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钻过星星贴纸的缝隙，落在凌念眼尾的淡粉小痣上。她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来，小熊玩偶还压在腿弯，掌心突然泛起熟悉的烫意——系统提示音像颗蹦跳的奶糖，“叮”地撞进脑子里：【今日签到成功：万法镜·破妄版（绑定宿主，可穿透伪装、勘破幻像，持续时效2小时\/次）】。
凌念眼睛一下子亮成两颗小星子，扒着小熊的棉絮掏碎片。新到手的万法镜比之前多了道鎏金纹路，她对着床头柜的糖罐晃了晃——玻璃瞬间“消失”，露出底下藏着的巧克力豆，那是昨晚凌战趁她刷牙偷偷塞的。
“爸爸又骗人～”她抱着镜子往楼下跑，拖鞋拍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啪嗒”声。厨房飘着豆浆的甜香，凌战正系着印满小熊的围裙煎蛋，油星子“滋滋”跳着，看见她举着镜子扑过来，赶紧用锅铲挡住：“小祖宗慢点儿，烫着！”
“爸爸你看！”凌念把镜子怼到他面前，镜面掠过他的军装领口——原本平整的布料下，居然显露出一道淡青色的蛇纹，和影主玉牌的纹路一模一样。凌战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把镜子按回她怀里，用鸡蛋壳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们小念的镜子真厉害，等下爸爸要去军部，帮我看看公文包有没有忘带东西？”
凌念踮着脚扒公文包的夹层，万法镜的金光扫过，立刻显出个密封袋——里面是苏晓芸的口供副本，末尾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蛇纹面具。她揪着密封袋的边角晃了晃：“爸爸藏了芸芸阿姨的纸条！”
凌战咳嗽一声，飞快把密封袋塞进抽屉：“小念要乖，晚上给你买草莓蛋糕，上面堆三层奶油。”
凌念坐在玄关台阶上啃煎蛋，看着凌战的越野车开出巷口，尾气卷着桂花香飘过来。她舔了舔嘴角的蛋渣，摸出万法镜对着天空照——镜中显示东边的仓库区有团黑雾，裹着蛇纹的影子，正是凌战今早电话里说的“夜影武器走私点”。
“要帮爸爸找仓库哦～”她抱着小熊往家属院的小花园跑，路上遇到军犬黑虎正趴在传达室门口打哈欠。凌念凑过去，用指尖挠它的耳尖：“黑虎哥哥，要不要去上‘间谍课’？上完给你吃最大的肉干！”
黑虎歪着脑袋，尾巴晃成小风车，颠颠儿跟着她走了。小花园的草坪上，流浪猫小白正蜷在绣球花下舔爪子，鸽子灰灰站在玉兰枝上咕咕叫，连墙根的蚂蚁群都排着队爬过来——凌念的“动物间谍学院”，开课啦！
“首先，是‘侦查课’！”凌念蹲在草坪中央，把小熊的爪子拆开，掏出个指甲盖大的微型相机（上周签到的奖励），挂在灰灰的腿上，“灰灰要飞到东边的仓库，拍里面的箱子，回来给你吃满满一碗葵花籽！”
灰灰扑棱着翅膀，啄了啄她的手心，扑向天空。小白凑过来，用脑袋蹭她的膝盖，凌念掏出小鱼干晃了晃：“小白要去巷口的面包车，翻司机的口袋——要是有带蛇纹的钥匙，就叼回来给我！”
黑虎用鼻子拱她的手背，凌念笑着递过肉干：“黑虎要跟着张叔叔，要是有人碰爸爸的公文包，就‘汪’一声！”
最后是墙根的蚂蚁群，凌念捏了点白糖撒在地上：“小蚂蚁要去仓库的墙角，咬那些穿黑衣服叔叔的脚，留下蚂蚁洞的标记——记住，要咬有蛇纹的鞋子！”
训练进行得很顺利，直到灰灰飞回来时，翅膀耷拉着，腿上的相机不见了。凌念皱着小眉头，摸出万法镜——镜中显示灰灰的翅膀上有个皮鞋印，纹路和昨晚影主的鞋子一模一样！
“灰灰别怕，我带你找相机！”她抱着灰灰往东边跑，万法镜的金光扫过路边的梧桐树，立刻看穿树洞里的伪装——里面藏着相机，还有块刻着蛇纹的玉牌！
凌念踮着脚够树洞，指尖刚碰到相机，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小丫头，抢我的东西可不好。”
影主戴着蛇纹面具站在树影里，玉牌在他指尖转着圈。凌念把灰灰塞进小熊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叔叔的玉牌和我的镜子好像哦，是不是偷拿我的？”
影主往前走了一步，万法镜突然发烫——镜中穿透他的面具，露出左眉骨的淡粉小痣！凌念瞪大眼睛，手指绞着小熊的耳朵：“你、你也有小痣！”
影主的笑声顿了顿，伸手想摸她的脸，黑虎突然从草丛里扑出来，对着他的小腿咬了一口。影主皱着眉退开，黑虎挡在凌念前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有趣。”他指尖拂过被咬的伤口，面具下的眼睛弯成危险的弧度，“原来，是同类啊。”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融入了树影，只留下玉牌落在草坪上。凌念捡起玉牌，和万法镜放在一起——两道纹路居然严丝合缝，拼成了一只振翅的蝴蝶。
“爸爸！爸爸！”她抱着玉牌往军部跑，警卫员小张刚打开门，看见她手里的蛇纹玉牌，脸色瞬间煞白：“小念小姐！这是影主的东西！”
凌战的办公室里，阳光穿过百叶窗，落在办公桌上的玉牌上。凌念举着万法镜晃了晃，镜中金光流转，玉牌里居然显露出一串坐标：“爸爸你看！仓库在南边的废工厂，里面有好多带蛇纹的箱子！”
凌战盯着屏幕上的卫星地图，坐标点刚好对应今早排查的盲区。他伸手摸了摸凌念的头，指节泛着青白：“小念，你怎么知道的？”
“镜子告诉我的呀！”凌念啃着小张递来的橘子，橘汁沾在下巴上，像颗小痣，“灰灰的相机里还有照片，你看——”她点开相机，屏幕上果然是仓库里堆成山的木箱，箱身印着熟悉的蛇纹。
傍晚的风卷着灰尘，凌战带着特种部队包围废工厂时，夕阳正沉在烟囱后面。仓库的铁门被炸开的瞬间，战士们冲进烟雾——里面堆着数十箱突击步枪，每只箱子上都刻着蛇纹，和影主的玉牌一模一样。
凌念坐在军用吉普里，看着战士们搬箱子，小白突然从里面钻出来，嘴里叼着把蛇纹钥匙。她笑着接过钥匙，奖励给小白一条小鱼干：“小白真棒！”
黑虎蹲在她脚边，舔了舔她的手背，灰灰站在车顶，拍着翅膀咕咕叫，连墙根的蚂蚁群都排着队爬过来，绕着她的鞋子转圈圈——她的“动物间谍学院”，第一次任务圆满成功！
深夜的客厅里，凌念抱着小熊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影主的玉牌。凌战坐在她旁边，翻开一份文件，封皮上写着“夜影组织成员档案”。
“爸爸，那个叔叔和我有一样的痣哦！”她指着玉牌上的纹路，左眉骨的小痣泛着粉。
凌战的手指顿了顿，合上文件，把她抱进怀里：“不管是谁，爸爸都会保护小念。”
月光漫过窗台，凌念靠在凌战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万法镜。梦境里，灰灰带着她飞过废工厂，小白追着蝴蝶，翅膀上刻着蛇纹和金镜的图案，黑虎在地上跑，尾巴尖沾着阳光。
影主站在楼顶，望着凌家的灯光，面具下的小痣泛着和凌念一样的粉色。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牌，轻声笑：“原来，是我的……”
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袖中的蝴蝶纹身——和万法镜拼出的图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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