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失业，然后直播造枪
陆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裁员通知冰冷而刺眼。
“因公司业务调整，您的岗位已被优化。补偿金将按N+1结算……”
后面的话他已经看不进去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下个月的房租怎么办？
他环顾着这间月租一千五的出租屋，除了一床一桌一电脑，便是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各种工具和零件——电烙铁、示波器、拆解到一半的无人机、各种型号的金属管和线材。这不是家，更像是一个落魄发明家的实验室废墟。
前世，他是龙国最顶尖的军工设计师，殚精竭虑，最终倒在了工作台上。再睁眼，便成了这个平行世界一个刚被辞退的996程序员。身份天差地别，唯一不变的，是脑海里那些近乎本能的、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与手艺。
它们曾经能设计出引领时代的战机战舰，此刻，却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
“得搞点钱。”陆云喃喃自语。打工是不可能再打工的，他受不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的零件上扫过，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直播。
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直播门槛最低。搞不了唱跳RAp，那就干回老本行吧。
他拿出手机，注册了一个名为“浮云匠人”的直播间，标题简单粗暴——【硬核手工：直播造一把高压气流枪】。
标题不起眼，在众多滤镜美女和游戏大神中，如同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开播半小时，直播间里只有零星几个误点进来的游客。
【主播在干嘛？摆弄钢管？】
【又是标题党，走了走了。】
【这环境……是在出租屋里？搞安全吗？】
陆云没理会这些评论，他全身心沉浸在制作中。他选择的材料极其普通：一段高强度pVc管作为气室，一个改造后的气门芯作为阀门，几节高强度弹簧，以及用钢珠作为弹药。没有车床，他就用手锯和砂纸一点点打磨；没有焊机，他就用环氧树脂胶进行精密粘合。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看似随意的摆弄，却蕴含着深刻的流体力学和结构力学原理。每一个零件的处理，都精准得如同机器。
【等等……主播这手法，有点东西啊。】
【他打磨的那个气密结构，好像不是瞎搞的。】
【我是机械专业的，这设计……貌似很合理？】
直播间的人数缓慢爬升到了几十人，一些懂点门道的观众开始看出不凡。
就在这时，一条显眼的打赏提示弹出。
【用户“龙魂”打赏了“飞机”x1！】
【龙魂：主播，你这个泄压阀的设计，灵感来自伯努利方程？】
陆云终于抬了下头，对着麦克风平静地说：“嗯，结合了文丘里效应，确保出膛瞬间的气流稳定。”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卧槽，遇上行家了！】
【龙魂大哥看来是专业人士啊！】
【主播牛逼，用最土的材料，讲最专业的原理！】
“龙魂”没有再发言，似乎陷入了思考。
陆云继续工作。最后一步，组装校准。当他将最后一个零件严丝合缝地推入卡槽，一把造型简陋却透着一种奇异工业美感的气流枪完成了。它通体由不同材质的零件拼接而成，像赛博朋克风格的产物，但线条流畅，结构紧凑。
【这就做好了？真的能响吗？】
【看起来像小孩玩具……】
【坐等主播打脸。】
陆云没有废话，他走到房间另一头，那里立着一个他自己用废弃钢板边角料做的简易靶子。他给气流枪充入高压气体，举起，瞄准，扣动扳机。
“噗——！”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闷响。一道模糊的残影掠过。
“铛！！”
一声清脆无比的金属撞击声从靶子上传来。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随后弹幕爆炸般涌出。
【我靠！我听到了什么？金属声？！】
【这威力？！打穿钢板了？】
【这他妈是pVc管能做出来的东西？！】
【主播你管这叫气流枪？！这动能超标了吧！】
陆云走到靶子前，用手机给特写。只见那块约2毫米厚的钢板，已经被一颗钢珠深深嵌入，周围呈现出蛛网般的凹陷。
“材料有限，膛压不敢做太高，初速大概在200米\/秒左右，勉强能用。”陆云语气平淡地解释，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浮云匠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已经不是手艺了，这是魔法！】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浮云大佬的狗！】
【已关注！主播下次造什么？】
直播间人数开始飙升，弹幕和打赏不断刷新。陆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今晚的饭钱，看来是有着落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直播录像已经被某种数据监控系统自动捕获，标记为 “高危-技术泄密（疑似）” ，呈送到了某个神秘部门的内部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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