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草并非第一次踏出国门,但处理棘手之事,这还真是头一遭,心里自然难以兴奋起来。
来之前,她兑现了对女儿的所有承诺,先回家一趟,给小丫头买了许多海鲜,还用车拉了一桶海水,里面还捉了几只小海蟹。
然后和老公、女儿告别,再和纪总汇报完所有的情况,就直飞纽约。
哥哥michael 的邮件回复了,“已经了解了信息,纽约见。”
michael最初是晓草的客户,他看晓草和他妹妹年纪相仿,后来又见了念禾,像他妹妹丢失那时的年龄,所以对她俩非常好,好像找到了念想。
而恰恰他丢失的妹妹是李艾莲,又是晓草的战友加合作伙伴,所以这个关系让他非常庆幸认识晓草,更加注重和她的亲情。
听到妹妹有难,他义不容辞。
晓草直接住进了michael哥哥的别墅,在晓草的意识里,听到美国的别墅,其实不要惊讶,因为太普遍。
在我们这儿,别墅无论身处何地,似乎都成了阶级的象征,但老外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他们的房子与收入相比,价格颇为亲民。不像我们,可能一辈子只能买得起一个鸽子笼,更别提别墅了,想想都觉奢侈。
但是,他们的农民,基本是大面积联合收割机收割庄稼,一望无际的田野,然后自己是独栋的“别墅”,就像我们电视剧上看的古堡一样。
并且他们沿河的别墅一家一个样子,每套房子都是主人自己的喜好盖的,而且可以传给下一代。
哥哥就是买的这种独栋别墅,二手房子,按照哥哥的意思,别看是别墅,在香港也就是买个鸽子间。还不如香港的房子贵。
田月和张蒙却十分惊讶,毕竟在国内,“别墅”一词总带着几分仰望的意味。田月站在院中环顾四周,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河边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爽的气息。
张蒙低声感慨:“这房子看着普通,但环境太舒服了,空气都带着甜味。”
晓草拖着行李下车,抬头望向灰蓝色的屋顶,又瞥见河岸边停泊的小船,心头忽然轻松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连日的压抑尽数吐出。
河面波光荡漾,阳光从云层间洒落,远处水鸟掠过,一切静谧得仿佛危机从未存在。
晓草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表面的宁静反而让她更加警觉。
michael迎出门来,神情沉稳,与晓草拥抱后轻声说:“艾莲也来过了,晓草,邀了你几次了,你一来,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三哥,”这个称呼源于吴韶华——他认了晓草做妹妹后,michael便排成了三哥。晓草眼眶微热,仿佛在异国的风里找到了锚点。血脉或许能决定亲情的起点,但无法定义它的深度。而患过难共过事的情谊,早已在生死之间淬炼成比血还浓的羁绊。
michael的房子坐落于哈迪逊河谷,一条较长的车道蜿蜒其间,巧妙地保护了每位业主的隐私。别墅和自然环境融合得恰到好处,设有花园、凉亭和一条蜿蜒至河岸的碎石小径。藤蔓顺着木质围栏攀爬, 露台上搁着两把铁艺椅,上面搭着防水布,显然常有人在此静坐观河。
晓草不知道这里的房价,只是哥哥说便宜那就是便宜了,但眼前的一切让她明白,所谓便宜,是另一种生活的计量方式。富人嘴里的便宜和普通人嘴里的便宜显然是有区别的。哥哥的邻居后来是她这次要钱的关键。
晓草已经把单据发给了michael的邮箱,他答应先找这个提货人。让晓草放心。
“哥,那我们三个现在干啥去?”
“你来过几次纽约?”
“只有一次,”晓草回答。
“我给你派个人,先去玩吧。其他的事不用管了。”
晓草因为心里有了底气,那七个工厂的前tt已经能够抵消这三家企业的损失。所以,就听哥哥的。
他们三个跟着哥哥派的助理便开始了纽约之行。
他们去看了象征纽约的自由女神像,晨光中的铜绿色身影巍然矗立,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望者。自由女神像是由法国雕塑家弗雷德里克·奥古斯特·巴托尔迪设计,而着名的工程师古斯塔夫·埃菲尔则设计了它的钢框架。 于1886年被赠送给美国。自由女神像,右手高举象征自由的火炬,历经百年风雨,依然坚定地象征着自由与希望。
晓草凝视着女神像基座上那首艾玛·拉撒路题写的十四行诗:“给予我那疲惫、贫困、蜷缩着的众生……”诗句在风中轻轻回荡,仿佛触到了百年间无数漂泊灵魂的温度。她忽然明白,自己追寻的不仅是资金与真相,更是为那些沉默者争取一句公正的回响。
他们远观了帝国大厦,这座摩天大楼在1931年竣工时以381米的高度成为世界最高建筑,并且在随后的41年里保持了这一地位。如今,这座共102层的建筑不仅是纽约天际线的标志性存在,还被美国土木工程师学会评为现代世界七大工程奇迹之一。
晓草抬头仰望,钢筋森林的缝隙间,它如一根刺向苍穹的针,直指云霄,仿佛在无声诉说人类向上的渴望。
他们沿着中央公园的林荫道缓步前行,秋日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洒下斑驳光影。晓草忽然停下脚步,望着长椅上一位读报老人,竟与吕父有几分神似。心弦骤然被拨动,她驻足凝望,秋风拂过,老人抬起头,向她微笑:“hi, beautiful girl.”
“hi, uncel.”
老人合上报纸,指了指身旁空位示意她坐下。晓草迟疑片刻,轻轻坐下。
老人从纸袋里取出一包饼干,递给她一块,“In autumn in New York, one cant help but recall the past.(秋天的纽约,总让人想起过去的事)。”他声音温和。
晓草接过饼干, 老人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Everyone has their own battlefield, and so does the child.(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孩子。)”他轻叹一声。
晓草很喜欢这个老人,觉得他一定是一位有故事的老人。
她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她不明白老人话里的深意。
老人微微一笑,将报纸递给她,头版照片正是他自己三十年前在联合国演讲的瞬间。
这个老人是个政客,怪不得他讲那么高深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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