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甲要不要？哈哈哈！我拍着课桌狂笑，粉笔灰震得满天飞。贾琛阳翘着兰花指给指甲涂护甲油，小拇指那片长得能开易拉罐。
前排林晓雯转过来扔了包辣条：你别不信，我表姐在美容院当学徒，真有人收这个！她伸出自己的指甲，上周我卖了两片，换了套神仙水。
我掰着贾琛阳的手指数：二百一片？那你这两爪子值两千啊！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阿芳美容院给现金，带人去提成翻倍。
第二天早自习，贾琛阳书包里掉出捆钞票。全班炸锅了。
真给现钱？周婷婷揪着自己指甲，我这片够长不？
女生更值钱！贾琛阳像推销员似的比划，美容院老板娘说要做隆鼻的假体。
不到一周，半个班女生开始留指甲。课间操变成美甲交流会，最拼的王雨桐贴甲片作弊，结果被老板娘识破扣钱。
周五放学，我被林晓雯拽进女厕：李娜出事了！
隔间里，李娜的指甲像壁虎尾巴似的扭动。贾琛阳掏出一瓶红药水：泡五分钟就好，老板娘给的秘方。
我闻了闻那药水，一股铁锈味：这特么是血吧？
李娜哆哆嗦嗦的不敢接药水，最终还是决定剪掉它们！
爱用不用！贾琛阳翻白眼，下周有大客户收整片指甲，价钱翻十倍！
贾琛阳失踪那晚，林晓雯她们在宿舍哭成狗。我踹开二叔的卤味摊：别摆弄你那些鸭脖子了！出人命了！
二叔抹了把脸上的卤汁：那小胖子是不是农历七月生？左胳膊有块胎记？
我们全傻了。
二十年前盗墓贼就用这邪术！二叔扯开衣领，露出脖子蜈蚣疤，活人指甲埋进古坟骗阴差，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搞！
——
三周前网吧厕所，隔板底下塞来张名片：高价收指甲
贾琛阳蹲在美容院VIp室，老板娘的红手套摸着他的手：多带人来，长指甲更值钱。
他第一次拿到现金时，发现钞票上的毛爷爷在眨眼。
我们闯进美容院那天，二叔掀开地下室活板门。几百个玻璃罐泡着指甲，标签精确到生辰八字。
这是买命契！二叔砸了个罐子，一百片指甲抵一条魂！
林晓雯突然惨叫，卖过的指甲倒长进肉里。二叔泼黑狗血才止住，地上掉出蛆虫。
二叔用消防斧劈开冷藏室铁锁，寒气裹着腐臭味冲出来。林晓雯突然指着墙尖叫——密密麻麻的指甲在墙上拼出人脸，正朝我们眨眼睛。
人脸突然张嘴，指甲噼里啪啦往下掉：快跑...老板娘在换皮...
冷藏柜突然地响了一声。二叔拉开第三个抽屉，贾琛阳的校服泡在血水里，手机居然还在录像模式。
视频里他举着指甲刀傻笑：家人们看好了，这片脚趾甲能卖五千！镜头突然晃动，拍到他背后冷藏柜门自行打开，无数指甲像蜘蛛腿似的伸出来。
电量不足的提示闪过，最后几秒拍到老板娘脱皮的画面——她掀开头盖骨，往脑浆里塞了把指甲。
二叔一巴掌打掉我手机，他往冷藏柜撒了把朱砂，所有指甲突然立起来指向西北角。
我们踹开暗门发现个佛龛，供着尊指甲拼成的菩萨像。神像脚边堆着账本，最新一页贴着我的学生证照片。
停尸间找到贾琛阳的时，他正给其他尸体修指甲。尸体手指上的指甲正在疯长！
再有一片...就能投胎了...他木讷的递给我一把生锈的剪刀。
二叔点燃指甲仓库，火里传出老板娘尖叫。她红手套变成烙铁抓来时，我咬住她手腕——满嘴尸臭味。
二叔抄起卤鸭的钩子甩过去，正好卡住老板脑袋：你个老阴逼！拿学生指甲续命！
老板娘脸皮起泡脱落，露出底下骷髅头，老娘吃了三百斤指甲，怕你这点...
话没说完二叔把桃木钉拍进她天灵盖：吃你妈！钉子突然长出根须似的红丝，疯狂吸她脑壳里的黑气。
紧接着二叔又从裤裆掏出个塑料瓶，把卤汁混着黑狗血泼她身上。
让你尝尝老子的五香驱魂汤！二叔踩住她胸口，八角茴香克尸气，桂皮专治借寿鬼！
老板娘尖叫着融化，最后剩副牙床还在骂：我...在下面...等你...
二叔捡起她金牙揣兜里：抵卤料钱了。转头瞪我，看啥？真当老子只会炖鸭子？
后来我和贾琛阳看到指甲刀就尿急……
二叔的卤味摊火了，说是用驱鬼料包当秘方。就我惨，天天做噩梦，梦见贾琛阳把我的脚趾甲预定了出去……
现在他天天在我梦里叨叨：脚皮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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