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今晚就办，让老刘开车跑一趟吧。
深知事情重要性的娄太太附和道：让老刘直接通知他们明早医院集合，到时候就说检查结果要等，正好给你们争取调查时间。
一天时间足够了。
娄国栋颔首表示赞同。
老娄，信里说的事真的会应验吗？妻子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用件件都应验，只要有一桩是真的，这门亲事就必须作罢。
他深深吸了口雪茄，眼神陡然锐利，当初选中许大茂，是我们看走了眼。
哼！本想给女儿找个好归宿，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这个节骨眼上捅出这种事......
从丈夫说话的语气里，娄太太听出他已经相信了那封匿名信的内容。
想到对方居然把手伸向自己女儿的意中人，她顿时觉得许家母子卑鄙至极。
此时的许家对即将到来的变故浑然不觉，何雨柱也没料到自己的举报信会引发娄家如此激烈的反应。
他正盘算着怎么彻底搅黄许大茂的好事，拎着喜糖挨家挨户分发。
给后院邻居送完喜糖，何雨柱带着新婚妻子李安馨来到易中海家，却发现只有一大妈在陪小当吃饭。
一大妈，师傅还没下班？
何雨柱故作不知情地问道。
他去找棒梗了，这孩子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大妈愁眉不展，贾大妈和秦淮茹也在外边找了大半天，还是没见人影。
棒梗还没回家？
何雨柱望向漆黑的西厢房，屋里静悄悄的。
可不是嘛。
一大妈叹了口气，最近街上乱得很，真让人担心。
您别着急，棒梗机灵着呢。
这片儿都是 ** 坊，要是来个生面孔，马上就能发现。
一大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都一整天没消息了，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
孩子贪玩罢了，说不定明天自己就回来了。
这是我和小馨的喜糖，您尝尝。
何雨柱没再多说，直接把糖果塞给一大妈。
好好好，这喜糖我一定得尝尝。
一大妈接过糖果，看向小两口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这位看似慈祥的老太太真的对易中海那些算计毫不知情吗？恐怕未必。
只因没能为易家延续香火，眼看家道中落，这份愧疚让她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不算主谋，但确实是个不可或缺的帮凶。
那您先忙，我们还要去别家发喜糖。
何雨柱笑着说，贾家那份就麻烦您转交了。
虽说我不信棒梗真能走丢，但也不想触贾家的霉头。
放心，等老易回来让他送过去。
一大妈怎会听不出话外之音，无奈地点头应下。
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老太太暗自思忖：要是当年选中的是他，或许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可惜何雨柱压根没在意这些。
养老送终？想靠别人孩子尽孝，早干什么去了？
养个孩子，就算将来没那么孝顺，至少也能给父母送终吧
易中海工资不低，养活三五个孩子根本不成问题。
要是能培养出一个孝顺的，岂不是稳赚不赔？哪像现在，替别人养大了儿子，结果连声爹都听不到，更别指望抱孙子，这不是白忙活一场？
活该！
发完中院的喜糖，何雨柱和李安馨又去了前院阎埠贵家。
三大妈杨瑞华早就在等着他们。
“三大爷、三大妈，这是我们的喜糖，甜甜嘴。”
何雨柱把糖放桌上。
“好好好！”
阎埠贵瞅着糖，满意地点点头，但他想要的可不只这个，笑呵呵道：“柱子，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摆几桌热闹热闹？”
“确实有这个打算。”
何雨柱承认。
“那准备啥时候办？让你三大妈帮你张罗，保准妥帖！”
阎埠贵来劲儿了。
何雨柱看他那算计样儿，心里冷笑，又把应付贾家的借口搬了出来。
“三大爷，院里有人眼红举报我。
您有文化，脑子灵，能不能帮我琢磨琢磨是谁干的？”
何雨柱故作恼火地问。
阎埠贵心想，这还用想？不是许大茂就是易中海！许大茂跟你从小结仇，见你倒霉还不踩一脚？易中海被你搞得威信扫地，整你再正常不过！但这些话他可不会说出来，他的人生信条是——有利可图才出手，闲事少管。
“行吧，知道您怕得罪人，我心里也有数。”
何雨柱撇撇嘴，“前几天为感谢王主任做媒，家里存货全送出去了，手头紧得很。”
“三大爷，您是不知道现在肉价多离谱！上回资助雨水同学，结果一堆人找上门来借钱。
换别人我早不管了，可雨水和老师开口，我能咋办？东拼西凑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要不……您支援点肉票粮票？再借我些钱应急？等宽裕了连本带利还，您看咋样？”
一听有利息，三大妈赶紧瞅丈夫，觉得这买卖划算。
没想到阎埠贵直接摇头：“柱子，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四个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你说寅吃卯粮，我家早这样了。
不是不想帮，是真没余力啊！”
“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何雨柱点头，“那我再想别的法子。
真要办席，一定请您。”
阎埠贵假笑：“成，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何雨柱说完便拉着李安馨快步离去。
爸，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答应？
送走何雨柱后，三大妈杨瑞华一边收拾桌上的糖果一边说，虽说要借钱，可有利息在，柱子工作又稳定，还钱不成问题。
你懂什么，
阎埠贵瞪了妻子一眼，他工资不高，加上补贴也就三十七块五。
现在要养活两三张嘴，说不定明年还要添人。
以前柱子还能接些红白喜事的酒席赚外快，收入比上班多多了。
可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还有钱办酒席？
少了这笔额外收入，就柱子那大手大脚的性子，什么时候能还上债？再说他现在有王主任撑腰，要是不想还钱，我们能拿他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算他们关系好，我们也有办法，真闹到派出所也是我们占理。
杨瑞华不服气地说。
就算你说得对，可要是真没钱还呢？
阎埠贵摇头道，就算有钱又如何？现在粮票、肉票才是硬通货，钞票都不顶用。
我要是想赚钱，不如直接把利息换成票证更划算。
这倒是实话，现在粮食、肉类和票证比钱还金贵。
三大妈杨瑞华点头赞同。
不过这孩子说的话我也不全信，八成是找借口吧。
自从贾东旭死后，他就等着有人上门呢！
何雨柱和李安馨给邻居们分完喜糖，正要回家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喊。
我的乖孙啊，你去哪了！棒梗快回来，姐姐不能没有你啊！
李安馨下意识要转头看，被何雨柱一把拉住：别管，咱们快走。
两人快步穿过垂花门，从前院到中院，一溜烟跑回家，地关上了门。
哥，怎么了？
何雨水正眼巴巴盯着锅里炖的红烧鱼，一脸茫然。
听说棒梗一天没影儿了，发完糖又听见贾张氏在哭闹。
我担心晦气，还是躲远点好。
何雨柱解释道。
对对对，贾家那摊子烂事，咱们可别掺和。
何雨水连连点头。
行了，别提这些烦心事了。
何雨柱掀开锅盖看了看，鱼差不多了，可以收汁了。
这时易中海陪着哭哭啼啼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回到中院。
浓郁的鱼香味飘来，显然是何家又在改善伙食。
但易中海现在顾不上这些，他同情地看着泪眼婆娑的秦淮茹。
秦淮茹，先扶你婆婆回屋休息吧，也许事情没那么糟。
他对秦淮茹说。
易师傅，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和婆婆都不能没有棒梗，一定得把他找回来。
她含着泪恳求道。
我会尽力的。
你们先回去吧。
易中海答应着，转身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看见妻子正在照顾小当，他眼神闪了闪，很快恢复正常。
妻子对小当的关心让他有些犹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老头子，棒梗找到了吗？
老伴递给他一双筷子，担忧地问。
还没有，我们把南锣鼓巷都找遍了，还是不见人影。
易中海接过筷子，长叹一声：这事怕是不简单。
棒梗会不会走丢了？大妈满脸疑虑。
更可能是被人拐了。
易中海神色阴沉。
拐卖？不可能吧？大妈惊得瞪大眼睛。
下午我去找了张所长，请他们查查街坊关系。
他压低声音，还真查出点眉目。
什么线索？大妈赶紧追问。
听说昨晚棒梗在巷口跟生人搭话，不是咱这片儿的住户。
昨晚？大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就是因为没吃着红烧肉赌气跑出去那次吗？易中海突然恼火，柱子也是，几块肉都舍不得，给贾家送去能怎样？
坏了！大妈猛地拍腿。
怎么了？易中海还没回过神。
贾家要知道这事，非来闹不可。
大妈急得直跺脚，这才刚领证，喜糖都送了，要是闹起来...
话音未落，贾张氏的尖嗓门已经炸响：傻柱你个缺德玩意，给我滚出来！
要不是你昨儿克扣我家棒梗的肉，孩子能跑丢吗？贾张氏跳脚大骂，不跑丢能遇见生人？不遇见生人能出事？你个挨千刀的，赔我孙子！
屋里正吃饭的何雨柱撂下饭碗，脸色铁青。
哥，这也太欺负人了！何雨水摔了筷子就要冲出去。
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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