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和王珍珍她们分开后,便抱着小青龙往家走。
一路上她始终攥着那条小蛇,掌心都快出汗了也没松手。
林默被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搞得哭笑不得,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到底察觉到了什么?怎么突然神神叨叨的?
一进屋,她就把小蛇轻轻搁在桌上,自己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死死锁住那对细小的眼睛。
“小青龙,你给我坦白,罗凯平的鬼魂是不是你动的手?”
果然,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可他依旧一声不吭。
没有证据之前,马小玲再怎么推测也只是空想。
林默清楚得很:只要不露破绽,她就拿他没办法。
要是这时候心虚回应,反倒坐实了她的猜测。
“上次去曰本,我只带了珍珍和你。
偏偏就在那时,那个叫初春的女鬼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地点还离我不远。
珍珍当时昏过去了,她什么都不会做,唯一可能动手的……就是你。”
“还有三破日那天晚上,你正好在珍珍家里,结果平妈当晚也无影无踪。”
“今晚在嘉嘉大厦,罗凯平刚冒个头,转眼又不见了——而你,又一次在现场。”
“你别跟我说这些都是巧合。
我盯了这么多年妖魔鬼怪,还从没见过这么巧的事全凑一块儿。
你不声不响,但我看不透你,正说明你来历不简单。
能办成这些事的人,没几个。”
“说吧,是不是你干的?”
林默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承认?绝不可能。
马小玲就算脑子里拼出了一幅图,终究也只是臆测。
没有实据,她的心里其实也打鼓。
他若慌了神,才真是中了她的圈套。
见小青龙依旧沉默,马小玲眉尖微蹙,心中开始动摇: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它真的在装傻?
说实话,她心里也没底。
这一切确实全靠推断,毫无凭证。
也许……小青龙真就是一条通点灵性的小蛇呢?
毕竟姑婆常说,万物有灵,生灵皆可通人心。
聪明些、懂感情,并不代表就是妖。
可是……
万一它真是蛇妖呢?
她们马家世代驱邪镇魔,职责所在,岂能对一个可疑之物视而不见?若是它早已暗地里作恶多端,而她却因私情包庇,那才是辜负祖训!
想到这儿,马小玲神色一凛。
不管它是不是真妖,这一关,必须过。
倘若它清清白白,经此一事,她日后只会更加疼惜它。
念头一定,她忽然从柜中抽出降魔杵,低喝一声,猛然挥下!
林默知道,此刻躲闪便是败露。
于是他任由自己承受那一击,刻意将妖力压到最弱,让身体呈现出普通小蛇的状态。
降魔杵落下时,脊背顿时皮肉翻裂,鲜血渗出。
痛是有点,但他忍得住,还得演得逼真——他在桌面上痛苦扭动,嘴张得老大,像是几乎断气。
马小玲怔住了。
她本以为这一击会激发出妖气反震,谁知竟真打出血来!再重一分,恐怕整条蛇都要断成两截!
她心头猛地一沉。
原本八成笃定它是妖,这才下了狠手,哪料……它竟是真的凡物?
看着小青龙浑身颤抖,背部塌陷下去一块,伤口惨不忍睹,她心口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青龙!我不是故意的!你撑住,我去拿药,马上带你去医院!”
她语无伦次地道歉,转身冲进房间翻找纱布。
可等她匆匆赶回,桌上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几滴血迹顺着窗台延伸出去,那只小小的身影,已艰难地爬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马小玲站在原地,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知道,她可能真的失去它了。
那一棍,伤的不只是它的身,更是它对她最后的信任。
马小玲语气微沉,继续说道:“那次去曰本,我带着珍珍和你一起出发。
刚好就在那时,女鬼初春莫名其妙就灰飞烟灭了,地点离我不远。
珍珍只是个普通人,当时又昏迷着,全程只有你在我身边——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还有三破日那天晚上,你正好在王珍珍家,而平妈就在那晚凭空消失了。”
“今晚你也出现在嘉嘉大厦,罗开平刚露面没多久,人就不见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全是巧合。
我盯了这么久,心里早就有数了。
这些事十有八九是你干的!连我都看不穿你的底细,说明你藏得够深,本事也不小,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
“小青龙,你说呢?”
林默静静趴着,一动不动,更不会开口。
他怎么可能主动暴露自己?马小玲就算再聪明,也只是靠推测罢了。
没有实据,她的判断就站不住脚。
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没谱。
这时候要是承认了,岂不是正中她下怀?
见小青龙毫无反应,马小玲眉头轻轻一皱,心里犯起了嘀咕:是她猜错了方向,还是这家伙铁了心不肯认?
说实话,她也没十足把握。
这一切确实都建立在推断之上。
也许……小青龙真的只是一条普通的蛇?
就算有点灵性,懂得人情世故,也不能断定它就是妖啊。
姑婆常讲,万物有魂,生灵皆可通感,动物懂事些也不稀奇。
可是……
万一它真是蛇妖呢?!
她们马家世代以斩妖镇邪为责,若真让它逍遥法外,暗地里造下祸端,她岂不是成了纵恶之人?
想到这儿,马小玲神情凝重起来。
不管真相如何,她必须试一试!
倘若它清白无辜,这一试之后,她反倒会加倍护它周全。
念头一定,她忽然抽出降魔杵,低喝一声,猛然朝小青龙砸去!
林默若是闪避,等于不打自招。
所以他纹丝未动,还将自身气息压到最弱。
那一击落下,背上皮肉顿时绽裂,鲜血渗出。
这点伤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戏要做足——他猛地张嘴,身体剧烈扭动,在桌上痛苦翻滚,仿佛命悬一线。
马小玲万万没想到,这一棍竟真造成了如此惨状。
她原本已有八成确信它是妖,出手自然不留情,谁知竟伤到了真正的血肉之躯!
看着小青龙蜷缩挣扎,背部伤口深可见骨,一侧塌陷下去,模样凄惨至极,她心口猛地一揪。
那么小小的一条蛇,受这种伤简直触目惊心。
“对不起!小青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撑住,我马上拿纱布来,然后送你去医院!”
她慌乱地冲它说话,转身飞奔进屋取药。
可当她拿着纱布冲回来时,却只看见窗台边残留的一道血痕——小青龙已经拖着重伤的身体,从窗户爬了出去。
马小玲眼眶瞬间泛红。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一次,她是真的把它吓跑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伤透了它的心。
她急忙追到窗边伸手去抓,指尖几乎碰到鳞片,却终究差了一寸——小青龙坠下了高楼!
“小青龙!”
她失声喊出,探头向下望去,夜色茫茫,哪里还有它的踪影?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她拔腿狂奔下楼,一路搜寻近半个小时,始终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最终,她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拼命压抑着眼泪。
马家祖训明令:驱魔者不可轻落泪,否则法力尽失。
可此刻,悔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不该动手的,根本不该。
“主人,您都挨了这么狠的一下,干嘛还要走?”小噬忍不住问。
林默正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静静望着那个蹲在地上、满是自责的身影。
听罢,他淡淡一笑:“马小玲是驱魔传人,我是她眼中该除的‘妖’。
就算现在她不再怀疑我,将来早晚也会知道真相。
与其让她日后恨我入骨,不如先让她欠我一份愧疚,心里留个念想。
等她真正明白一切时,态度自然不同。”
“主人对人心的拿捏,实在令人佩服。”小噬由衷感叹。
“行了,你这马屁功夫倒是见长,小噬。
离开马小玲还有一个原因——我做事得自由些。
以后接了悬赏任务,总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趁现在这个机会抽身,最合适不过。”
“那主人之后还会再见马小玲和王珍珍吗?”小噬低声问。
“会的,时机到了自然会相见。”
对林默而言,马小玲和王珍珍是他心动的女人。
想要掌控僵约的世界,第一步,就是赢得她们的心,他又怎会真的彻底走远?
马小玲在村外伫立良久才离去,林默静静望着她的背影隐入夜色,随即自己也悄然消失在黑暗里。
“带路,去黄山村。”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十几分钟后,林默与小玉已出现在黄山村外围。
小玉仍有些恍惚,还没从刚才那一瞬间的移动中回过神来。
她原本只指了个方向,心想以人的脚力,走到村子怎么也得大半天。
可下一秒,林默让她抓住他的衣角,风声一响,天地骤变,两人竟已站在村外。
鬼魂本就能飞行,修为越高飞得越快。
可比起林默这具实体之躯竟能瞬移如电,小玉只觉得望尘莫及。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没有半点阴气波动,完全是凭实力撕裂空间!
“这里……就是黄山村?”
林默打量着眼前破败的村落。
残垣断壁间,几缕游魂徘徊在外,面容凄厉,死状可怖。
但空气中弥漫的阴气,却并不如小玉之前描述的那般浓重。
这些鬼都穿着旧时民国的衣服,显然死去多年,林默扫了一眼便知,吸食它们对他的进益有限。
“是这儿,我记得很清楚。”小玉皱眉,“可我几年前过来时阴气极重,现在怎么淡了不少?”
“不是消失了,是转移了。”林默眸光微闪,“跟我来。”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幽深水潭边。
小玉这才察觉,从潭中流出的溪水泛着森森寒气,而最浓烈的阴气源头,正是这黑不见底的深潭。
“我也不明白为何阴气全聚在这里……”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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