用膳，喉咙不由跟着滚动。
嘴中口水分泌加剧，有人都把嘴角打湿了。
良久，福老将空掉的金盆放下，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今日分量多了些，竟有些涨肚。”
胖和尚拍着肚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哎呀，馋死我啦，快快上菜！快快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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