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向死去的尼卡多利祈祷的？”
也难怪万敌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在绝大多数时候，即便世人都恐惧着几乎可以说是纷争世开端的灾厄泰坦。
但是遇到战争的时候，总还是会想着向尼卡多利祈祷。
毕竟啊，它可是翁法罗斯的纷争啊。
白厄：“不，恰恰相反。我来是为了告诉你……
这一次，你只管把前线交给我们。你将要面对的战场，同样不容失利。”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白厄笑了笑，才继续说道：“其实青茗老师在我来的时候特意和我说了一声。
她说，如果我想要向纷争祈祷的话，就没必要面对着已经放下神权的格奈乌斯先生了。
只是想要我们的祈祷能够实现，那么名为迈德漠斯的尼卡多利可就要努努力了。”
这话之中其实还暗藏着一些深意，只是两人一时间也只能考虑到这一层，更深处的含义其实哪怕是青茗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万敌：“哼……还真是你们能说出来的话啊。
「开山者」吉奥刻勒斯……他的故事，你听过么?”
白厄：“听上去倒像是青茗老师和缇宝老师能说出来的话……
看来你和哈托努斯聊过了啊，这个名字，是那位传说中的山之民吧?”
万敌并没有掩饰对于白厄一行的担忧，只是话题并没有黏在即将发生的战争上。
万敌：“分别前，再多说几句吧。
哈托努斯告诉我，远古，山之民们都隐居在山丘中。他们终日挖掘、采集…过着平和质朴的生活，远离纷争。
但吉奥刻勒斯是个异类，他不认可传统，向往山外的世界。温吞的习俗，在他眼中仿佛一座监牢。”
白厄沉默的走到万敌身边，依旧是平日里带着些朋友间的打趣的语气：“和你的处境很像啊。”
即便青茗和阿格莱雅都在很努力的处理，但是悬锋人和圣城之间终究还是有着一层壁障。
最多最多，就是在她们的努力下，终究还是没有出现什么较大的冲突。
当然，可以说是顶着元老院的压力。
只是万敌面对这个问题已经是几乎千年的时光了，自然也已经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千年。
如今，无非是通过哈托努斯的故事将自己的答案阐释。
万敌：“没错，所以他也必须面对同样的抉择：某日，吉奥刻勒斯一如往常，翻出山丘。
但他看见，山脚下驻扎了一整支拉冬人的营队。
那群拉冬人正和宿敌坎帕人交战，把山丘当成了游击的本营。吉奥刻勒斯自学了通用语，他从士兵口中套出了情报——
——拉冬人计划在山间布满暗雷和炸药，并诱敌深入。
那代表山之民的家园将不再安全，从此会危机四伏。
吉奥刻勒斯即刻返回村落，将消息告知族人。然而……”
白厄清楚山之民的习性，所以也猜出了大致的答案：“我猜猜…他们宁愿忍耐，也不愿求变?”
万敌：“……没错。山之民畏惧改变，更违论迁徙。
战争将至，长老却只打算求和，不愿离开山里。
吉奥刻勒斯感到悲哀，愤怒。
但他并没有放弃，”
万敌转头看向白厄，问道：“若你是他，会怎么做？”
白厄的回答一时间有些滞涩：“带领族人发起反抗?说不上来，一时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万敌毫不意外这位救世主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两全其美」毫不意外的回答——而这正是你我的天真之处。
而吉奥刻勒斯…我告诉你他是如何做的。
他拿走了山之民国积的宝石，找拉冬人交换了大量火药。
但不是为了抗击坎帕人——趁着夜色，他点燃聚落周围的山林，逼迫所有人逃出了山野。
那场大火成了山之民历史的起点，自那之后，他们才汇入文明的大河，圣城中才出现了巨人的身影。
而曾经的那片山岳，早已成了黑潮中的几点浮沫。”
只是白厄同样知晓那一段历史：“但离开故士，也让许多山之民遭遇不幸。比如……”
万敌并没有避开那个答案：“…被悬锋族人猎捕，或沦为奴仆。没错，那亦是历史的一部分。
这便是吉奥刻勒斯，他的功过自有人评说。但历史依然奉其为「开山者」，你觉得这是为何?”
这次，万敌没有等待白厄的回答，直白的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这道理再直白不过——因为他行动了，用自己的双手刻写下变革。
他没有试图让所有人理解自己，也从末在两全其美的困境中蹉跎。
他用一把大火烧毁了名为「传统」的枷锁，然后驱迫所有人…迈向滚滚而来的时代。”
白厄早已明白万敌的选择了：“…你已下定决心了，是么？”
万敌：“实际上，不论是那已死的泰坦，还是青茗他们，其实都没有给我选择才对。
他们都确信我一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这样的结果，我并不讨厌。
面对困境，面对抉择，我们总是想着如何做到两全其美。
但是实际上，在很多数时候，我们甚至连两害相权取其轻都做不到。”
白厄：“这倒像是青茗老师会说的话。”
万敌：“看来你连她平日里的一些话语都没有听得进去——虽然似乎还是听了一些。
不久之后，我就会离开奥赫玛，去和这世间的至暗搏斗，去背负…尼卡多利的命运。
所以，仔细听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们又在战场上相见，而我站在了逐火的对立面……
记得从背后刺入我的第十节胸椎，那是唯一能杀死我的弱点。”
白厄：“……”
他先是震惊，随后郑重其事的说道：“一言为定。”
万敌迈向创世涡心，白厄走向出口。
万敌：“走吧，奔向你的战场，为那盗火的鬣狗送去死亡。
但，倘若是你们被逼上了绝路，那就向天上的锋刃祈祷——
——然后，大声呼唤新神的名字吧。”
（向天祈愿吧，尽管祂们从不回应！
岚：看一眼.JpG
岚：好家伙，自家的小狐狸！）
ps：今天有事出去了，明天请一天假qAq
喜欢星穹铁道：在翁法罗斯的休伯利安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星穹铁道：在翁法罗斯的休伯利安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