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染成一片橘红。顾琛刚从市集收摊回来，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晚晚！”他推开院门，声音里透着难得的激动。
苏晚正在槐树下批改作业，闻声抬头，见他满头大汗却笑容灿烂，不由得放下笔：“怎么了？这么高兴。”
顾琛快步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你看！”
那是一张县中学的录用通知书，上面清晰地写着苏晚的名字，聘期为一年，月薪四十五元。
苏晚怔住了，手指微微发抖地接过那张纸，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你什么时候去拿的？”
“今天下午。”顾琛在她身旁坐下，眼睛亮得惊人，“我特意提早收摊去的。校长说你考了第一名，笔试和试讲都是最高分。”
苏晚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在准备招考，却从没想过能取得这样的成绩。
顾琛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声音温柔：“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夕阳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将他眼中的骄傲与爱意照得清清楚楚。苏晚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这一个月的辛苦都值得了。
“以后你就是苏老师了。”顾琛的下巴轻蹭她的发顶，“我顾琛的媳妇，就是厉害。”
这句话让苏晚破涕为笑，她抬头看他：“那以后我领了薪水，也给你买礼物。”
顾琛摇摇头，手臂收紧：“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晚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个好消息欢呼。顾琛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站起身：“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他从厨房端出一个搪瓷盆，里面盛满了温水：“今天辛苦了，我给你洗脚。”
苏晚惊讶地看着他：“不用，我自己来...”
“让我来。”顾琛已经蹲下身，轻轻脱去她的鞋袜，“这一个月你备考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他的手掌粗糙却温柔，仔细地帮她洗去一天的疲惫。水温恰到好处，他的按摩力道适中，苏晚舒服地闭上眼，感受着这份体贴。
“以后你教书，我继续做生意，”顾琛一边帮她擦脚一边说，“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洗完脚，顾琛却不让她起身，而是打横将她抱起：“今天什么都别做，让我伺候你。”
晚饭是顾琛特意买回来的肉包子和几个小菜。他坚持要喂苏晚吃饭，每夹一筷子菜都要先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
“我又不是小孩子。”苏晚哭笑不得。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需要照顾的小丫头。”顾琛眼神温柔，又夹起一个包子递到她唇边。
饭后，顾琛收拾完碗筷，从屋里拿出一件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给你的贺礼。”
苏晚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领口绣着精致的竹叶纹，正是她上次在百货商店多看了几眼的那件。
“你什么时候...”她抚摸着柔软的布料，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上周买的，”顾琛帮她穿上新衣，手指灵巧地系着扣子，“就知道你能考上。”
衬衫很合身，淡蓝色衬得她肌肤胜雪。顾琛仔细端详着，眼神渐渐深邃：“真好看。”
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升起，清辉洒满小院。顾琛牵着苏晚的手在槐树下坐下，将她揽入怀中。
“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刚搬来时说的话吗？”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低沉。
苏晚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你考上老师了，我的生意也稳定了，”顾琛的手指与她的交缠，“我们真的在县城站稳脚跟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感慨，苏晚能听出这其中蕴含的艰辛与不易。这一个月来，他每天早出晚归，却从不让她操心生意的事，只为让她安心备考。
“顾琛，”她轻声唤他，“谢谢你。”
顾琛低头，额头抵着她的：“该我谢你才对。是你让我知道，生活还有另一种可能。”
夜风微凉，顾琛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月光下的槐树影影绰绰，在小院里投下斑驳的影子。
“冷吗？”他轻声问。
苏晚摇摇头，反而将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有你在，不冷。”
这个动作让顾琛的眼神暗了暗。他忽然打横抱起她，走向卧房：“那就做些让你更暖和的事。”
新买的雕花木床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顾琛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今天让我好好疼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爱怜。
这一个月的备考期间，他们虽然同床共枕，却始终克制着亲密。此刻，所有的思念与渴望都化作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唇上、颈侧。
“夫君...”苏晚在情动时无意识地唤出这个称呼。
顾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热烈地回应着她：“再叫一次...”
月光从窗棂间流淌进来，见证着这一夜的缠绵。当激情渐渐平息，顾琛依然紧紧抱着苏晚，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睡吧，”他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倦意，“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苏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闭上眼睛。她知道，从明天开始，他们都将迎来崭新的人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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