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只觉全身脉络间,似有无数道水银般的暖流蜿蜒游走,暖意裹着酥麻,从四肢百骸丝丝缕缕涌向心口,那股熨帖舒适,竟让他连指尖都泛起了轻颤。
不多时,那温润气流渐渐汇向丹田,如春溪融雪般涓涓渗淌,绵绵不绝。不过转瞬,便在丹田内凝成一团浑厚内劲,触手般的真气流转间。
张翠山知道:自己这一身内力,总算真正登堂入室,迈入了当世一流境界。放眼天下,怕也只有师父张三丰,及少林渡厄、渡劫、渡难三僧,能稳稳压他一筹。
可他也清楚,内力强不代表武功高。正如当年刚练成九阳神功的张无忌,纵使内力浑厚若江海,充其量也只是个 “强大的沙包”,直到得了乾坤大挪移功法,才真正将内力化为实打实的战力。
张翠山却不同。他不仅练成九阳神功,真气源源不断如活水,更手握一阳指、倚天屠龙功、太极拳三门顶级外功。
如今他内外功交融圆熟,气息收放间浑然天成,早已悄然跻身当世顶尖一流高手之列 —— 眼下至少能与杨逍、范遥、史火龙比肩,假以时日沉淀,更足以触及射雕五绝的层次。
“啊 ——!”
胸中畅快之意再也按捺不住,张翠山仰头长啸。此时他仍在气室之中,啸声撞向四壁石墙,瞬间激荡得石墙嗡嗡轰鸣,簌簌碎石如雨般落下。
音波直透水面,激起的层层涟漪竟如沸水般翻腾不休,连周遭空气都似被震得微微发烫。
啸声方歇,他纵身跃入海中。周身真气凝若实质壁垒,海水甫一触身便轰然分开,不仅未浸湿半分衣衫,反倒在周身托出一层剔透的气罩。
他在水中身形灵动如游龙,转瞬便破水而出,水花轰然炸开,身子直窜空中,竟有三丈之高。
半空之中,他指尖一阳指力连弹,指力竟然像骤雨一般落下,每一点都炸起一簇雪白水花。更有深处的海鱼被指力波及,顿时翻滚着浮上水面。
此刻他的一阳指,已然臻至 “一品” 境界,只比射雕中的一灯大师尚差半筹,却也足够让他在武林中傲视群雄。
宣泄完心中快意,张翠山便往冰火岛方向返回。武当梯云纵施展开来,身如轻絮掠空,再加上九阳真气源源不断地供给,竟能踏水而行,足尖点在水面时,只漾开浅浅细纹。
很快他便回到岸上,岸边早有一道身影等候。
“五弟,你武功竟已臻此境地,真是令人惊叹。” 谢逊的声音里满是震动。
张翠山刚突破大成,气息尚未完全收敛,而谢逊耳力冠绝天下,单听他脚步声沉稳如钟、呼吸绵长似渊,便知其体内真气流转之雄浑,早已非昔日可比。
张翠山闻言微微一笑,周身浮动的真气瞬间敛入丹田,气息骤然沉静如深潭。“大哥,我打算今年风向一转,便带无忌回中原。”
谢逊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掺着几分落寞:“回吧。如今你有这般实力,回中原必定能安然无恙,我也能放心了。”
“大哥,您当真不与我们同走?” 张翠山上前一步,语气恳切,“我如今已有护您之力,中土再无人能伤您分毫。”
谢逊却摇了摇头,声音沉了几分:“我仇家太多。你虽今非昔比,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我怕连累了无忌。”
张翠山知他心意已决,只得轻叹:“那大哥便在岛上安心休养,待我在中原安顿好一切,便回来接您。”
“好。”
接下来几日,张翠山一家忙着砍伐树木打造木筏,又囤积出海的干粮淡水,只待风向转变便启程。可就在此时,一向健康的殷素素,却从晨起便呕吐不止,面色也透着几分苍白。
张翠山顿时慌了,只当是吃海鲜中了毒,急忙扣住她手腕,便要运起九阳神功驱毒。
“哎呀,你呀,真是急糊涂了 ——” 殷素素被他这模样逗得笑出声,轻轻拍开他的手,“都是当过爹的人了,怎么还看不出来?我这是有身孕了。”
“啊?!”
张翠山猛地僵在原地,随即大喜过望,一把抓住殷素素的手腕,连指节都泛了白,指尖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张无忌虽是他儿子,却多是 “继承” 来的缘分;而殷素素腹中这孩子,才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真正盼来的亲骨肉。激动之下,手上的力道竟没收住。
“疼!” 殷素素轻呼一声。
张翠山这才回过神,见她手腕已被捏得泛白,忙松开手,连声道歉:“是我莽撞了,没弄疼你吧?”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穿越到这世界后,他与殷素素日夜耕耘,却始终未能盼来孩子。
张翠山甚至曾疑心自己因穿越之故,身体出了差池。如今心愿得偿,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爹爹!我早说过你们会给我添弟弟妹妹,你看现在成真了!” 旁边的张无忌蹦蹦跳跳地欢呼,小脸上满是雀跃,连眼睛都亮了。
“那无忌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殷素素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
“我都要!” 张无忌脆生生答道。经这几年张翠山教导,遇上这种 “选择题”,他早把 “全选”当成了标准答案,回答得毫不犹豫。
张翠山轻抚着殷素素的发梢,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想要个女儿,眉眼若像你,定是人间至美。”
殷素素倚在他肩头,低笑出声:“我倒想要个儿子,能给无忌做伴,将来兄弟二人携手同行,也能彼此护持。”
“是男是女都好。” 张翠山笑着搂住她,心中却已盘算起后续。
若是女儿,便娇生惯养,将她养成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若是儿子,便悉心教导,往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方向培养,让他接掌未来的江山。
张翠山深知无忌的性子,纵使这几年刻意纠正,骨子里还是那个重美人、轻江山的浪漫胚子,与其将来把基业白送给朱元璋,不如让亲兄弟接过担子,自己也能做个逍遥太上皇。
谢逊得知喜讯后,也难得露出了笑容,连称是 “天大的喜事”,还亲自去捕了猎物,众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庆贺了一番。
可欢喜过后,张翠山却犯了难:原计划等风向一转便启程,可殷素素如今有了身孕,海上航行颠簸,万一有闪失怎么办?
可他心里又清楚,此次回中原本是循着原剧情轨迹,若是稍有偏差,说不定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变数。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殷素素先开了口:“五哥,无妨的。我修炼了你传我的‘先天功’后,身子早已远胜常人,胎气更是稳固异常,经得起航程颠簸。我知道回中原事关重大,不能耽搁。”
张翠山叹了口气,终究点了头:“也只能如此了。放心,有我在,此行定然能一帆风顺。”
过了几日,天刚刚亮,张翠山迷迷糊糊地便听到屋外风声大作,他急忙起身查看,果然风向突变。
张翠山急忙回洞招呼妻儿,刚准备叫醒张无忌,怎知儿子竟然突然惊醒,随后便开始了哭泣。
殷素素急忙将张无忌揽入怀中,轻拍着他背脊安抚:“怎么了无忌,是不是做噩梦了,不要怕,爹娘都在呢,不怕。”
“娘,咱们能不能不回中原。。。我。。我梦到你们浑身都是血。。我害怕。”张无忌抽噎着,脸色惨白,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张翠山心头一颤,都说小孩子有先天灵觉,难道是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
他急忙将儿子紧紧搂入怀中,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梦都是反的,爹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既是对张无忌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这一次,他绝对要改变自己和殷素素的命运。
虽然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启程之事已刻不容缓。张翠山一家连忙将木筏推下水,收拾妥当便要启程。
而木筏离岸前,果然如原着一般,张无忌抱着谢逊的腿不肯松手,哭着求他一起走。谢逊无奈,最后竟以死相逼,才逼得张翠山狠下心划开木筏,带着妻儿离岸。
木筏渐远,张翠山回头望去,只见谢逊独自立在礁石之上,满头金发在猎猎海风中狂舞,孤峭的身影渐渐缩成黑点,直至融入海天一线。
来到倚天世界已五年,对于这位义兄,张翠山早已生出难以割舍的亲情。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让谢逊等待太久,定会帮他复仇,让他安享晚年。
他望着远方水天相接处,眸光渐亮 —— 这倚天江湖的大戏,幕布已缓缓拉开。这一次,他张翠山,要以全新之局,破旧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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