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的西安还笼罩在年味里，深蓝科技的会议室却已弥漫着紧迫感。林渊将一份人才清单拍在桌案上，纸张边缘因用力而微微发皱：“‘核心设备自主化攻坚计划’卡在了三个关键节点——量子比特调控的精准校准、光刻机的光源系统研发、AI芯片的散热材料优化。这三个领域的顶尖人才，必须在三个月内到位，否则我们根本赶在‘瓦森纳协定’更新前完成技术闭环。”
苏晴点开投影，三张人物简历清晰地显示在大屏上。“这是我们筛选出的全球顶尖专家。第一位是德国海德堡大学的海因里希·舒尔茨教授，他主导研发了全球首台商用EUV光刻机的光源系统，现在是ASmL的首席技术顾问，却因反对向龙国封锁技术被边缘化。第二位是日本东京工业大学的佐藤健一教授，他研发的碳化硅复合散热材料，热导率比现有材料高40%，是解决量子芯片散热难题的关键人物。第三位是米国斯坦福大学的林浩然教授，华裔，在量子比特精准调控领域拥有37项核心专利，因华人身份在硅谷多次遭遇晋升歧视。”
克劳斯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担忧：“舒尔茨教授是我的导师，我曾三次邀请他来龙国，他都因家人顾虑拒绝了——他的妻子患有严重的哮喘，担心龙国的空气质量。佐藤教授则是个‘技术洁癖’，从不为商业公司服务，毕生只专注于学术研究。林浩然教授虽然是华裔，但他的实验室每年能拿到米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巨额资助，恐怕很难撬动。”
林渊指尖在舒尔茨教授的简历上轻点：“没有撬不动的人才，只有没找对的需求。苏晴，你带团队去德国，专攻舒尔茨教授；我去米国找林浩然教授；陈景明教授，你和佐藤教授是同一届IEEE Fellow，你负责日本那边。我们兵分三路，不计成本也要把人挖过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另外，让陆明的安全团队全程护航，防止竞争对手搞破坏——上次谷歌的手段，我们不能再吃第二次亏。”
苏晴抵达海德堡时，正赶上当地的樱花季。舒尔茨教授的家位于城郊的一座小别墅，庭院里种满了郁金香，却不见主人的身影。管家告知，教授每天都会去海德堡大学的实验室工作到深夜。当苏晴出现在实验室时，舒尔茨教授正对着一堆光学镜片发呆，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克劳斯跟我说过你，深蓝科技的‘文心架构’很有创意。”教授头也没抬，语气平淡，“但我不会去龙国，我的妻子离不开这里的医疗条件。”
苏晴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段视频：“这是我们在西安为您准备的研发中心，配备了全球最先进的光学实验平台，还与德国慕尼黑大学附属医院合作，建立了呼吸系统疾病专项诊疗中心，您妻子的主治医生施密特教授已经同意兼职坐诊。我们还在研发中心旁规划了一座生态公园，空气质量常年达到西欧科技联盟一级标准。”她顿了顿，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我们为您设立的‘舒尔茨量子光源基金’，每年注入2000万欧元，您可以自由支配，用于资助全球的光源技术研究。”
舒尔茨教授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翻看文件时，手指不经意间摩挲着实验室墙上的一张合影——那是他和克劳斯在EUV光刻机研发成功时的照片，背景里的设备上印着“禁止对华出口”的标识。“我研究光源技术三十年，不是为了成为政治博弈的工具。”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我需要亲眼看看你们的研发中心，还有那个诊疗中心。”
与此同时，林渊在米国斯坦福大学的校园里见到了林浩然教授。两人坐在校园的咖啡馆里，面前的拿铁冒着热气。“林教授，您的量子比特调控算法，我研究过，尤其是‘纠缠态稳定控制’理论，比米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资助的项目领先至少两年。”林渊拿出“文心二号”的芯片样本，“但米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资助，从来都附带政治条件——您去年提交的‘量子AI民用化’申请，不就被驳回了吗？”
林浩然教授的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指节泛白。他确实有苦难言——米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资助要求他的技术优先用于军事领域，而他毕生的梦想是让量子技术造福民生。“深蓝科技能给我什么？”教授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在斯坦福的实验室有二十人的团队，还有三个在读博士生，我不能丢下他们。”
“我们在西安为您建立‘浩然量子调控研究院’，您的团队成员全部以首席研究员身份入职，薪资是斯坦福的两倍；三个博士生可以转至清华或西安交大，由您继续指导，学费和科研经费全免。”林渊拿出一份合作协议，“更重要的是，您可以自由决定研究方向——我们正在用量子AI技术修复敦煌壁画、破译甲骨文，这些民生领域的应用，难道不比军事用途更有意义吗？”
就在林渊与林浩然教授谈判时，陆明突然发来紧急消息：“林总，谷歌的人也找到了林教授，承诺给他硅谷的独栋实验室和1亿美元的科研基金。”林渊立刻调整策略，从公文包拿出一本相册，里面是林浩然教授父亲的照片——一位毕生致力于甲骨文研究的考古学家。“您父亲临终前说，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量子技术用于甲骨文破译。”林渊轻声说，“我们的‘文心二号’已经能破译80%的未识甲骨文，只要有您的技术支持，这个数字能达到100%。”
林浩然教授看着父亲的照片，眼眶瞬间红了。他父亲去世时，他正在米国研发量子调控技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给我三天时间，我要和团队商量一下。”教授的声音带着哽咽。三天后，林浩然教授给林渊打来电话：“我决定加入深蓝科技。但我有个条件——把我父亲的骨灰迁到西安，我要让他亲眼看到甲骨文破译的那一天。”
相比之下，陈景明教授在日本的谈判则陷入了僵局。佐藤健一教授住在京都的一座老式庭院里，每天清晨都会在庭院里练书法，对商业合作的话题避而不谈。“我的研究是为了探索科学的边界，不是为了赚钱。”教授放下毛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道”字，“深蓝科技的项目虽然有趣，但商业公司的功利性会破坏学术的纯粹性。”
陈景明教授没有放弃，每天都去庭院里陪佐藤教授练书法、品茶道。第五天的时候，他带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一套敦煌壁画的高清扫描件。“佐藤教授，您的碳化硅材料如果能用于量子芯片，我们就能修复这些千年壁画，让更多人看到中华文化的瑰宝。”陈景明教授指着壁画上的飞天图案，“这不是商业功利，而是文化传承。您的技术，能让千年文明‘活’过来。”
佐藤教授的目光落在壁画上，久久没有移开。他年轻时曾在敦煌做过一年的访问学者，对那些褪色的壁画印象深刻。“我可以加入你们，但我有三个要求。”教授放下茶杯，“第一，我的实验室必须完全独立，不受商业指标干扰；第二，每年要有三个月的时间回京都从事茶道研究；第三，研发成果必须用于文物保护等公益领域。”陈景明教授立刻点头：“没问题！我们完全满足您的要求。”
当三位教授陆续抵达西安时，林渊和苏晴亲自到机场迎接。舒尔茨教授看到研发中心旁的生态公园和诊疗中心时，紧紧握住苏晴的手：“你们为我做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佐藤教授则对实验室里的设备赞不绝口：“这些光学仪器比东京工业大学的还要先进，看来我来对了。”林浩然教授则直奔甲骨文破译实验室，当看到屏幕上正在破译的甲骨文时，眼中满是激动：“我父亲要是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开心。”
然而，挖角的成功并没有让深蓝科技高枕无忧。就在三位教授入职的第二天，谷歌就联合米国商务部发布公告，指控深蓝科技“非法挖角米国核心技术人才”，威胁要对深蓝科技的海外合作方进行制裁。紧接着，ASmL也宣布，终止与西安光机所的合作，停止供应光刻机的核心零部件。“他们这是想釜底抽薪。”张明拿着公告，脸色凝重，“我们的光刻机研发刚有进展，ASmL一断供，很多零部件都没法生产。”
舒尔茨教授却异常冷静，他拿出一张图纸：“ASmL的核心零部件虽然精密，但并非不可替代。我知道荷兰有一家小型零部件厂商，他们的技术甚至比ASmL的供应商更先进，只是因为规模小没有被关注。这家厂商的老板是我的学生，我可以说服他来龙国建厂。”林浩然教授也补充道：“我在米国有个学生，是米国国家半导体实验室的研究员，他掌握着量子比特校准设备的核心技术，一直想回国发展，我可以联系他。”
苏晴立刻行动，带着法务和投资团队飞往荷兰。当她找到那家小型零部件厂商时，老板范德萨正在为资金周转发愁——ASmL为了垄断市场，切断了他的所有订单。“我们可以投资1亿欧元，帮你扩建工厂，条件是你把生产线搬到西安，成为深蓝科技的专属供应商。”苏晴递上合作协议，“另外，我们可以帮你拿下龙国商飞、比雅迪的零部件订单，保证你的工厂满负荷运转。”范德萨没有犹豫，当场签下了协议：“能摆脱ASmL的控制，还能进入龙国市场，我没有理由拒绝。”
与此同时，林浩然教授的学生陈磊也秘密抵达西安。他带来了量子比特校准设备的核心设计图纸，还带来了五个技术骨干。“米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一直在监控我的研究，我早就想回国了。”陈磊看着实验室里的设备，眼中满是兴奋，“这里的研发条件比米国还要好，我一定能在三个月内做出校准设备。”
随着海外人才和技术的不断涌入，深蓝科技的研发进度突飞猛进。舒尔茨教授带领团队，用三个月时间就研发出了自主产权的光源系统，性能比ASmL的同类产品提升了15%；佐藤教授的碳化硅散热材料成功应用于“文心三号”芯片，解决了量子芯片的散热难题；林浩然教授和陈磊则研发出了量子比特精准校准设备，将校准误差从0.01纳米缩小到0.001纳米。
六月初，“文心三号”芯片正式流片。当中芯国际传来“流片成功，良率达到85%”的消息时，研发中心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舒尔茨教授抱着克劳斯，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终于打破了技术封锁，让先进技术为全人类服务！”佐藤教授则拿着芯片样本，仔细端详着：“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芯片，没有之一。”
然而，好消息背后，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苏晴收到外交部朋友的密报：“米国已经说服‘瓦森纳协定’的33个成员国，将量子AI芯片及相关设备、技术全部列入管制清单，下周就会正式公布。另外，他们还在游说荷兰、日本，让范德萨和陈磊的团队回国，否则就冻结他们的海外资产。”
林渊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开会。“‘瓦森纳协定’的封锁是迟早的事，我们早有准备。”林渊打开电脑，调出一份预案，“第一，立刻为范德萨、陈磊等海外人才办理龙国绿卡，将他们的家人接到西安，确保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第二，将所有核心技术专利在龙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注册，构建专利保护网；第三，启动‘备胎计划’，将关键设备的生产线转移到国内，实现全产业链自主化。”
苏晴补充道：“我已经和龙国银行沟通好了，为海外人才设立了专项账户，他们的薪资可以用欧元或美元结算，不受外汇管制影响。另外，我们在西安高新区建了人才社区，配备了国际学校、医院和商业中心，让他们在龙国也能享受到和国外一样的生活品质。”
当“瓦森纳协定”的管制清单正式公布时，深蓝科技已经完成了全产业链的自主化布局。范德萨拒绝了荷兰政府的回国要求，将自己的工厂彻底搬到了西安；陈磊则放弃了米国的国籍，正式加入龙国国籍；舒尔茨教授的妻子在西安的诊疗中心接受治疗后，哮喘症状明显好转，还加入了当地的德国文化协会。
谷歌的cEo皮查伊在得知深蓝科技的进展后，亲自给林渊发来邮件，提出以100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深蓝科技的量子AI技术。林渊看完邮件后，直接删除了。“我们的技术是为了打破垄断，不是为了卖给垄断者。”他对苏晴说，“谷歌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他们错了。”
七月初，深蓝科技在西安举行了“量子AI全产业链自主化发布会”。当林渊展示自主研发的光刻机、量子比特调控设备和“文心三号”芯片时，台下的国内外媒体记者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意味着龙国在量子AI领域，彻底摆脱了对国外技术的依赖。”《科技日报》的记者在报道中写道，“深蓝科技用一年时间，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十年的路。”
发布会结束后，罗斯国、南美新兴联邦、南非等“金砖国家”的代表纷纷上台，与深蓝科技签订合作协议，希望引进“文心三号”芯片和相关技术。罗斯国量子研究所的所长握着林渊的手：“你们的技术打破了西方的垄断，为发展龙国家开辟了新的道路。”
当天晚上，研发中心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庆功宴。舒尔茨教授弹起了钢琴，佐藤教授唱起了日本民歌，林浩然教授则和陈磊讨论着下一步的研发计划。林渊和苏晴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慨。“我们做到了。”苏晴靠在林渊怀里，轻声说。林渊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这只是开始。‘瓦森纳协定’的封锁会让我们更加强大，未来我们还要把技术出口到更多国家，让硬科技真正服务于全人类。”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张明匆匆跑来，脸色凝重：“林总，苏总，刚收到消息，台积电突然宣布终止与我们的所有合作，还说要联合三星，停止为所有与深蓝科技合作的企业代工芯片。”林渊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是“瓦森纳协定”封锁后的又一波攻击。“没关系，我们早就有准备。”林渊笑着说，“中芯国际的N+1制程已经成熟，足够满足我们的需求。而且我们的自主光刻机也即将量产，未来我们不仅能自己生产芯片，还能为其他企业代工。”
苏晴补充道：“我已经和中芯国际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他们会为我们预留两条专属生产线。另外，我们的自主光刻机预计下个月就能量产，到时候我们就能彻底摆脱对台积电和三星的依赖。”张明松了口气，笑着说：“还是林总和苏总想得周到，这下我们再也不用怕他们的封锁了。”
夜色渐深，庆功宴依旧在继续。林渊知道，“瓦森纳协定”的封锁不会轻易结束，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但他更知道，有舒尔茨、林浩然、佐藤等顶尖科学家的加盟，有苏晴这样的得力伙伴，有整个团队的同心同德，没有什么能阻挡深蓝科技前进的脚步。挖角顶尖科学家的成功，不仅为深蓝科技注入了核心动力，更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芯片断供危机中，有了最坚实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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