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丞相可别误会。”刘备连忙摆手，脸上带着坦荡的笑，“我不是质疑您，就是想弄清楚，咱们华夏的郡县选举，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推开来？毕竟这才是百姓最盼的事。”
曹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了下在座的议员，语气里满是对百姓大会的尊重：“这事不该我说了算，得百姓大会带头推进才对。我个人的想法是，五年后推进比较合适——那时开疆拓土的步子稳了，民生也能再上一个台阶，基层的架子搭得更牢，选举才能真正落到实处，不流于形式。当然，最终定在什么时候，还得靠诸位议员坐下来好好议论，拿出个让百姓满意的章程。”
他话音刚落，就有议员轻轻点头，连刘备也露出了认同的神色——这话既没越权，又给了明确的方向，正好戳中了众人心里最关心的“制度落地”的盼头。
暮春的风卷着残雪的寒气，从华夏枢密院的窗棂缝里钻进来，却吹不散殿内沉凝的气氛。刘备靠近案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融进烛火跳动的光影里：“大丞相向来持重守矩，有这份原则在，我等处理起各类议案时才算有了方向。”
曹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指节轻叩着案上堆叠的文书，目光沉了沉。
他抬手拂去袍角沾染的炉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更多是清醒，低声说道：“眼下这局面，也由不得我们不谨慎。他在军中经营多年，便是绕开百姓大会，凭旧日威望也能调得动兵马——如今肯主动来议事并接受质询，已是给了我们体面，更是件好事。”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指腹点了点文书上“权力制衡”四字，“但我们更该琢磨的，是如何给权力套上缰绳，别让它成了脱缰的野马。”
今天的质询说明会在大家问答之中结束了，陈宫看着回答问题的曹铄，他都替曹铄感到一丝憋屈，然而他更加清楚，曹铄如果不憋屈，天下百姓必然受苦。
午后，曹铄捧着战时授权法案走出百姓大会堂，身后还残留着台下两百一十名议员代表的窃窃私语。他指尖划过法案条文，每一句都透着审慎：每次出兵前须经百姓大会投票授权，有效期仅半年；若半年内战事未结，身为华夏大丞相的他，必须亲赴百姓大会堂，当着所有百姓代表的面说明战况，接受质询——这纸法案，既是对他的授权，更是对权力的约束。
转眼便到华夏三年三月，草原上的积雪顺着溪流融化，染得河水里满是泥泞。探马传回的消息像雪片般堆在枢密院的舆图旁：西部鲜卑的骑兵已开始在阴山南麓集结，东部鲜卑的牧人正赶着牛羊向辽西迁徙，中部鲜卑的王庭更是连换三批斥候，明摆着在调兵遣将，一场大战已箭在弦上。
“此次征鲜卑，我要亲自挂帅。”曹铄站在舆图前，指尖点在鲜卑三部交界的红点上，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他身后的徐庶捧着算筹，补充道：“枢密院已反复推演，鲜卑控弦之士数十万，又占据漠南水草丰美之地，若不彻底击溃，将来必是我华夏北上扩张的最大障碍。”
这日的枢密院议事后，曹铄特意召了曹仁、于禁，又让人快马去请了成公英。曹仁一身玄甲未卸，甲片碰撞间带着沙场的凛冽；于禁手持腰刀，站姿如松，眼底满是沉稳；而成公英刚从并州赶来，袍角还沾着尘土，手里攥着一卷并州防务图——他身为并州军团参谋长，对边境地势熟稔于心。
“诸位可知，为何把并州防务交托给你们三人？”曹铄转身看向三人，目光扫过他们紧绷的面容。
“请大丞相明示！”三人齐声应答，腰身绷得更直，声音在殿内撞出回响。
曹铄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徐庶，微微颔首：“元直，你且与他们说说。”
徐庶上前一步，手指点在舆图上并州的疆域：“三位将军做事素来稳重，从不冒进——你们要记住，并州身后不是空荡荡的草原，而是数百万华夏百姓。一旦鲜卑人突破防线南下，他们的马蹄踏过的，便是百姓的田宅，抢走的，便是百姓的妻小。”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还有一事需提醒诸位：并州境内的匈奴部落近年虽归顺我华夏，却未必真心臣服。若他们敢趁乱闹事，你们不必等中枢指令，有灵机处置之权。”
话音刚落，成公英便上前一步，手指在舆图上并州边境划了道弧线，眉头微蹙：“大丞相，徐参谋长，属下近日反复研究司马懿的用兵之道，此人最善用虚虚实实之策。我担心他会明着让鲜卑主力攻幽燕，实则暗遣大军从并州南下，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曹铄与徐庶对视一眼，眼底同时闪过一丝赞许。曹铄走上前，拍了拍成公英的肩：“你说得正是我们忧心之事。所以你们的担子，比守幽燕、守辽西的将领更重。若鲜卑主力真从并州来，你们的首要任务不是击溃，而是拖住——哪怕用城池耗、用民兵缠，也要为中枢大军回援争取时间。”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另外，我再给你们一道授权：一旦事发，除了给你们的两万主力和五万民兵，并州境内所有郡县的民兵，你们都可调遣！”
“喏！”三人齐声应下，声音里满是决绝，甲片碰撞的脆响在殿内回荡。
曹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曹仁和于禁身上：“城池防御之事，交给曹仁将军——你善守，并州的坚城便是百姓的屏障。若是需要主动出击，袭扰敌粮道、迟滞敌军步伐，便让于禁将军去做，你惯会打这种灵活的硬仗。”
“喏！”两人再次应答，这一次，声音里多了几分胸有成竹——他们知道，这既是信任，更是守护华夏百姓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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