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就真动手抢人家包了？”
司优收起刚才那点惊讶，目光平静地落在地上那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的身上。
这会儿，对方哪还敢装傻？立马跪爬两步，磕巴着求饶：“高、高层！我真不是故意的！就一时鬼迷心窍！”
“我看那包攥得跟命根子似的，以为里头最少得有十几万！”
司优嘴角一抬，轻笑一声：“是挺多钱——你立大功了。”
“啊？”男人彻底懵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立……立功？”
“他是间谍。”司优声音没高，但字字像刀，“要不是你这一抢，龙国说不定真要被他捅出个大窟窿。”
她眼神冷下来：“不过，抢劫也是铁板钉钉的事。
功劳不能抵罪，该进去还得进去。
但你出来那天，组织不会亏待你。”
“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咋还干这种糊涂事？”
男人低头叹气，嗓音发哽：“高层，我……真是一时糊涂。
进去了我一定好好改，以后做个人，给国家添砖加瓦！”
司优这才轻轻点了下头：“能想通就好。
现在日子安稳，别把自己毁了。”
这话一出，男人眼眶一下红了，嘴哆嗦着连声道：“谢谢高层！我真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改造！”
事儿刚了结，夏宇冷着脸转向那个西装男：“行啊你，藏得挺深，还抓了个间谍？”
西装男立刻急了：“司主任，误会！真误会！这包是我捡的！我哪是什么间谍啊！我就是个普通打工人！”
“是不是误会，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李峰，马上联系驻军和公安，这事我亲自盯。”
“是！主任！”李峰啪地敬礼，声音斩钉截铁。
人群散开后，司优独自走到路边，眉头拧成疙瘩，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指节都发白了。
班雪蓉跟上来，小声问：“司优，你还行吗？”
她没说话，只是把文件递过去。
班雪蓉接过来扫了一眼，瞳孔猛缩：“NASA……蓝光计划？”
“嗯。”司优轻吐一口气，“又是鹰酱的活儿。”
蓝光计划，听着像科幻片，实则狠毒到骨子里。
他们要在全球的天上，用三维投影，投出神像、飞碟、天门、神迹……让老百姓信了，疯了，信了就有救，不信就是邪魔。
信徒一进“天门”，高频率能量一裹，肉身直接灰飞烟灭。
旁观的人呢？还以为这是成仙升天了。
于是恐慌蔓延，抢、杀、斗，乱成一锅粥。
各国政府被迫“为民请命”，宣布戒严，成立新秩序。
顺从的，留在地上管着；不听话的？拉去地下实验室，活体研究。
这计划已经玩了十几年，在好几个国家得手了。
他们不靠导弹，不靠军队，靠的就是——人心。
最后目标？
控制全球，把人类砍到五亿，省得“太吵”。
而现在，他们盯上龙国了。
我们老百姓信神、信仙、信因果，信得比谁都真。
要是真在天上冒出一道“天门”……谁还能镇得住？
“鹰酱的心，是毒蛇吐的信子！”班雪蓉咬着牙，手都在抖。
“司优，这事儿……上报吗？”
“必须报。”司优眼神像结了冰，“而且我猜，他们的人早就混进来了，只等一声令下。”
“可惜，让咱们碰上了。”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接得很快，那边传来蒙老慈祥的笑声：“小司啊，到家没？累了吧，歇两天，工作我顶着。”
司优苦笑了下：“蒙老，我也想歇啊……可人家，不让咱歇。”
她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尤其蓝光计划，说得细到每个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七秒。
再开口，蒙老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地底下传来：“……蓝光计划，我早有耳闻。
没想到，他们真敢把手伸进龙国？”
“司优，江南这一块，交给你了。”
“您放心，我会盯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好，那先这样，我去见上面。”
电话挂断。
几分钟后，一队军车呼啸而至，车门一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校快步跑来，“啪！”
“报告！江南驻军负责人何云，前来报到！请上级指示！”
何云——司优的老部下，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那时候她刚升少校。
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何云敬礼的姿势标准，可眼里全是震惊。
司优摆摆手：“老何，还搞这套？当年咱俩一起蹲过野战壕，现在还整这些虚的？”
何云喉咙一哽，苦笑：“司……司主任，两年不见，您这位置，我都快仰着头看了。”
“别瞎说。”司优淡笑，“人没变，路还长着呢。”
何云笑嘻嘻地搓了搓手，转头瞅着西装男：“老大，这哥们儿就是内鬼？”
司优点了点头，语气沉稳：“嗯，押回基地，咱亲自盯场子，全程旁听。”
“得令！”
江南市驻军大院。
为了对付这小子，何云直接把后勤仓库隔壁那间旧档案室清出来，改成了审讯室。
连地板都重新铺了，还拉了三根专线——这不是普通审问，是三拨人马围殴一个老油条。
刑侦队重案组、国安局顶尖探员、驻军心理战专家，全挤在这小屋里。
司优本人更是端着茶杯，往角落一坐，全程不发一言，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着那西装男。
第一轮，上的是刑侦队的活宝搭档：老何和老陈。
“姓名。”
老何眼神死死钉在对方脸上，跟盯着银行金库密码锁似的。
“曹阿蒙。”西装男慢悠悠回，嘴角还带着笑。
“性别？”
“哟，姐，你摸摸自己胸脯，再看看我？你觉得我像女的吗？”曹阿蒙歪着头，一脸欠揍，“要不我脱了给你验验？反正这儿也没女警。”
老陈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啪”一巴掌拍在桌上：“曹阿蒙！别装蒜！你什么时候跟鹰酱搭上线的？他们在咱境内还有几个眼线？除了‘蓝光计划’，还干了什么？你说清楚，还能争取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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