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走出医院，贝尔摩德点燃一支香烟，看着蔫吧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捂着腮帮子的小原游，眉梢挑起一点弧度，好奇道：“很痛吗？”
或者去研究所找一点比较有效的止痛药之类的呢？
“不是，就是感觉头皮发麻？”小原游摸摸下巴，眼神都显得格外空洞，“有一种打磨机直接钻我头骨的错觉。”
接触牙齿，牙齿又接触骨头，然后一路传递，感觉自己好像被开颅了。
小原游搓了搓脸颊，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浑浑噩噩的，“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下班了，我正好下午也请了假，你想吃什么？”
贝尔摩德挑起眉头，“你请客吗？”
小原游侧头看着贝尔摩德，“我是个刚刚结束治疗的人，还是个贫穷的孩子，当然是你请客了。”
贝尔摩德：……
她是绝对没办法从小原游手里抠一笔钱出来吗？
贝尔摩德冷笑一声，从手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信封在小原游面前晃了晃，“我说了，你请客。”
小原游的视线随着晃动的信封转了两圈，“看情况咯。”
一顿饭，吃得起，他现在怎么说也算个收入不错的人了。
贝尔摩德继续晃，“猜一猜是什么东西，一份礼物。”
小原游的眉梢挑起一点弧度，眼底都带着戏谑的笑，“你在美国的住处，地址和门锁密码，送我当学习期的落脚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让你的助理之类的工作人员帮我准备了生活用品在里面。”
贝尔摩德：……
和这种细心且喜欢观察的人真的是合不来啊。
贝尔摩德将信封丢过去，声音平静，“让小兰努努力快一点考东大，再送她去耶鲁学习吧，我有个追求者在那里当老师，可以照顾一下。”
小原游转过头目光炯炯，期待至极，“追求者啊，能照顾我吗？我也打算去美国，就算不是耶鲁也是其他的学校，老师的人脉应该很广吧？能帮忙照顾我一下吗？你知道的，小兰漂亮善良年纪还小，我怎么都得先帮她试一试啊。”
贝尔摩德一言难尽，深深看了小原游一眼后发动车辆，“雁过拔毛。”
烦死了！
贝尔摩德启动车辆，思索片刻后低声道：“去银座吃饭吧，可以顺路买一点甜品送去毛利家。”
小原游哦了一声，诡异的目光在贝尔摩德身上转了一圈。
真的，这不会是被琴酒拒绝多了所以留下心理阴影开始喜欢小女孩了吧？
果然是美国女明星，啧啧。
小原游撇撇嘴，靠在车窗上思索着银座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好玩的东西。
贝尔摩德驾驶车辆，眼神沉沉，“要一点止疼药吗？”
“不疼，就是难受，感觉还有人钻我脑壳。”小原游沉默了很久，低声道：“下次能不给我送花吗？你可以选择把美金卷成花的样子送我。”
“行贿。”
小原游：……
所以他为什么要当警察！
小原游沉重叹气，从包里翻出烟盒晃了晃，“那你偷偷给啊，动不动送花，受害者家属都觉得我好可怜，总是被纠缠。”
贝尔摩德笑出声来，“这样不是更好吗？不过以后这些手段会失效的，你的职位太高，他们就不会觉得你可怜了。”
“没关系，他们会觉得我很有能力。”小原游低头咬着香烟，点燃后皱起眉头，“就是有能力这个人设有点艰难，我总要做很多不属于我的工作。”
说完这句话，小原游将一条短信转发给贝尔摩德的号码，“小兰之前抽到了去温泉的劵，一起吗？毛利侦探打算和朗姆一起吃吃喝喝不想参加，但是我和她一起去又感觉不太对劲。”
年龄相近的男女，一起出行麻烦好多啊，又没有别的同伴，所以还是便宜贝尔摩德了。
他侧头，“便宜你了。”
贝尔摩德嗯了一声，“知道了。”
车辆停下，小原游捂着下巴和贝尔摩德下车，朝着想好的饭店走去。
请客就请客，他吃得起，再也不是以前便当都要找打折的人了！
四个小时后，小原游将贝尔摩德送到暂住的酒店，自己回了公寓。
降谷零穿着一身米色的运动衣，正翻看着邀请函，听到声音后转头，“这是你的吗？”
小原游将探头看看，“是的，但不打算去哦，你要去吗？”
“不去。”降谷零随意丢开，看看小原游手里拎着的纸袋，“又去坑人啦？”
这个品牌的香水，可不是小原游会买的。
“对。”
小原游叹气，整个人摔进沙发之中，仰着头双目无神的撕扯领带，“太痛苦了，警视厅上班为什么非要穿正式一点的衣服，除了警服就是西服，我感觉我的喉咙都要勒细了。”
以前打工，工作服虽然也有西服，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注重仪容仪表。
“习惯就好了。”降谷零指了指桌子，“我回来的早，熬了粥，按照你的习惯放了两勺糖，去喝吧。”
看样子吃过饭了，但饭后的甜品还是得吃的。
少吃一口，改天再看，小原游的体重就要掉了。
小原游摇摇头，“不了，最近我要戒一下甜品了。”
降谷零：？
降谷零狐疑的视线看向小原游，目光落在小原游的腮帮子上，“有点红，去看牙医了？”
“嗯。”小原游点头应下，转身去浴室换衣服，“我要开始学习了，你如果愿意的话，能帮我看看大学院的各种考核需求吗？”
降谷零动作一僵，半晌后低声道：“我不是研究生，你找赤井秀一，啊不，他也是个假货，等等。”
降谷零找出手机，摸着下巴思索着，“我好像有几个同学毕业后继续读书了，我想办法绕一圈联系一下。”
一片安静之中，小原游扒拉着浴室的门探头，看向降谷零的眼神都显得格外凝重，“你和景光哥应该从没有分开过，那你东大的啊？你没说过……”
资料封存，他好像没有看到过降谷零这个名字的相关记录。
降谷零回头看着小原游，“你觉得呢？”
小原游的视线在降谷零身上转了一圈，半晌后转身，“不猜，反正我比你官大。”
降谷零：！！！
升职之后就是要叨叨一段时间嘚瑟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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