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暗自好笑。
他确实好奇秦淮茹暴涨五十斤的模样。
在这个时代，丰满被视为一种福气，但若肥胖到臃肿就另当别论了。
看来，系统似乎给秦淮茹带来了些好运。
林向东回到家，微笑着享用早餐。
娄晓娥准备了热腾腾的糯米粿、薯小米粥和一碟泡菜。
与此同时，贾家也在进餐。
秦淮茹吃着两个蒸麦粒窝窝头和一碗苞米面粥，而棒梗的餐盘里是一个白面馒头和一块糯米饭团。
正咬着窝窝头时，秦淮茹注意到婆婆一直盯着她看。
妈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她疑惑地问。
你好像胖了点。
贾婆婆回答。
发福？秦淮茹心中苦笑，这个家谁才是最丰腴的人？
自从嫁入贾家，她没享受过什么美食。
怀孕前偶尔还能吃点好的，生了棒梗后伙食越来越差。
如今她每天只能吃粗粮，细粮都留给孩子们。
可婆婆却总在美食面前大快朵颐。
秦淮茹没把婆婆的话放心上，吃完就去工厂上班。
胡同口，傻柱已经在等她。
看到秦淮茹，他愣了一下——她确实圆润了些。
虽说稍微长胖会影响魅力，但对傻柱仍有吸引力。
秦淮茹误会了他的目光，白了他一眼。
中午，秦淮茹没在工厂吃饭，拎着饭盒直接回家。
一早上好几个同事都说她胖了，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变化。
这让她焦虑起来——以往靠美貌和示弱借钱，要是变胖了还怎么维持这种优势？工资本就不高，再借不到钱，家里就更困难了。
正在纳鞋底的贾婆婆见她突然回家，惊讶地问：怎么不在厂里吃？秦淮茹没回答，直奔卧室照镜子。
镜中的自己竟真的胖了，还有了双下巴。
吃得差又辛苦，怎么会发胖？
臭美呢？贾婆婆不高兴地瞥她。
我怎么就胖了？秦淮茹愁眉不展。
哼！肯定背着我们偷吃肉了！贾婆婆认定她在外面开小灶。
我真没有！秦淮茹急忙否认。
你自己心里清楚。
贾婆婆撇撇嘴。
气得秦淮茹午饭都没吃就走了，饭盒倒被婆婆享用了。
发现变胖后，她决心减肥，再饿也不吃午饭了。
回到车间后，秦淮茹一改往日懒散作风
她专注操作机器的模样连易中海都忍不住侧目
汗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滴落
连最严苛的车间主任都对她竖起大拇指
月底评优时，那面生产标兵的锦旗毫无悬念地挂在了她的工具箱上方
这还是那个总溜去锅炉房打盹的秦寡妇？
该不会中邪了吧？
少嚼舌根，这不就是浪子回头......
人群里的易中海盯着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太了解这个邻居了——
那姑娘准是为了消减腰间的赘肉才这么拼命
管不住嘴就只能迈开腿咯
易中海咂咂嘴，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大伙儿都看看人家秦师傅！
八级钳工的嗓门果然好使
连妇联的马大姐都开始宣传这个典型
林向东听着广播里的表扬差点笑呛住
饿着肚子装积极罢咧
他扳着手指数了数日子
这月可是要胖五十斤的惩罚周期
那些磨出来的血泡都白费喽
下班铃响时
秦淮茹扶着墙慢慢往外挪
工装裤磨破的膝盖隐隐渗着血丝
程治捧着肉包子追上来：姐你歇会儿...
她笑着把包子裹进手帕里
喉头悄悄动了动
“回家再吃吧。”
秦淮茹温柔地笑了笑。
程柱不以为然地反问：“家里还能有吃的？”
毕竟贾大娘、小棒子和小铛都要吃饭，哪会剩给她大馒头夹肉？
尽管如此，秦淮茹还是选择带回去。
为了减重，她决定晚餐只吃一碗糙米饭。
“你看什么呢？”
林向东见娄小峨探头往中院张望，好奇地问道。
娄小峨说：“秦淮茹好像胖了些。”
“‘好像’这两个字可以去掉。”
林向东打趣道。
“听说她在厂里拼命干活，回家还要忙家务，明明饿着肚子，怎么反而胖了？”
娄小娥满脸困惑。
林向东随口猜测：“可能是饿得水肿了。”
“饿还会水肿？”
娄小蛾更好奇了。
虽然没见过饿肿的人，但秦淮茹的异常发福让她往这方面联想。
林向东昨天去乡下放电影，今天下午没去厂里。
天还冷着，他窝在家里看书消磨时间。
傍晚娄晓娥下班回来时，院里传来棒梗骂傻柱的声音——原来傻柱刚下班就撞见棒梗鬼鬼祟祟做坏事，气得直瞪眼。
自打秦淮茹胖了十几斤，傻柱对她失去好感，连带也不待见她的儿子。
现在看见棒梗，只觉得厌烦。
过去因为喜欢秦淮茹才对她儿子好，如今这份情意没了，何必再费心关照？
林向东解释道：“人饿久了，蛋白质摄入不足，血浆蛋白变少，浓度下降，水分就会渗入组织液，造成水肿。”
“真的假的？”
娄晓娥半信半疑。
“够你长见识了吧？”
林向东无奈地摇头。
晚上，秦淮茹只咽下一个面团，胃里依旧空落落的。
第二天早饭还是同样的分量。
为了减肥，她决定每餐只吃一个面团，一天三个。
贾张氏却觉得她在装模作样，背地里肯定偷吃。
可奇怪的是，秦淮茹反而越来越胖。
短短几天竟重了二十多斤，整个人都变了样。
连傻柱也觉得她失去了往日的魅力。
他对胖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现在连剩饭都不肯给她。
每当秦淮茹哭穷，他就随便抓把玉米面打发。
不止是他，许大茂、郭大这些邻居对她的态度也冷淡起来。
秦淮茹近来深受打击。
以往总能凭借姣好容貌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色男子之间的她，如今处境却急转直下。
每当纠缠傻柱时，对方眉宇间的不耐烦根本藏不住。
就连原本有意撮合二人的易中海，现在也觉得这事希望渺茫。
可即便如此，秦淮茹仍坚持着减肥计划，结果非但没瘦，反而越发圆润。
短短几天就重了十多斤，吓得她跑去医院检查，却被告知身体无恙。
在厂里干活时格外卖力，工友们还以为她是在靠劳动减肥。
见傻柱态度冷淡，棒梗气不打一处来，不仅破口大骂，还一脚踹翻了傻柱家的椅子。
小兔崽子再骂，看我不收拾你！傻柱瞪着棒梗厉声喝道。
就骂你怎么着？蠢货！棒梗的脏话越发尖酸。
家里贾张氏成天骂傻柱的话，全被棒梗学了去。
此刻他活脱脱就是奶奶的复读机。
嘿，给你脸了是吧？傻柱挽起袖子要教训这个熊孩子。
正想给点皮肉之苦，拄着拐杖的贾张氏却蹿出来护犊子，让他无从下手。
毕竟是长辈，真动了手，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傻柱你反了天了？欺负我孙子？贾张氏眼里的火星子都要迸出来。
至于傻柱说棒梗偷东西的指控，老太太更是炸毛——这年头名声金贵得很，孩子再小也背不起贼名。
敢泼脏水？我撕烂你的嘴！我家棒梗可是正经孩子！
是啊，正经，特别正经。
傻柱笑得阴阳怪气。
没天理啊！欺负孤儿寡母！东旭啊你快来看看，我家乖孙就来玩会儿，这杀千刀的......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见她撒起泼来，傻柱心里直打鼓。
任这么闹下去，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要是落下个欺负祖孙俩的名声，往后在胡同里还怎么做人？
贾婶您先起来......傻柱只能咬牙忍着。
待他低头服软，贾张氏才掸掸裤腿爬起来。
棒梗还在一旁用眼神剜着他，看得傻柱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接济这群白眼狼！
送走棒梗后，回到屋里的贾张氏愁容满面。
自打秦淮茹发福，家里伙食每况愈下。
现在傻柱连厂里的剩饭都不往这儿带了。
棒梗去顺点东西还要遭白眼，易中海劝也劝不动。
倒不是彻底断了接济，只是比起从前，如今的帮扶少得可怜。
如今傻柱对贾家的接济，一个月能拿出几斤谷粉就算仁至义尽了。
易中海虽觉得秦淮茹可靠，但若傻柱不愿与她结亲，他也不再坚持撮合。
眼下除了傻柱，能指望养老的只剩林向东。
一个丰腴的身影走进四合院，正是秦淮茹。
她曾节食拼命干活想瘦身，却仍日渐发福，最终绝望地恢复了磨洋工的状态。
如今连吸血都困难，易中海也疏远了她。
秦淮茹愁眉不展，对未来的日子充满迷茫。
单靠她一人，实在撑不起贾家这重担。
回到家，贾张氏照例没给她好脸色。
不过老太太确信秦淮茹没偷吃荤腥——亲眼见她饿着肚子干活到虚脱，却短短几天暴涨十斤肉，这哪是贪嘴能办到的？
医院查不出病因，说是饥饿水肿又不符实情。
晚饭时棒梗又闹脾气，从前嫌弃的窝头如今倒成了奢望。
傻柱不再贴补后，贾家生计立刻捉襟见肘。
饿着才能瘦！贾张氏突然冒出这句。
秦淮茹心头火起：这老虔婆毫无怜悯之心，家里揭不开锅了还让她少吃，怕是只求她不饿死就成。
秦姐吃饭呢？娄晓娥提着布包跨进门。
贾张氏眯眼盯着包裹，见是送玉米粉来，脸上才挤出笑纹。
林向东虽厌恶贾家，倒也没拦着妻子施舍这几斤粗粮。
太谢谢了！秦淮茹笑容灿烂地接过布袋，转身就冷了脸。
她嫉妒娄晓娥优越的生活——凭什么同样出身普通，人家就能过得滋润？巨大的生存压力让她心理渐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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