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祭？” 陈默捏着胡掌柜给的青铜蛇形信物，指尖冰凉 —— 这哪是什么 “商业峰会”，分明是 “圆蛇” 在江南的 “黑帮集会”！但他面上却笑得两眼放光，拍着胸脯道：“胡掌柜放心！陈某最懂‘拜码头’的规矩，到时候定带足‘诚意’，让龙老大满意！”?
回到客栈，陈默立刻把骆养性和海瑞叫到密室，桌子上摊开一张手绘的洞庭湖地图。“这次‘面试’是鸿门宴，咱们得做两手准备 —— 既要演好‘贪心商人’，又得备好‘逃生工具’，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来个‘物理超度’！”?
骆养性眉头紧锁：“老板，洞庭湖水域复杂，对方在水里有‘水鬼’，咱们船小，硬碰硬肯定吃亏。要不，我再调些锦衣卫扮成渔民，在周围接应？”?
“不行，人多容易暴露。” 陈默摇头，指着地图上的废弃灯塔，“约定地点在湖心，周围都是开阔水域，只能靠咱们自己。海瑞，你留在镇上，盯着‘和气商会’的动向，一旦咱们这边出事，你立刻联系漕运衙门的接应船只！”?
他顿了顿，又道：“骆养性，你跟我去，再带两个会水的锦衣卫，还有格物院那个会做‘机关’的工匠 —— 咱们的船，得好好‘改造’一下。”?
接下来两天，工匠对着陈默画的图纸，把一条不起眼的乌篷船改得 “面目全非”：船舷两侧藏着竹管，里面装着浸了猛火油的棉絮；船底挂着铜铃，只要水下有东西靠近就会响；船舱里还藏着石灰包、信号弹，甚至还有几架小型诸葛连弩 —— 用陈默的话说，这叫 “给面试准备的应急工具箱”。?
出发前，陈默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把胡茬留了些，看起来多了几分江湖气。他把几样 “厚礼” 塞进箱子：西域来的琉璃瓶、南洋的珍珠串，还有一匹泛着银光的 “冰蚕丝” 绸缎 —— 这些东西看着贵重，却不扎眼，正好用来勾起对方的贪念。?
“记住，到了灯塔，少说话，多观察。” 陈默叮嘱骆养性，“我来跟‘龙王’周旋，你盯着那些手下的动作，一旦不对劲，就按计划来。”?
三日后深夜，乌篷船悄悄驶出码头，向湖心灯塔划去。湖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灯塔的微光在晃动，风裹着水汽吹过来，带着几分寒意。?
“有人来了！” 骆养性突然低声道。只见两条快船从暗处窜出，船上的人举着火把，眼神警惕：“停船！干什么的？”?
骆养性掏出蛇形信物，高声道：“北边陈公子，应胡掌柜之邀，来拜会龙老大！”?
对方查验了信物，又搜了搜船，没发现异常，才领着他们往灯塔驶去。?
登上灯塔，陈默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破旧的塔身被打扫过，中间生着一堆篝火，十几个精悍的汉子围着篝火坐着，手里都握着刀，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主位上坐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正是 “龙王”。胡掌柜站在他身边，看到陈默，立刻笑着迎上来：“陈公子来了！快，给龙老大见礼！”?
陈默拱手行礼，眼神却快速扫过在场的人 —— 这些人个个身上有煞气，手上的老茧不是握笔的，是拿刀的，还有几个人裤脚沾着水，指甲缝里有泥，想必就是 “水鬼”。?
“北边来的商人？” 龙王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磨石头，“听说你想跟我做‘大生意’？”?
“正是。” 陈默笑着打开箱子，把琉璃瓶、珍珠串摆出来，“龙老大在洞庭水路说了算，小弟想借您的‘道’，把货卖到海外去。只要您肯帮忙，利润咱们三七分 —— 您七，我三！”?
这话一出，篝火旁的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连胡掌柜都愣了 —— 这么高的分成，简直是送钱！?
龙王却没动心，手指敲着膝盖：“三七分？你倒是大方。但你要知道，我的‘道’，不是谁都能借的。入了我的门，就得守我的规矩 —— 你的货，我要查；你的人，我要管；要是敢耍花样，就沉湖喂鱼！”?
陈默心里冷笑 —— 这哪是合作，是想把他当傀儡！但他面上却露出 “犹豫” 的样子：“规矩小弟懂，只是… 听说龙老大跟‘衔尾蛇’的朋友也有交情？要是能帮我引荐，让我的货能走得更‘稳’些，别说三七分，四六分都成！”?
他故意提起 “衔尾蛇”，就是想试探对方和 “圆蛇” 的关系。?
龙王的眼神瞬间变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上：“你倒是消息灵通！敢打听‘衔尾蛇’的事，你到底是谁？”?
陈默知道，戏演不下去了。他猛地后退一步，对骆养性使了个眼色：“我是谁？我是来给你们‘物理超度’的人！”?
骆养性立刻掏出信号弹，“咻” 地一声射向夜空！红色的火光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了整个湖面！?
“动手！” 龙王怒吼一声，篝火旁的人瞬间拔出刀，扑了上来！?
骆养性和两个锦衣卫立刻拔刀迎敌，刀光剑影在篝火旁闪烁。陈默则趁机抄起船舱里的石灰包，对着冲过来的人狠狠砸过去！“噗” 的一声，石灰粉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乱作一团！?
“快撤！” 陈默大喊，领着骆养性往塔下跑。刚到塔门口，就听到湖面上传来 “噼里啪啦” 的声音 —— 原来工匠在船上点燃了猛火油，竹管喷出的火焰在水面上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想划船靠近的 “水鬼”！?
他们跳上乌篷船，工匠立刻撑船往岸边划。身后，龙王带着人追到塔下，对着船射箭，箭 “嗖嗖” 地擦着船身飞过！?
“别让他们跑了！下水追！” 龙王气急败坏地喊。?
只见几个 “水鬼”“扑通” 跳进湖里，像鱼一样快速向乌篷船游来，手里还拿着凿子 —— 他们想凿穿船底！?
“不好！‘水鬼’来了！” 工匠惊恐地大喊。陈默探头一看，漆黑的水面下，几道黑影快速靠近，眼看就要到船边！?
骆养性立刻拿起诸葛连弩，对着水下射箭，可箭穿过水面，威力大减，根本伤不到 “水鬼”！?
“老板，怎么办？他们要凿船！” 骆养性急了。?
陈默盯着水下的黑影，突然眼睛一亮 —— 他想起船底挂着的铜铃，还有船舱里的猛火油！“工匠！把猛火油往船边泼！骆养性，用火箭射！”?
工匠立刻拿起油桶，往船边泼猛火油。骆养性掏出火折子，点燃箭头，对着水面射去！“轰” 的一声，水面瞬间燃起大火，火墙把船围了起来！?
水下的 “水鬼” 被火烫到，发出惨叫，有两个甚至被逼出了水面，身上还着着火！?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远处的湖面突然传来 “呜呜” 的号角声 —— 更多的快船从暗处驶出来，船上插着黑色的蛇形旗，朝着他们这边冲来！?
“是‘圆蛇’的人！他们早有埋伏！” 陈默脸色一变。?
乌篷船在火墙里颠簸，身后是龙王的追兵，前方是 “圆蛇” 的快船 —— 这次，他们真的陷入绝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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