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 ，林凡打算穿好衣服离开了夏雨这弥漫着暧昧与温存气息的出租屋。林凡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夏雨身体的柔软触感和那温热、带着一丝独特气息的味道。
他又想起夏雨那放浪形骸又予取予求的模样，一股混合着征服欲和某种阴暗惩罚欲的情绪在林凡心中翻涌。
在即将出门的那一刻，他心头一热，转身一把将一丝不挂的夏雨拦腰抱起，在她一声惊呼中，将她放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上。
结实有力的手掌，带着些许惩戒的意味，不轻不重地扇打在她挺翘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雨先是身体一僵，随即没有反抗，反而顺从地趴伏着。
甚至微微抬高了腰肢迎合着这略带羞辱的惩罚。她转过头，脸颊绯红，眼神里水光潋滟，带着一丝娇羞和更深的媚意望着他，仿佛在享受这独特的亲昵。
这眼神更像是一把火，烧得林凡心头更燥。他又狠狠揉捏了几下，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夏雨软软地滑下他的腿，倚在床边，眼波流转，送他离开。
带着一种发泄后的微妙空虚和依旧盘旋的躁动，林凡回到了自己那间狭小逼仄的廉租房。
情绪沉淀下来，现实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他不敢耽搁，第一时间走到床边，推醒了旧身体--那具略显肥胖、承载着他日常劳作与卑微生存的躯壳。
“醒醒，该上夜班了。”他在心里默念。
旧的林凡身体醒来，眼神有些迷茫地适应了片刻，然后熟练地安置好那具刚刚经历过香艳惩罚、仍残留着激情的“新身体，动作麻利地套上那身洗得发白、带着机油味的工装。时间紧迫，他匆匆出门，融入了夜色。
来到租住楼下车棚那昏暗的灯光下，他走向自己那辆同样破旧的电动车，刚拿出钥匙。
“嗡--轰--!!!
一阵极其粗暴、毫无征兆的机车轰鸣声，如同野兽的咆哮，猛地炸响在寂静的夜晚，仿佛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耳膜上，直冲脑仁!
林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震得头皮发麻，一阵强烈的心烦意乱瞬间攫住了他。他皱眉转头看去。
只见一辆改装得花里胡哨、排气管歪斜着发出震耳欲聋声响的“鬼火”电动车，正以一种极其张扬、近乎蛮横的姿态，歪歪扭扭地朝着车棚疾驰而来。车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正是典型的“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小伙穿着紧身裤豆豆鞋，头发染得焦黄；小妹画着浓重的眼线，穿着廉价的黑色网袜，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张扬与对社会规矩的漠视。
“鬼火”一个夸张的甩尾，带起地上的积水，险险地停在车棚入口，发动机依旧发出低沉而挑衅的轰鸣。
也正是在这时，那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正准备推车出来的林凡身上。
那是怎样的眼神?
精神小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凡那肥胖的身躯和一身廉价的工装，嘴角撇了撇，毫不掩饰地露出一副极度嫌弃和鄙视的表情。她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精神小伙，然后用一种刻意拔高、足以让林凡听见的，带着尖酸和嘲弄的语调贱兮兮地说:
“嘁，看那头肥猪，这大晚上还穿着工服，是要赶着去厂里拱食吗?”
她的话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林凡的心里。
旁边的精神小伙闻言，也将视线从他那辆“宝贝”鬼火上移开，先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认同感”，贱笑着看了一眼同伴，仿佛在赞许她的“幽默”。随即，他那同样轻蔑、带着毒刺般的目光，像打量一件垃圾一样，肆无忌惮地扫过林凡全身，最终定格在他因愤怒和羞辱而微微涨红的脸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对社会底层劳动者的不屑，以及对自身“潮流”身份虚妄的优越感。
林凡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怒火!难以抑制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这两个不学无术、只会制造噪音和社会混乱的渣滓，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凭什么侮辱他?!
他真想冲上去!用这身因为常年劳作而远比他们强壮的力量，狠狠一拳砸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贱笑脸上!打掉他们的嚣张，打碎他们那可悲的优越感!
可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冰冷的现实死死按住。
他胆怯了。不是害怕打不过，而是害怕打完之后无穷无尽的麻烦--报警、赔钱、调解，甚至可能丢掉工作。他赔不起钱，更丢不起工作!卧病在床的父亲，辛苦操劳的母亲，家里每个月等着他寄回去的生活费……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他不能冲动，他没有时间，他必须立刻、马上赶到工厂，晚一分钟都可能被那个严苛的领班抓住把柄，扣钱，甚至开除!
精神小伙斜靠在一辆改装得花里胡哨、贴着夸张贴纸的电动车上。个子不算高，身形精瘦，穿着一件宽大的、印着潮流图案的黑色短袖，下身是一条有破洞、吊着铁链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仿制名牌运动鞋。头发在低级理发店里做出来的摩根烫碎盖。他的长相普通，甚至有些粗糙，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混不吝的、油滑的光，嘴角习惯性地歪撇着，带着一种对社会一切规则都满不在乎的桀骜不驯。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汗液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气味。
精神小妹紧挨着精神小伙站着，穿着同样“风格鲜明”。一件露脐的短小吊带，下面是超短的热裤，腿上套着黑色的网状丝袜，脚上是厚底松糕鞋。她的头发挑染了几缕扎眼的颜色，脸上化着浓妆，眼线飞挑，试图模仿某种网络流行的“恶女”风格。
单看五官，她算不上漂亮，皮肤甚至有些蜡黄，但她的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原始的、不加掩饰的野性和叛逆。她微微扬着下巴，看人时带着一种挑衅的、仿佛要撕碎一切的蔑视，像一头没有被驯服的小兽。
然后，在林凡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想快速离开的时候，精神小伙猛地伸出手，一把搂过精神小妹的腰，将她狠狠地按在身后的电动车上。他低头就啃咬上小妹的嘴唇。小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热烈地回应起来，双手主动环上小伙的脖子，甚至故意发出一些黏腻、响亮的吮吸声。
他们的接吻毫无美感可言，更像是一种充满攻击性和占有欲的动物行为，充满了唾液交换的声音和肢体碰撞的力度。他们一边吻，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嘲弄和胜利者的姿态。
林凡的脚步僵住了，一股混合着尴尬、屈辱和莫名愤怒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让他脸颊发烫，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停车棚昏暗的灯光下，那对纠缠的身影和发出的声响，像针一样扎在他的感官上。
巨大的屈辱感和现实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裂。他死死咬着牙关，牙龈都咬出了血味，强忍着那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暴怒。
最终，他深深地、艰难地吸了一口夜晚冰凉的空气，仿佛要将那沸腾的怒火强行压回心底最深处。他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用微微颤抖的手，拧动了电动车的钥匙。
在那对精神男女毫不收敛的、充满鄙夷和嘲弄的目光注视下，林凡骑着他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像一只被斗败的、灰溜溜的土狗，顶着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愤懑与耻辱，驶出了车棚，融入了冰冷的夜色之中。
身后的轰鸣声和隐隐传来的嗤笑声，如同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背上，火辣辣地疼。这一晚的耻辱，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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