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裹着桂花香钻进窗户时，凌念正扒着床头的小熊堆翻找——昨天把爸爸的旧手机藏在这里了，粉色外壳早被她用草莓贴纸贴得满满当当，屏幕上还留着凌战去年拍的照片：她蹲在蛋糕前，嘴角沾着奶油，眼睛弯成月牙。指尖刚碰到手机，系统的机械音就炸进脑海：“今日签到成功，获得[模糊未来镜碎片]——可窥探三分钟内的模糊未来，每日限用三次。”
凌念赶紧把手机塞进睡衣口袋，踮着脚拖来书桌下的迷你三脚架（托张婶家小宇哥哥带的，用攒了两周的零花钱买的）。她把三脚架架在窗台前，调整角度对准床上的草莓靠枕——这样直播背景是软乎乎的，不会露出军区家属院的痕迹。接着掏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账号是昨天偷偷注册的，Id“念念小神算”，头像用了小熊玩偶的正面照。
她对着镜头理了理翘起来的刘海，左眉骨的淡粉痣在阳光下泛着细弱的光，然后奶声奶气地开口：“哥哥姐姐们好呀～念念今天给大家算小秘密！”
直播刚开五分钟，进来三十多个网友——大多是被萌娃头像吸引来的，弹幕刷得飞快：“这小宝贝也太可爱了吧！”“萌化老阿姨的心～”凌念抱着小熊蹭了蹭下巴，手指戳了戳屏幕：“有没有哥哥姐姐想算呀？念念能看到你们的小麻烦哦～”
第一个连麦的是穿碎花裙的阿姨，声音里带着哭腔：“小朋友，我钥匙丢了，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凌念眯起眼睛，用意识触发模糊未来镜碎片——眼前突然闪过个画面：深灰色沙发缝里，一串挂着小猫挂件的钥匙正卡在绒布褶皱里。她赶紧歪着脑袋说：“阿姨，你的钥匙在沙发缝里哦！小猫尾巴露出来啦～”阿姨愣了两秒，突然尖叫：“天呐！真的！我刚才坐沙发上哭，居然没注意！小朋友你是神仙吗？”
第二个连麦的是戴黑框眼镜的哥哥，打着哈欠说：“小神算，我今晚加班晚归，会不会淋雨啊？”凌念又触发碎片——画面里是地铁口，哥哥抱着电脑包跑，雨丝打湿了他的眼镜片，额前头发贴在额头上。她赶紧晃了晃小熊：“哥哥要带伞！不然眼镜会湿，看不清路哦～”哥哥笑着说：“听小神算的，等下就去便利店买伞！”
第三个连麦的Id叫“海边的风”，是个声音细细的男生：“小朋友，我昨天在南郊夜市看到个奇怪的人……后颈有蛇形纹身，黑衣服，手里攥着个破布袋子，看着好吓人。”凌念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蛇形纹身！和昨晚在作战会议室屏幕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她赶紧用奶声追问：“哥哥，是哪个夜市呀？是不是有烤串摊的那条街？”男生说：“对！就是烤串摊旁边的窄巷子，他站在电线杆底下抽烟，纹身还泛着青色……”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凌战跑步回来了！凌念吓得手忙脚乱，赶紧点了“关闭直播”，把手机塞进小熊玩偶的暗袋里，抓起桌上的积木堆成歪歪扭扭的小方子。凌战推开门，手里举着杯热牛奶：“念念，怎么起这么早？”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凌念的头发，牛奶杯稳稳放在床头柜上，温度刚好。
凌念仰起脸笑，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挤出来的细汗：“爸爸，我在玩积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积木边缘——刚才太急，手机屏幕还亮着，好在凌战的目光落在了积木堆上。凌战坐下来，拿起一块蓝色积木搭在小房子上：“念念的房子要加个屋顶，不然会漏雨哦。”凌念赶紧点头，眼睛却偷偷瞄向小熊玩偶——手机屏幕里，“海边的风”正在发私信：“小神算，我明天再去夜市，帮你拍张照片好不好？”
凌战揉了揉她的脑袋：“爸爸去煮馄饨，念念喝了牛奶再玩。”他站起来，脚步声消失在厨房方向。凌念立刻扑过去抓起小熊，掏出手机回复：“好呀好呀！哥哥要小心，别被那个人发现～”发送键刚按下去，就听见凌战喊：“念念，牛奶要凉了！”她赶紧把手机藏回枕头底下，光着脚跑出去：“爸爸我来了！”
早餐桌上，凌念啃着草莓馅包子，眼睛盯着凌战手里的报纸——头版右下角有行小字：“郊区别墅袭击案进展：现场发现蛇形纹身残渣。”她的手指摩挲着包子皮，心里盘算着：等下让影子叔叔去南郊夜市看看，那个带蛇形纹身的人肯定和夜影有关。凌战突然抬头：“念念，怎么不吃馄饨？”凌念赶紧夹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好吃！爸爸煮的馄饨最好吃！”
上午的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餐桌上，凌念的牛奶杯里冒着热气，小熊玩偶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手机屏幕还亮着——“海边的风”又发了条消息：“小神算，我明天带隐形相机去，肯定拍清楚！”凌念的嘴角翘起来，舔了舔沾在嘴角的馄饨汤——鲜香的，像即将到来的线索。
她望着窗外的麻雀落在窗台上，想起昨天晚上在作战会议室里看到的爆炸画面，想起凌战皱着的眉头，想起系统里的语音通讯耳机。现在她有了直播这个“情报网”，以后肯定能收集到更多夜影的消息。凌念伸手摸了摸左眉骨的淡粉痣，心里默默地说：爸爸，我会帮你把夜影找出来的，就像你帮我挡着风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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